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数百人的家庭,统统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我一想来,便觉得心中不忍。”“可是现在好了,当我从你口中听闻这些解决办法之后,心中也轻松多了。”“想必那些兵士们,在听到了你的这些答复之后,心中也必然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安稳。”武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脖子:“三娘呀,千金买马骨的典故,你又可曾听说过呢?”扈三娘沉吟了一会儿,便对着武植颇为疑惑的摇摇头:“未曾听闻过。”“不过,仅从你刚刚所说出的那个名字当中就能听出来,那个用千两黄金去买马骨的人,必定是十分蠢笨的。”“若非如此的话,又怎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武植看着对方那一脸轻笑的模样,忍不住地摇了摇头:“你且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吧。”“待我说完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会在刚才说出那般的解决方案来了。”“我刚刚的那番安排,看似咱们梁山付出甚多,但却也让咱们梁山,赚足了好名声。”“话说呀,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么一个商人。”“他非常爱马,特别是对马当中的极品汗血宝马,更是喜爱之极。”“可他这人呢,喜欢是喜欢,但是终其半辈子,都未曾从他人那里买到一匹汗血宝马。”“这渐渐地,也就成了那名商人心中,最大的遗憾。”“直到有一日,这事情,却发生了转机。”“那就是他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在距离此地数百里之外的一户人家里,也曾养着一匹汗血宝马。”“可是,却因为那户家人的饲养不当,致使那匹汗血宝马死掉了。”“而现在呢,那户主人为了不浪费,竟把那死掉的汗血宝马给吃了。”“此时此刻,唯独剩下的一整套马骨在对方那里,无人问津。”“而对方,又舍不得扔掉。”“当那商人从自己下人的口中得闻这件事之后,他的心中当真是既懊恼又无奈。”“可是马上的,他的脸上就换上了另外一副兴奋至极的表情。”“随即他便指使那名下人,让其带上了千两黄金,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副马骨买回来。”“虽然那名下人很是奇怪,但最终还是依照商人的意思,将那副马骨买了回来。”“没过数月,那名商人便在一个马贩子的手中,花了三千两黄金,买得了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至此,这个故事也算讲完了。”“怎么样,三娘,你听出来这个故事当中的含义了吗?”听完此话之后的扈三娘,臻首微垂,暗自沉吟了一会儿:“要我看呀,你不是想对我表明那个商人太傻,就是想对我表明干成大事之前的艰辛,对吧?”“毕竟那个商人,就算再怎么喜欢汗血宝马,那也不能随意拿一千两黄金打水漂玩儿呀。”“将那一整套的马骨买回去,又不能骑,买了何用呢?”“而且在这个故事当中,那个商人为了得到他心爱的汗血宝马,也确实付出了许许多多呀。”“是这个意思吗?”武植脸上的表情一愣,随即便一脸苦笑地瞅着扈三娘:“三娘呀,你,你,你这观点,你这观点当真也是清奇至极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了。”“没错,你刚才说的那两个观点,确实没错。”“但却不是我想要对你表达的。”“然而那个故事的内容主旨,也不是在说这些呀。”“你这丫头,你这丫头平日里除了练武之外,就,就从没有琢磨点儿别的什么东西吗?”扈三娘的秀眉一挑,随后便略显不悦的瞪了武植一眼:“怎滴?”“我喜欢练武有什么不妥吗?”“至少在你想打我主意之前,我可以稳稳地将你暴打一顿!”“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武植满脸苦笑的摇了摇头:“扈女侠你功夫高强,我武植自叹不如。”“罢了罢了,我还是不让你猜了,直接跟你说出来好了。”“我刚才跟你说那个故事的用意,就是在向你言明,莫看那个商人,用一千两黄金买了一副汗血宝马的马骨,其所作所为确实称不上聪明。”“可是,当他的如此做法传扬出去之后呢?”“不出数月,不就让他得偿心愿地买到了一匹活着的汗血宝马了吗?”“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那个商人确实多花了一些钱财,但却也让他得偿心愿了。”“咱们现在,便把这个话题引申到,我为那些伤残兄弟们构建那套生活保障的体系上。”“在那其中,其实也能看到千金买马骨的影子。”“虽然在前期,咱们水泊梁山确实需要为那些伤残兵士们,付出不少军费。”“毕竟,即便是把每个伤残兵士的军饷砍半,对于咱们水泊梁山的经费支出来说,若统计在一起的话,也是相当大的一部分支出。”“但这部分支出在我看来,却是相当值得的。”“你想呀,一旦咱们水泊梁山妥善安置那些伤兵的事件,传扬出去之后,那么整个大宋境内的老百姓们,又会如何看待咱们呢?”“或许在此之前,大宋境内的老百姓们在看待咱们以及宋江一伙儿、方腊一伙儿等势力的时候,定然会认为我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可在此之后呢?”“一旦我们那般善事传扬出去,那大众境内的老百姓们在看待咱们这伙势力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彻底的改观了?”“甚至那些百姓们在走投无路之时,还会想着主动逃奔咱们水泊梁山呢。”“一直以来,咱们水泊梁山上的兵员数量都不是很多。”“在未来,若一旦出现较大规模战损的话,仅凭现在梁山之上的那些人马而言,若想守住整个水泊梁山的话,那便定然是难上加难的。”“如果我能通过妥善安置那些伤兵这件事,来将咱们整个水泊梁山最为正面的一部分,展现在那些大宋百姓们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