神情之间,满含心疼。“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江诗韵怔怔地看着武植。“什么问题?”江诗韵的话音刚落,武植便回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傻?”“如果我拿着你的那些财物,自此以后便消失不见,再也不来找你了,你又怎么办?”“那样对你来说,不就等于财色双失了吗?”“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你吗?”江诗韵满是泪水的大眼睛,忽地眨巴了几下。“怕。”“但我更怕自此以后,你便再也不来这里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地老死于此。”“如果我这次帮了你,没准下次,你还会来我这的。”“如果这次我不帮你的话,我怕你会在心中记恨上我,自此以后,便再也不来了。”“我着实舍不得,昨天晚上与今天的这番快乐。”“所以我……”“别无选择。”武植初听江诗韵这番话之时,他的内心当中,着实不太理解对方对自己,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在心中想到了一件事。在武植前一世的时候,曾经就在网络上看到了这么一件事。一个骗子没钱花了,于是便通过特殊手段,弄到了一个独居老人的座机电话。接下来,他便通过自己的谎话,接二连三的向那个独居老人要钱。虽然他索要的数额也不是很大,每次都是几百几百的要。可是那名独居老人,在向那个骗子汇款的时候,却是异常的干脆。每次,只要那个骗子想要钱,那个独居老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汇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独居老人,就被警察的一通电话叫去了警局。甚至还把她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其他被骗的人民群众。可是当警察询问那个独居老人,为什么对方在要钱的时候,你不先核实对方的身份呢?如果你在给对方汇款之时,先通过多种方法去验证对方的身份,那也不会使你受骗上万元了。可是那个独居老人却说,其实我根本不用验证,因为自从那个人,第一次打电话跟我要钱的时候,我就知道对方是骗子了。因为对方冒充的,是我儿子。而我儿子,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当那个警察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因为他完全无法猜出,那名老人到底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他钱多得,已经花不过来了吗?给那名骗子汇款,就是在变相‘做慈善’?可是接下来,那个独居老人的一番话,顿时便叫那名警察心酸不已。“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了。”“可是那个骗子的声音,却与我儿子好像好像。”“而且,我也好久好久,没有再听别人喊我一声妈了。”“当那个骗子,操着与我儿子极为相似的口音,喊我妈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吗?”“即便对面是骗子又如何?”“即便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又如何?”“只要他能让我想起我的儿子来,让我幻想着我儿子,仍然活在这个世上。”“我……”“甘愿受骗。”对于有些人,钱财,就是他们的一切。而对于有些人,自己的心中所爱,才是他的一切。而此时此刻,被武植搂在怀中的江诗韵,无疑便是第二种人。武植轻轻抚摸着江诗韵柔顺的长发,语气当中柔情无限。“实话跟你说好了。”“刚才我的那番话,就是在骗你呢。”“我原配夫人的家人,早就没了。”“而她现在,也安全的很,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这些财物去救。”江诗韵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头看了一眼,刚刚被武植扔在茶几上的那个小皮箱子。轻不可闻地,对着武植来了一句:“那,那奴家的那些东西,奴家,奴家就收回去了。”可江诗韵的话音刚落,武植便断然拒绝了她这个请求。“不行!”“刚才,你既然都已经把那些东西给我了,那么,那些东西便是我的了。”“对于那些东西,在我心中的定位就是,是你给我的嫁妆。”“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那些东西,还给你的。”“当然相应的,我也会把我的聘礼,给你。”当江诗韵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当中的羞涩与欣喜,就仿佛要漫出来一般。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早有了妻子,但他若能对自己一直都这般好的话,即便自己日后跟了他,那也是绝对没错的。可她毕竟是一个,相对传统保守的女子。所以对于婚姻大事,在心中,自然也谨慎了许多。于是,她在心中思量许久之后,才略带娇羞的对着武植说了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有之。”“我昨夜与相公发生那般事情,已然是不对了。”“若再瞒着父母二人,将这些事也私自做主的话,又怎能使得?”“要我看……”江诗韵这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急不可耐的武植打断了。“哎呀,对于那些世间的礼法,我早就腻烦了。”“今日,你我就在这里,在我看来,只要我们双方互换了聘礼嫁妆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便算确定下来了。”“至于你父母那里嘛……”“日后,待咱们二人出宫之时,再到岳父、岳母那里把这套手续办完也就是了。”武植说完这些之后,便将自己的手探入怀中,当他将手从怀中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厚厚的一沓银票。武植也不多看,很是随意地便将那些银票,尽数塞到了江诗韵的手中。可武植这番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当真把江诗韵吓了一跳。因为那些银两实在是太多了,江诗韵只看一眼,便令她呆立当场。“相公,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一些?”“单这一张,便是白银一千两。”“如果这么多加在一起的话,怕是至少也得有七八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