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咱们趁着这段时间冲出城去,也是极有其有利的。”“否则那些三角地钉留在身上,怕是在此之后也没什么用处了。”位于武植身旁的那些梁山兄弟们,在听完了武植的这番话之后,也纷纷点头称是。随即,便将藏于身前、塞于裤腿附近的那些三角地钉,纷纷掏了出来,向着距离他们众人仅有三十余米的禁军军士们,便纷纷投掷了过去。一时之间,被三角地钉砸中脑袋、击中身上的禁军军士们,也纷纷向后退了数米之远。没一会儿的工夫,梁山军马先前所投掷出去的那些三角地钉,便在那近万禁军兵士与梁山军马之间,形成了一条由三角地钉所组成的隔离带。由于这个时期的兵士们,脚上普遍都穿布鞋的原因。所以此时被投掷在地上的那些三角地钉,对于双方兵士们来说,便都是极其致命的存在。因为当这些兵士们,看见地上的那些三角地钉之后,便根本不敢再往前走了。而那些禁军军士们,若将地上的那些三角地钉统统拾起来呢,怕是也会浪费许多时间的。那武植等人,恰巧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想到冲出城去的办法来。此举,对于梁山兵马而言,无疑也是相当妥当的。当那上万禁军军士的领兵将领赵良驹,看见面前这一幕的时候,不禁也在心中连连喝骂着对方狡猾至极。紧接着,他便想令那些背负弓箭的排头兵们,用手中的强弓硬弩,朝着那支梁山军马射击。可那道口令刚刚出口,就被赵良驹喊住了。因为此时此刻,他们这支军马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地,完全就是在菜市口之时,那梁师成的亲随,将梁师成被那伙梁山贼人劫走的消息,禀告给赵佶之后的直接结果。话说那赵佶,当从梁师成亲随的口中得知,往日里他十分宠幸的臣子武植,此刻居然纠集了一伙人,不仅大闹了刑场,甚至还杀了不少禁军军士的时候,当场就暴怒了。因为在他看来,即便平日里他再怎么宠幸那个武植,那武植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分卑微的奴才而已。当然,即便是如此称呼,在那赵佶看来,都觉得十分客气了。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那个十分卑微的,且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乖巧听话的臣子,居然会在此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这顿时就是让赵佶的心中,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赵佶身为整个大宋王朝的九五之尊,平日里最为不可接受的,那便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有什么事情不能随着他的愿。而眼下,那武植的所作所为,无疑就是在挑战他的心性极限。随着他的大手一挥,当即就把拱卫整个皇城安全的禁军统领赵良驹,叫了过来。并吩咐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武植给他生擒活捉回来。因为赵佶想亲自问问那个太监,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谁给了那个太监如此之大的胆子,胆敢反抗于他?如果那个太监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的……那赵佶分分钟便能将对方凌迟处死。当赵良驹听闻了赵佶的这般吩咐之后,当即便想领命离开。可是他刚刚走到门口,便又转身问了赵佶一句:“官家,如果那个武公公连带着他身边的那伙贼人,宁死不降却又如何呢?”赵佶咬牙切齿沉吟片刻之后,方才冷冰冰地道了一句:“那就成全他吧。”也正是因为有了上述事件,赵良驹在面对着站在对面的武植等人之时,在下令放箭之前才会如此犹豫。可此时此刻的他,已然没得选择了。若他再犹豫下去,一旦将武植那伙人放跑了,那么他今后的下场,也是绝对不可能好过的。念及于此,赵良驹望着对面那一伙人之时的眼神,就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左右听令,着五百弓箭手,于前方乱箭齐射。”“目标,武公公及其身边的乱民贼子!”赵良驹此言一出,立马便从队伍的最前方,跑出来五百名身背弓箭的兵士。搭弓拉箭一气呵成,几乎于眨眼之间,第一批的五百箭矢,就越过了位于前方数米外的上千枚三角地钉,向着武植等人便激射而去。而这伙弓箭兵的如此举动,自然也是不可能瞒得了武植等人的。可这会儿,武植等人的附近一没盾牌,二也没什么坚固掩体,即便是想跑也断然没那个可能。因为他们现在,虽然把位于城门口的那上千名兵士,杀的四处奔逃了。但他们这些人的背后,便是无比厚重的东京城门。至于身前呢,也被刚刚那上千只三角地钉拦住了。所以他们这会儿的处境,真就犹如被逼上了绝路一般。若武植这么个首领,亦或者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们,没能在此时此刻想到更好的应对之法,那么他们这些人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能被困死于此了。在这段时间内,那武植也不是没有想过,令手下的兄弟们一起去冲击那道东京城的城门。若能在片刻之间,便将那东京城的城门撞开的话,那他们这些人也就有了逃出升天的机会。可就在他们这支梁山军马赶来此处之前,那近千的禁军军士便已然给那道城门做了加固,并且还找来了许多木桩,将那城门死死地顶住了。这会儿,即便他们这支梁山人马有心想撞破城门,可在顷刻之间也是根本做不到的。此时的武植,眼看着数百支箭矢,奔着他们便急射而来,心中一急之下,就连他的双拳也攥紧了。可转眼之间,他眼角的余光便瞅到了,倒在他们众人身前的那数以百计的禁军军士尸体。灵机一动之下,武植便赶忙对着围绕在他身旁的兄弟们喊了一句:“兄弟们,此处既然没有固定掩体,那咱们就把这些禁军军士们的尸体提在手中,来抵挡那些飞来的箭矢好了。”“虽然此法不能一劳永逸,但却也能让咱们兄弟应付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