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人呀,你此时不离开更待何时?”“若再耽搁下去,一旦被那赵佶发现,那我们二人,我们可就……”此刻的武植将嘴一咧,随后便给了李师师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师师小姐,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此处,可是四楼呀!”“如果我从这窗子离开的话,怕是不出个把时辰,我的魂魄就到地府了。”“你此刻即便再害怕,也不能如此坑我呀?”“刚才,我不就是趁你不备之际,占了你些许便宜吗,你用得着把我往绝处逼吗?”“我……”李师师双眼微闭之际,便猛然叹了一声:“唉,都怪师师不好,都怪师师不好。”“这情急之下,竟然给武大人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要不,要不,要不武大人还是先藏进诗诗的衣柜当中吧。”“那里,那里或许还有一丝空隙,可以容人。”武植在情急之下,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了,于是便只能听从了李师师的意思,随同她一起来到了衣柜旁边。武植一想到,马上就要与李师师的数套衣服待在一起了,他的脑中,一下子便升起了无数绮念。毕竟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能够猛然置身于那些满是李师师体香的衣服当中,确实很难不让他多想。若说在那衣柜当中,再有李师师的几件私密物件的话,那……当武植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上,竟然**漾起了一丝极为少见的羞涩之意。可当李师师,陡然将衣柜的门扯开之后,不禁就令武植大失所望了。因为那衣柜当中的衣服,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薄纱的、绣花的、镂空的、姹紫嫣红的。素黑的、纯白的……无论颜色还是款式,真的已经到了令人应接不暇的程度。那衣柜之中,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衣服,所以若想将武植这么一个大男人藏进去的话,当然就是万无可能了。于是这个藏身之处,还没等试呢,便只能先行放弃了。而李师师,为武植选的第二个藏身之处便是,李师师的秀床之下。因为那里,也没什么杂物。若想将武植这么一个大活人,藏在床底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当李师师拉着一脸无奈的武植,刚刚来到床前的时候却猛然发现。那床底的间隙,实在是太小了。若令一个女人藏进去的话,还算勉强。但若令武植这么一个大男人藏进去的话,那当真是比登天还难。眼看着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近,那李师师一急之下,竟险些哭了出来。可就在这时候,却让武植发现了一个藏身的好地方。那就是,李师师的秀床之上。话说这李师师的秀床,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按照武植的目测,若紧凑一些的话,连躺三人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当武植将心中的这个建议,陡然提出之后,那个李师师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当即拒绝了。“不,不,不行!”“那里,那里是我们女儿家的将歇之处,又怎能,又怎能轻易让一个陌生男子,随意躺上去呢?”李师师的话音刚落,武植便紧忙接上了一句:“师师小姐呀,我怎么是一个陌生男子呢?”“我可是一个想要与你共度一生的男人呀。”“虽然现在,你还没有正式答应我呢,但是你答应我也将是不久以后的事。”“这让我提前上了你的床,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也没让你跟我躺在一起,你又怕什么呢?”虽然武植的这番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是那李师师却仍旧不许:“不行不行,那里真的不行。”就在李师师与武植二人反复纠结着,到底能不能让武植藏在她的秀床之上,躲避今日之危难之时,却陡然从门口处,又传来了一句:“女儿呀,女儿?”“如果你再不答话的话,那我便领着赵官人进去了。”听闻此话的李师师,心中一苦,随后便求助似的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武植。而这时候的武植,也不待那李师师是否同意了,双腿猛的向前一窜,他的整个人就窜入了李师师的秀床之上。只是他的那双鞋,却仍然留在床前呢。而李师师见此情景,虽然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无奈,但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心中一急之际,她便想立刻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可是还没等她的双腿挪动半步呢,便留意到了仍旧留在床前的那两只鞋子。若现在不能把这两只鞋子处理好,那他们二人刚才所做的一切,便都成了一场无用之功。念及于此,李师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拎起地上的两只鞋子,便想扔到**去。可是还没等她松手呢,心中就猛然觉得,如此做法还是有欠妥当。于是她便纤腰一转,向着木窗的方向便跑了过去。当李师师再次转身的时候,她手中的那双鞋已然不见了。原来,在她刚刚赶去木窗那里的时候,便已然将手中的那双鞋子,顺着木窗扔到窗外去了。此刻,潜伏在李师师被窝当中的武植,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就别提多别扭了。可是还没等他发牢骚呢,门就被外面的人猛然推开了。而此刻的李师师,才刚刚跑到门口。当一脸疑惑的李妈妈,看见脸色略显慌张的李师师之时,心中一下子便**起了数百个问号。因为她着实搞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女儿,刚才到底在房间中忙活什么,为何既不开门也不搭话。可是还没等她询问出声呢,那李师师便一脸开心的来到了李妈妈的侧面,站在了赵佶的身前。随后盈盈一拜:“师师见过赵官人,官人万福金安。”原本那赵佶,在见到李师师之前,他的心中还稍有怒气呢。毕竟他可是一国之君,却不曾想来见一个青楼女子,却也要这般的麻烦费劲。可是,当他看到李师师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之时,听到她那无比悦耳的嗓音之际。顿时就感觉,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