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雄连忙对韩鹰说道:“臣知道了!臣知道了,臣一定为陛下办妥!”赵亥说道:“别磕头了,起来站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大秦廷尉犯了什么事一样。”吴楚雄听完立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赵亥说道:“吴楚雄,朕这次要你去宫外找几个擅长临摹他人字迹的民间书法高手。”“记住,一定要暗中进行,不能叫人发觉。而且临摹字迹的人,一定要临摹的像才行。”吴楚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十万个紧张听着,听完之后一愣,就这事?吴楚雄不敢怠慢,当即跪地对赵亥说道:“陛下,臣知道了。”“臣一定一定为陛下找到这些人,且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赵亥说道:“行了,就这事,如果你还办不好,你下场自己清楚。”等到吴楚雄走了之后,赵亥屏退左右,这才拿出来之前小顺子给他的那一张易燃字条。这是他手上唯一的线索了,现在人证除了小顺子基本上都死光了,而小顺子嘴里的话基本上掏完了,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利用的东西。赵亥只能从这个唯一的线索入手,去抓住幕后之人作案的真正的铁证。而且,那些像小顺子一样被送到自己宫里的杀手、眼睛、密探,赵亥全部都要铲除。任由这些定时炸弹一天到晚在自己的身边,赵亥是无法忍受的。……夜深了。赵亥来到了汪妤住着的齐宫当中。这么多天的时间都在忙碌,一直没有来得及过来看一看汪妤。今天给王绣虎翻了案之后,也该休息一下,顺便过来看看汪妤了。小院落当中。汪妤轻柔的声音响起。“陛下,怎么今天有空来臣妾这里了。”汪妤一边给赵亥换衣服,一边清淡的说道。她神色之间都是平静,还带着一点点的刺。她自始至终心中都好像在介意当初赵亥强行要了她的事实。但是偏偏,她又拼命的抵制着这种感觉,不断朝着赵亥靠近。她仿佛生活在一种究极的矛盾之中。赵亥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可是赵亥并没有拆穿,也没有冷落汪妤。反而赵亥还挺欣赏汪妤的这种性格,后宫之中的女人千娇百媚,百依百顺的多了去了,唯独汪妤这种女人却是少见。赵亥笑着享受美人柔滑的手指,说道:“如何?你的这齐宫小院子,朕还不能来了不成?”汪妤柳眉轻轻舒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在这天下,恐怕还没有不能去的地方。”赵亥换下了龙袍,找了一张宽松的太师椅坐下。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汪妤在桌上给赵亥添茶时候的曼妙曲线。极其修长柔和的身姿,散发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的了这样一双剪刀腿还有水蛇般的柳腰。汪妤添好了桌子上的茶,缓缓的端着茶盘来到了赵亥的面前。而后汪妤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赵亥。赵亥接过来,一口气就把香气四溢的茶喝了个干净。紧接着汪妤就要接过茶杯,没想到赵亥忽然一把把汪妤的手拉住。转瞬之间,汪妤已经被赵亥拉到了怀中。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进了赵亥的鼻子之中,令赵亥当即有些神思飘然。让汪妤入宫这么久了,赵亥也就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汪妤是他的妃子,赵亥可不想扭扭捏捏。“哐当!”一声茶盘跌落在了地上,摔到了桌子的脚边。不过赵亥全然没有理会这一件事,而是拦腰抱起来了汪妤,往寝宫走去。另外一只手,已经作怪的摸上了汪妤的领口。汪妤自始至终脸上都没有呈现出抗拒的神情,而是保持着湖水般的平静。她甚至主动伸出手,放下了那厚重的帘帐。一阵激烈的巫山云雨之后。床幔之内,粉色的气息还残留着。赵亥怀中抱着汪妤,如同抱着一块绝世珍宝一般。二人都赤着双臂,面色红润,身上带着不少亮晶晶的汗液。汪妤倚靠在赵亥的肩头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赵亥忽然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关心冯去疾旧宰相府上那些人吗?”“他们现在已经被很好的照顾了起来,各地办事的人都已经给朕回了信。”汪妤眼眸之中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赵亥居然会跟她说这样的事情。她原本还以为赵亥只是为了骗她随口对付了两句而已,没想到赵亥真的去做了。随即她的眼眸之中又闪过了一丝哀伤。因为不出意料的话,这些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此时跟汪妤近在咫尺的赵亥,自然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汪妤眼眸之中的这一抹哀伤。赵亥知道,汪妤这是想娘家人了。当年冯去疾案牵连的人可不在少数,汪妤的娘家人就在其中。她这么多年身心俱疲,都过的极其悲惨。想一想,大半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样一想,赵亥心里清楚,不管汪妤是否确切掌握了当年冯去疾为扳倒刘渊的那些罪证,赵亥都会好好善待她。赵亥看着汪妤有些失神的眼眸说道:“汪妤,你想去看看你的娘家人吗?”汪妤一征,神思回转过来,看向了赵亥。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知道赵亥这是什么意思。随后,赵亥始终都以一种宽容以及平静的眼神盯着汪妤的眼睛,告诉他,朕是认真的。汪妤也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赵亥的眼眸,似乎是想确定赵亥有没有在骗她。好半天之后,汪妤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您,难道心中没有芥蒂?”赵亥笑了笑说道:“为何会有芥蒂?你是朕的淑仪,想去看看自己的娘家人又有什么问题?”汪妤忽然一笑,说道:“陛下,是不是臣一说想看看他们,您立刻就会重新把臣妾打回冷宫之中?”赵亥看着汪妤,仍旧保持着一种从容的笑容,并没有汪妤这句带刺的话而感到恼怒。赵亥把头凑近了汪妤的肩膀,靠在汪妤的肩膀上说道:“汪妤,你觉得朕需要反复的来考验你的态度吗?”“朕的后宫,女人何其多?朕为什么要那么累?”“还是说,你自始至终都认为朕是一个刻薄寡恩多疑善变的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