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的发现,这九个死士,竟然都是清一色的太监。很快,赵亥便派人让大内太监总管沈公公前来指认,看看都认不认识他们。沈公公很快便认出来了,这些人都是七八年前入宫的太监。他们都隶属于冷宫的洗衣房。这些人,已经在赵亥的身边潜伏了整整七八年的时间,不可谓不久。赵亥听闻了这样的消息,震怒的往后退了两步,额头上都渗出了一抹冷汗。七八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幕后之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赵亥联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顿感不寒而栗。天下政治中心的咸阳宫,果然不是那么好待的,时时刻刻都有危险潜伏在四周。“砰!”的一声,赵亥往前走了一步,踩碎了地上燃烧殆尽的木炭。赵亥冷冷的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太监说道:“朕问你们。”“你们背后的主事人是谁?”“朕只问你们一次,也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来,你们还有的活命。不说,只有死路一条。”九个杀手都冷冷的看着赵亥,如同看着一块石雕一样,一样不发。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淡漠、不为所动,甚至有些鄙夷。赵亥就这样看着他们九个人,静静的等了一分钟。一分钟之内,没有一个黑衣人对赵亥开口吐露半个字。赵亥看着他们,忽然间笑了起来。“你们的骨头,确实要比我想象的硬。”“看来你们的主人,把你们这些死士,都**的很不错。”“噌!”的一声。赵亥忽然从自己的身旁的黑冰台精锐的腰间,抽出来一把闪烁白光的长剑。剑锋三尺,反射着惊人的寒光。赵亥的气势陡然提升了一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令人无法直视。赵亥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九个并列一排的太监近前。此时的公孙剑,站在一旁,生怕赵亥被这些太监暴起发难伤到了。他凑到赵亥的身边,低声对赵亥陛下:“陛下,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此时公孙剑忐忑的声音刚刚响起。“滚开!”赵亥冷厉的眼神便看了过去,口中响起一声暴喝。公孙剑听完,吓得神魂都是一抖,他当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不敢多说一个字。赵亥此时此刻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他连直视赵亥的勇气都没有。赵亥临近了。这些太监看到赵亥手中的长剑,终于面色凝重了起来。他们的脸上,也逐渐收起了先前的那一抹戏谑。死亡当头,没有人还能笑得出来。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已经袭上了他们的心间。“咔!”的一声。赵亥没有半点废话,手中长剑手起剑落。一颗黑衣太监的人头,便凭空飞了起来。血花乱洒在空中,舞出了一抹令人心颤的颜色,也同时污了赵亥的黑色皇袍。可是赵亥没有丝毫的停止,接下来的剑,更加的快,更加的锋利。此时此刻的赵亥,就如同一个杀人机器一样,无声无息,却致命而残酷的收割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刺客的人头。这一刻赵亥高大的身形,冷冽的眼神,娴熟的剑法,让所有在场的人,心中都升起了莫大的敬畏和恐惧。这一幕深深的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此生也难以忘怀。雪白的刀锋,滚落在地的人头,猩红的鲜血,诠释着一种独属于赵亥的暴力美学。砍完了第七个人头的时候,终于有太监吓的双腿颤抖,开始不住的对着赵亥说道:“陛下,陛下,我说,我愿意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可是赵亥根本没有再多等他多说半个字,手中的长剑就已经挥了出去。雪白的刀锋闪过,大好的头颅飞了起来。赵亥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今晚,赵亥就是要用手中的宝剑,诠释王权的威严,表达帝王的愤怒。他要告诫所有人,自己,决不容许被侵犯!赵亥转眼已经杀到了倒数第二个太监的面前。最后一个太监年岁不大,入宫的时间也比较晚,没有前面那几个太监入宫的时间长。他看着赵亥提剑走了过来,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先前被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工作和心理准备,此刻已然土崩瓦解。他虽然是死士,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死过。刚才无所畏惧,只是因为全然还没有见过这血腥场面的恐怖。他看到赵亥已经挥起了手,忽然**一股黄褐色的**流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而后疯了似得扑到赵亥的面前,对赵亥恳求道:“陛下!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我说出幕后主使!”“陛下!饶了我吧,饶命!饶命啊!”赵亥手中的白色长剑,已然变成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正在不停的滴落鲜红色的血液。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小太监,心中没有动过半点怜悯之心。机会,他已经给过了,现在不会再给第二次。这些人,本来就是来杀人的,此刻被杀,又能有什么怨言?赵亥手中长剑如同闪电般的挥过,那小太监就已经人首分离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动脉喷射而出,泼洒了一地,如同瀑布似得,呈现出一种令人震撼的视觉张力。九个太监,至此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年龄看起来最小的小太监。他已然吓傻了。赵亥如同魔神一般,在他面前砍瓜切菜似得砍掉了八个脑袋,这一幕让他永生都难以忘怀。这残酷的过程,加上刚才哀求的那个小太监死前挣扎的声音,让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赵亥此时见自己前面连砍八个脑袋的行为已经起到了效果,把这最后一个太监吓得魂不附体,这才略有迟疑的看向他。赵亥问道:“抬起头来回答朕,你叫什么名字?”那最后一个太监原本闭上双眼,脸上呈现出莫大的恐惧,已然打算引颈就戮了。可是赵亥突然响起的问话,又重新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回禀陛下,臣的名字叫做小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