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菊若冬听闻柳梦璃这么说,她的胆子比之刚才才堪堪大了一些。在心中组织好了语言之后,便怯生生的对着柳梦璃道了一句:“就是,就是那个色色的武公公,平日里对我们姐妹四人,尚且那般的不着调呢。”“就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我们四姐妹看不见的地方,那个色色的、坏坏的武公公,又是否,又是否对皇后娘娘你,那般的坏呢?”柳梦璃愣住了。因为在此之前,她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会问她如此这般的私密问题。可是,待她回过神儿来之后,顿时便一脸正气凛然地看着,站在她面前惴惴不安的菊若冬:“若东丫头呀,你认为那个臭太监在面对本宫之时,当真会生出那些胆子来吗?”“如果他敢的话,我早就将他的那双狗爪子掰下来了。”“然后再送他去内务府那里,狠狠地再切上十次八次的。”“直至将他切的,再也不敢生出那般心思为止。”“要我看呀,那个坏坏的臭太监,也就只敢对你们四个性格温顺的丫头那般了。”虽然这时候,柳梦璃在表面上是对那四个丫头这么说的,可是在内心深处呢,她却已然是五味杂陈的一种状态了。她现在,当真就想将那个既无耻又好色的人抓到身前,然后用力地打他几下方才能解气。她暗恼,当初的武植为何要那般的欺负自己。同时也懊恼武植,在欺负了自己之后,却又为何不能常常陪在自己的身旁。同时也在暗恼武植,自上次一别之后,他又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与自己相见。可是马上的,她的内心当中便又升起了另外一个无比奇葩的念头。那就是,倘若有朝一日,那个色太监、小混蛋,当真带尽梁山兵马杀向东京城来,欲将自己抢走呢?那到时候,自己到底是从还是不从呢?倘若从了,那她这辈子的名声,便算彻底毁了,而且还毁得干干净净,毁在了那个假太监的手里。自此以后,她定会被万人所唾弃。可她若不随那坏人离开呢?那他们二人之间的这段关系,又将怎么办呢?倘若到时候,自己当真从了那个坏东西,自此以后,便做那水泊梁山的压寨夫人呢?那自己这辈子的经历,可当真是精彩万分了。她先是做了整个大宋朝的皇后,随后又做了那土匪强人的压寨夫人。如此传奇般的经历,怕是在这世间的女子当中,再也不会挑出第二个了吧。当柳梦璃想到这里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而她的这番苦笑,也恰巧被围在她身旁的四个小丫头看了去。使那四个小丫头眉头微皱之际,心里也充满了数之不尽的疑问。到了最后,还是那年龄最小的菊若冬挺不下去了,所以她便轻轻拉了拉柳梦璃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在想什么呢?”回过神儿来的柳梦璃,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佯装恶狠狠地道了一句:“在想那个坏坏的色太监呀。”“你们想呀,那个色太监,不仅先后欺负了你们姐妹四个,而且他还把他是那梁山寨主的事儿,隐瞒了这么久的时间。”“当真把我这个主子骗的,好苦好苦。”“刚才我就在想呀,若在此之后,咱们大宋朝廷能把那个坏家伙、臭太监抓回来的话,我又该怎么收拾他才能解气呢。”柳梦璃此言一出,一下子便引起了那四个小丫头的连连回应:“是呀是呀,皇后主子以及我们四姐妹,平日里对那个坏太监多好呀。”“特别是皇后主子你,时不时地还会赏赐他不少好东西呢。”“可是那个坏太监、臭太监呢,却在心中这般防着咱们。”“真是太可恨,太可气了!”“待到咱们大宋朝廷,将那坏太监抓到之后,咱们必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才解气。”可就在其余三个小丫头,义愤填膺之时,她们的大姐梅若春,却颇为不解地看着柳梦璃,问出了这么一句:“皇后娘娘怎么知道那个坏太监,是那水泊梁山的寨主呢?”“在此之前,我们四姐妹也仅仅只是从那些侍卫们的口中得知,那个坏太监是水泊梁山之上的强人而已。”“至于是不是寨主嘛,我们四姐妹却完全不知道的。”“却不知道皇后娘娘,又怎知道那个坏太监,是那水泊梁山的寨主呢?”柳梦璃脸上的神情一愣,随即不禁就在心中暗道了一句:糟了!我怎么把这茬说出来了?如此一说,岂不就等同于搬起石头,砸在自己脚上了吗?在此之后,我总不能对那四个小丫头说,是在那大理寺的牢房之中,那个臭太监亲口对我说的吧?念及于此,柳梦璃顿时便在心中微微一叹。紧接着,她便不住想着,该怎样解释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而那柳梦璃,也是一个心思极其机敏的女子。她仅仅只沉吟了极短的时间之后,便随口对那四个小丫头道了一句:“我是猜的呀。”“你想呀,既然水泊梁山上的那群土匪强人们,肯干冒风险,不计代价的前来京城当中把那个臭太监救出去。”“想必那个臭太监的身份,必然不凡。”“否则的话,也就不值得那些土匪强人们甘冒此等风险了。”“所以经过我思来想去之后便觉得,那个臭太监即便不是水泊梁山之上的寨主,也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人物。”那四个小丫头,在听完了柳梦璃的这番分析之后,便接二连三地点起头来。美眸当中,也纷纷浮现出了极为笃定的神色。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竹若秋便意味深长地道了这么一句:“按理来说,那日在京城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朝廷方面,也该派出一只军马,前去围剿那水泊梁山呀。”“毕竟这件事,对于整个大宋朝廷来说,可都是一件极其耻辱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