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刘渊!活捉刘渊!活捉刘渊!”这样的口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响彻全场,震的人耳膜生疼。此时一旁的沈公公,看见王战,也高兴的落下泪来,连忙用袖子去擦。王战的部队,随后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到刘渊所部的侧面。许多黑甲士被一冲即散,溃退开来。刘渊见状,眼看自己军阵大乱,一颗心如同被冰封住一般。“刘大人!现在怎么办!王战来了!刘大人!”“刘大人,是攻还是走,您给个话啊!”一时之间,军阵之中,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喊的王战都有些头疼。刘渊连忙挥动手中令旗,大喊着,“不要慌乱!不要慌乱!我等还未彻底溃败!我们有机会!重振旗鼓,擒拿赵亥!自古造反艰难无比!这点困难就退缩,哪能得见天下!给我杀!”刘渊的话,起到很大鼓舞军心的作用。一时间,他手下的将领重整阵型,竟然跟赵亥、王战联手的部队战了个不相上下。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末将王智深,酒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一骑黑甲劲旅,从承明殿的另一个方向杀来。正是之前武举选出来的王智深。由江玄琅中央军为他殿后,创造机会,他作为先锋,一马当先,冲到赵亥他们的面前。他们也是足足有五千人的劲旅,一杀过来,立即就改写现场战局局势。赵亥大笑,从一旁的李当归捧着的酒盘之中,端过一杯酒一饮而尽,“好一个王智深!生擒刘渊,我给你官加三级!”“面前这些逆贼,一个不留,全都给朕杀了!“王智深骑在马上,对赵亥抱拳,“诺!”震天一吼,王战手持宝弓,一箭射穿两人,气势一下升到最顶点。王智深的中央军,跟王战部下,形成一个掎角之势,将刘渊抵在中间。刘渊手下黑甲军腹背受敌,一时之间,战况十分惨烈。刘渊眼看自己的黑甲军,越打战斗力越差,越打人越少。甚至到了最后,有些人被眼前的残酷杀戮所震撼,弃甲投降。有些人心生绝望,拔剑自刎。这一刻,刘渊深深看了一眼赵亥,知道自己恐怕大势已去。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手中的剑,也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自己的儿子,终究是靠不住。刘狐对付江玄琅、王智深这些人,竟然还不能第一时间支援自己,反而倒让王战、王智深都冲进宫来。眼看着自己功亏一篑,刘渊恨的眼眶发红,面色狰狞。“六王爷,你终究,是不看好这一次起事吗?”王战眼神颓败,双手颤抖。如果六王爷肯出兵,那么这一次结局绝不会是如此。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无益。刘渊的部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任何抵挡能力。王智深跟王战带人,几番冲杀后。所有反抗的黑甲军,都被斩尽杀绝。剩下的无不甩掉兵器,跪地投降。刘渊就缚,眼神之中再也没有光彩。……咸阳宫外。江玄琅一身是血,战马都被砍死,只能步战。他面前此刻摆着无数具尸体,一眼望不到头。偌大的战场上,悄无声息,只有尸堆之中时不时会有一些肢体神经反射的蠕动。他披头散发,眼神之中的杀气满的快要溢出。脚下匍匐着一个人,仔细看去不难发现那正是刘渊之子,刘狐。刘狐奉命阻截中央军,还有阻截王战。可惜,仅仅只是一个江玄琅,他就招架不住,惨遭俘虏。到此,这一场几乎颠覆整个大秦王朝统治的起事,最终以刘渊被缚、刘狐被抓宣告结束。大秦咸阳宫,承明殿。红色的血如同地毯一般,铺满整个咸阳宫内的大小街道还有宫墙。太监宫女们翻来覆去洒扫,也扫不干净。接纳血液的兰池,到现在起码一半也被染成一片鲜红。宫人们来去匆匆,不敢高声言语。谁都知道,咸阳宫之中,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变。此时的皇帝,必然处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谁若是一个弄不好,可能就要掉脑袋。承明殿之外,齐齐跪着一排又一排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的人。他们身穿囚衣,面色颓然、绝望、死寂,双眼眼神空洞。这是将死之人脸上才会出现的表情。文武百官们,就站在这些犯人的两侧,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个个心中抱着侥幸心理,幸好自己没有参与这一次的刘渊政变,否则跪在此处的可能就是自己。黎明终于来临,清晨的第一缕金光,正正的直射咸阳宫之中最宏大最气派的宫殿,麒麟殿。这预示着一天朝会议事的开启。赵亥就在此刻,从承明殿之中走出来,身上的血,一点都没擦。这是为他奋力拼杀,为他战死的将士们的血,至少在今天以内,他会穿着这一身盔甲入睡,永远的记住那些逝去的年轻面孔。赵亥走到台阶之下,那一群囚犯之中,跪在最前面,脸色最凄然的刘渊面前。“啪!”的一声!一道巨大的耳光声,如同雷霆一般,响彻众人耳畔。刘渊当场被打的摔倒在一旁,口鼻溢出血,狼狈不堪。赵亥怒骂一声,“刘渊!我待你不薄!为何如此丧尽天良!”“当到宰相之位,你还不满足,还想要来当皇帝!”“灭六国,征匈奴,扫百越,有没有你一份功劳!你就敢妄想称帝?”“你以为朕纨绔不堪,你就能取而代之?你错了!你大错特错!大秦的主君,靠的是先辈们留下来的巨大国统,靠着所有人都认可的血脉,选出来的!不是谁觉得自己行,谁就能当!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赵亥这话,也是在警醒其他人,让他们觉得皇权至高无上,不是你贤能就可以担任的。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不知趣的人,跑去当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