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我们随时都会将他们身上的钱财,尽数抢了去。”“而那些走在路上的年轻女子呢,在见到我们的时候,也都是有多快便跑多快。”“唯恐我们几个做头领的,会将那些女子掳上山去,当什么压寨夫人。”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是啊哥哥,我那史进兄弟说得一点儿都不假。”“当真把我们几个头领,当做虎、豹、豺、狼一般,畏惧到了骨子里。”“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上次,我俩与史进兄弟下山吃酒之时,无论是年逾古稀的老者,还是略显稚气的青壮年,亦或者是已然初落的亭亭玉立的二八佳人。”“在看见我们身上所穿的那套,别着军功章的军常服之时,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双眼当中的神色,皆都透露着既好奇又羡慕的神色。”“那种感觉,当真是太好了。”“我们几个兄弟当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当强人竟也能当出这般良好的感觉来。”大刀关胜:“杨春兄弟,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现在咱们水泊梁山之上的这支队伍,既有正规编制又军纪严明,怎么就是强人了呢?”“要我来看,即便是曾经的种老帅,在率领他麾下的种家军之时,其在军容、军纪、军貌之上,也未必能有咱们手中的这支军队来的强,来的好。”“特别是哥哥,严惩了几名下山袭扰平民百姓的连长、班长之后,咱们梁山兵、将在军容、军纪方面,更比以往强了两三筹不止。”“所以在我关某人看来,咱们这支军马,甚至比朝廷的那支禁卫军还要正规呢。”“所以那强人的名头,现在再扣在咱们梁山兄弟们的头上,却已然不妥了。”宿元景:“正是。”“关军长刚才说的那些,当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现在问题又来了,先前入咱们水泊梁山的那些青壮兵士们,现在还没从梁山军校当中毕业呢。”“这转眼之间,便又来了数万青壮年,与此同时,连带着他们的家眷也一并要上得山来。”“面对着如此局面,咱们这里又该如何应对呢?”“倘若先行将他们劝下山去的话,我这里也觉得稍有不妥。”“可是,若让他们一次性全都上山来呢,那咱们水泊梁山,无论是供给他们住的房屋,还是供给他们用于训练的武器装备,亦或者是其他物资与粮食,那都是不太够用的。”神机军师朱武:“元景兄弟所言不差。”“这确实是个问题。”“既然咱们众位兄弟现在都聚于此地,那最好便趁着这个时间,商议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而这个办法,最好既不会灭了那些想要投奔咱们水泊梁山青壮汉子的热情,又不会让咱们水泊梁山,一下子面临太大的资源压力。”坐在主位之上的武植,眉头微皱。良久之后,方才缓缓道了一句:“要我看呀,这事儿还是交给女子勤务军去做吧。”“现在,女子勤务军四个团加在一起,可是有着足足的三千余人呢。”“去除一些维持山寨正常运转的,至少也能抽调出一千五百余人来。”“而这些抽调出来的女子勤务军呢,便让她们赶去山下,安抚那些想要投奔咱们水泊梁山的青壮年,及其家眷们。”“并将如下意图,传达给他们。”“那就是,我们水泊梁山非常欢迎他们加入进来,同时也渴望着让他们,帮助咱们将水泊梁山建设得更好、更强。”“但是现在,因为为他们准备的房屋以及必备的生活物资,尚没有赶制出来的缘故,所以便只能先行让他们返回家中,暂待一段时间。”“一旦水泊梁山为他们准备的房屋,以及必备的生活物资全部准备完毕之后,再行让他们齐上山来。”“不知诸位兄弟们,对于我的此种方法有何意见呢?”朱武先是抚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紧接着便微微点头:“哥哥此法甚妙。”“这件事由女子勤务军去做,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毕竟那些女子们,在心思方面,可远比我们这些大男人要细腻得多,也更耐心得多。”“同时,也更为适合处理这类问题。”“而且,以房屋未曾建设完毕为由,先行稳住那些青壮年之法,也甚为妥当。”“因为此举,既不会打消那些青壮年为咱们水泊梁山效力的热情,同时也不会暴露出我们水泊梁山,在物资方面即将面临的短缺问题。”“当真是一条不错的应对之法。”东京城,皇宫内,坤宁宫里。此时此刻的柳梦璃,仍旧躺在了位于梳妆台前的那张摇椅上。而她的面容之上,也是说不出来的纠结与无奈。至于她身旁呢,则分别立着梅、兰、竹、菊那四个小丫头,与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当然,那话题呢,更多的也是关于武植的。毕竟那武植,自打最开始的时候给她们主仆所带来的印象,都是略微好色,行为举止颇为大胆。但是心地,却颇为善良的一个小太监。可是,自从在皇城之内所发生了那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之后,这主仆几人,就对武植的印象来了一个翻天覆地般的大改观。虽然在此之前,于那大理寺的牢狱之中,那武植便已然对柳梦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可在那时柳梦璃的心中,却也对武植的那般说法半信半疑。可是,直至京城之中发生了那件大事之后,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那时,在大理寺的地牢当中,对方所说的一切,当真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念及于此,躺在摇椅之上的柳梦璃,那对儿颇为秀气的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而一直都在细心观察着柳梦璃神情变化的梅、兰、竹、菊四个丫头,不禁也在此时,齐齐感叹了一句:人世无常。那个菊若冬,作为梅、兰、竹、菊四姐妹当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个,不仅生性最为活泼好动,而且平日里所说之言语,也是最多的。这时候,心中不解之际,便颇为哀怨地道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