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哨暗哨们,即便功夫再好,意志再坚定,但总有饿的时候吧?”“而那些人用饭的时间,估计也是相对固定的。”“虽然给他人下药的勾当,我时迁以前也没做过。”“但就以我那盗取他人财物、翻墙越房的本事,要想做此事,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待那些明哨暗哨们,吃了我下过药的食物之后,咱们这些兄弟们,不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潜入到蔡京那老贼的秘密基地当中了吗?”时迁的话音刚落,陶宗旺以及李衮二人,便一脸戏谑的对着时迁竖起了大拇指。“我们两位可从来没想到呀,像你这惯走梁山之人,居然也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那李衮、陶宗旺二人会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足为奇。毕竟在这个时期,即便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绿林劫匪们,也不太看得起小偷小摸的盗贼。而在原著当中,那时迁在水泊梁山之上所发挥出来的作用,也是毋庸置疑的。可即便他为水泊梁山立功无数,但在宋江、吴用等人的眼中,他仍就是一个贼。所以才会让屡建奇功的时迁,在梁山排座次的时候,于一百零八人当中,位列第一百零七位。可是那时候,由于其偷盗本领十分高明的原因,其脾性,也远比一般的盗贼要高傲不少。此时骤然一听,李衮、陶宗旺二人说这话,心中立时就不爽了。“我这惯走梁山之人怎么了?”“你们二位兄弟不信就问哥哥,我这惯走梁山之人,为咱们水泊梁山立下了多少大功?”“有很多事儿,你们这些人就是干不了,但对于我来说,那些事儿干起来,却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武植对于陶宗旺、李衮二人,在对待时迁时的那种偏见,在心中还是颇为警惕的。毕竟在一个团队当中,和谐、稳定才是一切的基石。若他们那些人,总是通过彼此的缺点不足,进而相互攻击对方的话。那武植的整个团队,都无法安宁。所以这时候,武植便站了出来,充当了和事佬的身份。“都是自家兄弟,有必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嘛?”“李衮、陶宗旺二位兄弟啊,你们刚才所说的也不错。”“咱们时迁兄弟在上水泊梁山之前,确实是个惯走梁山之人。”“但是你们也要想一想,他在入了咱们水泊梁山之后,又为咱们水泊梁山立下了多少大功?”“试想一下,若那些任务派你们去,你们能有时迁兄弟完成的那般出色吗?”“凡是上了咱们水泊梁山的英雄好汉,都是一家兄弟。”“在那梁山之上,只论兄弟之义,只讲为山寨立功多少,从不谈上山之时,众位好汉的出身如何、地位如何。”“若哪位兄弟将来,仍旧拿时迁兄弟上梁山之前的身份说事的话,那他无疑就是在破坏水泊梁山众位兄弟之间的和气。”“对于这种人,我身为寨主,却是绝对不能姑息的。”“轻则将其打入禁闭房内,关上个三五日。”“重则,直接从水泊梁山驱逐出去。”武植平日里的待人和善,那可是出了名的。在水泊梁山的数万兄弟们眼中,也是极少看到他们这个寨主生气的。可是今天,在陶宗旺、李衮、时迁三人的面前,那武植,却是十分罕见地拉下了脸色。这不禁就把陶宗旺、李衮二人,吓了一跳。随即便连连向武植表示,今后再也不会如此了,再也不会随意拿梁山兄弟们的身份,胡说编排了。至此,武植脸上的神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有句话说得好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有朝一日,别人也拿着宗旺兄弟以前的身份说事,说宗旺兄弟,就是一个连朴刀、棍棒都不会使的庄稼汉子,那么请问宗旺兄弟,你的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呢?”“倘若有朝一日,山寨之中有人评说,李衮兄弟就是一个只会投掷标枪,却连朴刀都用不好的莽撞之人,那么请问李衮兄弟,又会怎么想?”“我们这些人,既然聚在了水泊梁山之上,那么就是一家的兄弟。”“所以我也希望,咱们有什么闲话有什么能耐,都冲外人去使,切莫对着自家人这样。”“否则的话,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说呢?”陶宗旺、李衮二人,在听完了武植的这番训诫之后,都连连点头并表示,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反观坐在一旁的时迁,这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别提多高兴了。他既为他们的寨主,能够看到他为梁山所做出来的一切而高兴,更为他们的寨主,没有看不起他是个惯走梁山之人,而心中甚是感激。若他今后在水泊梁山之上,没有得到与其他众位头领一样的待遇的话,那他在水泊梁山之上,也是无法多待的。而正是因为武植,刚才对那二人所说的那番话,更加坚定了时迁在水泊梁山,继续待下去的决定。待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时迁便继续讲述起了他那计划的后半段。“虽然那下药的计划算是定下了,但是到时候,到底为那些明哨暗哨们下哪些药,却让我的心中再次纠结了起来。”“若只给那些明哨暗哨们下泻药呢,虽然他们本人在体内泻药的作用之下,那是绝对不可能再对咱们这些人,造成任何伤害的。”“可是谁又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在情急之下喊来其他同伴呢?”“可若只给他们那些人下蒙汗药呢,小弟还怕那些人当中,有耐药性特别好的。”“一旦咱们的下药计划,无法让所有的明哨暗哨彻底昏厥过去的话,那对于咱们接下来的行动而言,也将是极其致命的一条不稳定因素。”“所以小弟便在这里,犹豫了起来。”时迁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陶宗旺,便立马接上了话茬。“时迁兄弟啊,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