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的那番谋划成功了呢?”“在我的诸般策应之下,让大金国与大辽国互拼消耗。”“到了最后,两方皆近灭国。”“那么,无疑咱们大宋朝,就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所以,国与国之间的事儿说起来,当真跟那所谓的情义没有太大关系。”“有的,只有利益。”“但凡利益到位了,先前不死不休的两国,也有可能在利益的驱动之下,瞬间结为盟友。”“而先前看似牢不可破的两国,也有可能在利益的诸般搅动之下,转瞬之间便成死敌!”“而这次,大金国与咱们大宋朝,之所以会结盟共伐大辽国。”“在这里面,也能看到利益的存在。”“那大金国,之所以愿意与咱们大宋朝结盟,其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从大辽国那里掠夺数之不尽的资源。”“进而让大金国愈发强大,足以应对来自于周边他国的种种危机。”“而咱们大宋朝呢?”“若与大金国合兵一处,真的把大辽国打下来的话,那么先前从先祖那里失去的燕云等诸多州府,不就可以借此一役尽数拿回来了吗?”“所以呀,两国之间的诸多事情,你若全依利益来反复考量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能琢磨的清楚想的明白了。”若说在平日里,武植每每发表言论的时候,都能遭到那三姐妹一致性白眼儿的话。那么武植在此时此刻的这番言论,不禁也将那三姐妹说的,于心中暗自称是。可那三女,此时虽然已在心中赞成了武植的那番说辞,但她们在表面上,却仍然不想给对方太好的脸色。毕竟那武植,刚刚可是将她们姐妹三人耍戏了一遍。以至于,当朱紫芸听完了武植的那份算计之后,当即便没有好气的瞥了武植一眼:“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呀,没想到你这坏胚子,不仅好色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而在阴谋诡计方面,其造诣也更堪称登峰造极。”“倘若他日,一旦让你有机会当上大官儿的话,那你必定会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奸臣、大贪官!”“所以要我说呀,咱们姐妹三人,还是现在就把眼前这个坏胚子乱拳打死好了。”“如此一来,也免得咱们大宋百姓们,在将来再受你这个大奸臣的盘剥欺压!”武植摇头苦笑了好久之后,才默然无奈的道了一句:“紫芸女侠呀,你就莫要闹了。”“你们此刻将我打死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莫不如就全且让我多活几年,没准到时候,还会给你们姐妹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岂料,武植的话音刚落,他那好义妹扈三娘,便当即对他来了一句:“此刻将你打死了,于我们三姐妹而言,怎么就没有好处呢?”“至少我们三姐妹,在未来的数十年之内,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咯咯咯……”扈三娘此言一出,那姐妹三人便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咯咯咯地娇笑不停。此时的武植,看到并排坐在一起娇笑不止的三朵姐妹花,心中不由得便冒出了数个龌龊念头。可让他去实施嘛,他却是万万不敢的。毕竟,只有留着他的那条命在,才能把心中的那数个念头一一实现。若太过着急的话,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便当真要死于牡丹花下了:“好了好了,你们三姐妹就莫要笑了,那金国军士们,此时已然离去了近两个时辰了。”“咱们现在也该动身了,若耽搁太久的话,也不利于咱们掌握金、辽双方的第一手战况消息。”那三姐妹一看,武植终于不聊闲话了,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当武植整顿完麾下的军马,准备全军开拔之时,便已然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而这时候,早早便离开驻地直奔辽上京城临潢府的大金军马呢,此刻,已然对那临潢府发起了第一轮夜袭。话说那辽上京临潢府,作为大辽国的边陲重镇之一,其城防可是相当坚固的。虽然比不得水泊梁山新筑的水泥城墙,同时也比不了大宋国的都城城墙。但比之大宋境内的一般城墙来说,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此坚固的城墙,带给大金国这支突袭军马的第一道障碍就是,即便让他们架上攻城软梯,从城墙根儿往上爬,都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而就在大金国的夜袭军士,堪堪把软梯架好,仅仅只有数十人爬上城头的时候。整个辽军城头,便瞬间炸锅了。此时此刻,那些大辽军士们纷纷嚎叫着、嚷嚷着:金国兵士打过来了!不一会儿的工夫,数十道兵刃相交的声音,便骤然而起。数之不尽的箭矢,也被纷纷激射而出。至于先前悄咪咪爬上城头的那数十名金国兵士,也在此刻纷纷软倒一片。虽说大金国此举,确实打了大辽国一个措手不及,但最终却因为敌众我寡的原因,以至于那些敢于爬上城头的大金勇士们,还没等打出些许功绩呢,就被漫天箭矢以及接踵而至的雪花大刀,纷纷毙于城墙之上。要说大辽国的情报系统,当真这么拉胯吗?其实要认真说来,却也未必。只是由于大辽国,已经有许久都没有与外族打过仗了。而且整个大辽国的所有军马加在一起,其总数,更是达到了极其惊人的七八十万。而对外呢,更是号称百万之军马。而对于即将到来的敌人呢,在大辽国内部,早就有了一种极其肤浅的印象。那就是,大宋军士羸弱无能。大金军士虽然勇则勇矣,但却兵马甚少。此两国对于大辽国的合军而攻,虽然于表面上看起来颇为麻烦,但实则无异于蚍蜉撼树,当真不值一惧。以至于,当这种认知弥漫于辽军当中之时,也让这些大辽军士们,对于那伙即将来犯之敌,于心中也有了一种麻痹大意、骄傲自满的心理。也正是基于上述的种种,大金国的此番趁夜突袭,才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