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在等待着重要人物的发号施令吗?正当武植和时迁二人,手中紧握匕首,脑中不停思索着到底该一路冲杀过去,还是想办法逃走的时候。便从那伙侍卫的后面,又行过来一队人马。这队人马,与那些宫中侍卫的装扮极其类似,只不过他们手中所持有的,却是清一色的短兵器。而在这伙人当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他武植也认识。就是武植的老冤家,朝廷当中的枢密使大人,童贯。今天的童大人,可谓是满面春风。不为别的,就为他抓住了官家心中最想碎尸万段的那个人。虽然此刻,站在童贯对面那三人的装束,甚为古怪,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是潜入冷宫之中救人的,那必定就是当今官家想要抓捕的那人无疑。此时的童贯,将单手背于身后。脸上的表情,更是怡然自得。“哼,你们三位叛贼乱党,现已落到我的手中,我劝你们三人还是早些认罪伏法了吧,否则等到刀斧加身的时候,你们三人怕是连哭,都来不及了!”“现在你们的身后,便是冷宫,死路一条!”“而身前,则是我早就埋伏好的八百禁军侍卫。”“你们三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放弃吧。”面前的这种局面,可谓是武植与时迁二人万万都没料到的。他们二人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谋划相当周密,而且在潜入皇宫之时,他们的行为举止也极其小心,并且在整个过程当中,也未与宫内的一人打过照面。可他们二人此行的消息,怎么就泄露出去了呢?亦或者说那个童贯在此之前,就料定了武植他们二人今夜必会前来救人?所以,才将这一切一早都准备好了?当然,于现在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采用什么方法,什么形式,才能从皇宫当中逃脱出去,才是他们二人现在,最该去想的。当下,若让武植与时迁二人,与立在正面的八百人以命相搏的话。那他们的胜率,不说无限趋近于零吧,估计也跟必死无疑差不多了。毕竟他们二人虽有功夫在身,但都不是武力值超群的那种选手。这会儿,即便是武植的弟弟武松过来,外加一个鲁智深,若想从数百人的包围当中冲杀出去,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事。更何况是他们二人呢?就算他们二人在此之前,已经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那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一起冲杀出去的成功率也是相当低的。念及于此,武植顿时被满脸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后,他便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指着童贯的脑袋,满脸戏谑的道了一句:“童大人是吧,若想我们三人向你投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满足我的那个条件,那我们三人便举手投降,绝不反抗。”武植的话音刚落,站在对面的童贯还没做出反应呢,在他身旁的时迁,却先行急了起来。这会儿向左一个跨步,便来到了武植的身旁。紧接着,便低声道了一句:“哥哥,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与那阴人谈条件有什么用?”“到时候,即便那阴人同意了你的条件,待他将咱们三人抓住之后,十有八九也是要反悔的。”可武植,在听闻了时迁的这番说辞之后,却对他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再说了。而那时迁,在看了武植的这番手势之后,大脑当中顿时便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他着实猜想不出,自家大哥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那童贯,在听了武植的这番说辞之后,微微犹豫半晌便答应了下来。虽然他此刻也算是胜券在握了,但若能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将当今官家所记恨之人生擒活捉的话,岂不更好吗?至于那条件要不要答应,待将他们三人捉住之后再去权衡,也不迟。到时候,即便不答应,即便反悔了,那对方三人已然落入到他的手中了,于他说来也是没有一点害处的。念及于此,童贯张口便道了句:“那草寇强贼,你且说来,到底要我答应你们什么条件?”“若是与我有关的,那我答应了你也没什么。”“但若想我将你们三人放了,似乎就有些难度了。”童贯的话音刚落,武植顺势便接上了话茬:“有关我这次捅的篓子到底有多大,我心里比你清楚。”“所以那要你将我们三人放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提出来的。”“因为我知道,即便我敢说,你也肯定不敢做。”“所以那种要求于现在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童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那好,你就提吧,我听着。”武植先是装模作样的在原地,反复踱了几步,随后猛然抬头,左手再次伸出,指向了童贯的脑袋。紧接着,他的指尖便渐渐下移,来到了童贯的腹部之下。“童大人呀,其实我的要求很是简单,那便是……”“只要你能重塑男儿之身,那我们三人便举手投降绝不反抗。”“怎么样,我的这个要求提得,并不算太过分吧?”当那童贯听完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凝固了。因为他总觉得这话,熟悉无比。但在猛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了。而护在他身边的数百持刀侍卫,当猛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军都忍不住的暗笑了起来。当然他们的笑容,也展现得极其隐晦。有的,则把脖子扭了过去,而有的,则用手捂住了嘴。整整的数百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的。毕竟那童贯的官威,可不是开玩笑的。若在此时,哪一个敢大笑出声,他童贯都敢当即斩了他。良久之后。那童贯才反应过来,不禁心中大怒。你奶奶的!我终于想起这话,在哪里曾听过了。就是在很久之前,与清风山寨那伙匪徒交战之时,那伙匪寇的头领,就曾拿这句话调戏于我。你奶奶的,这次,这厮居然又拿这话侮辱于我!当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