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朝臣,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赵亥当即抚掌大笑,“这有什么难以预料的?”“那张宗张昌二兄弟,皆是不成器之才,不懂得许多道理,自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金银堆里成的年。”“他们随时等着,继承自己父亲的大位,心中都不知道盼望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的父亲忽然暴毙,怎么可能安稳的下来?”“这兄弟两,若是不争抢一番,朕都不相信。”魏谦闻言,当即躬身说道:“陛下英明,眼光长远,深谋远虑,是臣下无能了,没有看清事态和局势的发展。”赵亥摆摆手,“朕只不过是比你们掌握的资料多了一点罢了,谈不上什么神机妙算。”“来,诸位爱卿,今日高兴,我等共饮一杯酒,如何?”赵亥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樽说道。“诺。”“我等自然是为陛下高兴,为大秦高兴,为我们自己高兴,这大敌,想必不日之后,就能够完全诛除了。”“臣等,等着王将军还有镇南王殿下的好信呢。”“哈哈哈,陛下乃是千古明君,小小的张宗张昌,简直不配作为陛下的对手啊!”“是啊,陛下洪福齐天,乃是天选之子,功德无量,受到上天的保佑的。”众臣你一言,我一语,拍赵亥的马屁,拍了好半天之后,赵亥才把话题引到正路上。“那张宗现在坐镇在太原郡里面,已经吃不住大军损耗的钱粮,还有寒冬来临之后的诸多影响,想要跟朕何谈,然后收拾了他的弟弟张昌。”“尔等臣工,朕倒是想问问,你们的意下如何啊?”赵亥抛出问题,就是想要得到众多朝臣们的意见,集思广益,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魏谦闻言,思考片刻之后,才对赵亥说道:“陛下,这张昌兄弟,现在内乱,乱成一锅粥,这才向陛下投诚和谈,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诚意啊。”赵亥摆摆手,“这种时候,就不谈诚意不诚意的了,他们已经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找朕和谈,朕就大军推过去了。”“绝对硬实力在朕的手上,你们就不必去考虑什么诚意不诚意了。”魏谦说道:“既然如此,陛下可以和谈。”“原因有二,第一,陛下采取和谈的措施,可以减少士兵们的损耗和钱粮的消耗,这对于陛下保留军队实力和卫国势力,有极大的帮助。”“如此一来,匈奴等游牧部族,才不敢来进犯。”“第二,陛下如此做法,可以体现陛下的宽宏大量,以及陛下的仁慈德行,如此一来,天下往后再有这样的郡守,都明白,只要向陛下投诚和谈,就可以有所挽回。”“不至于往后,天下的郡守一有死罪者,就反出朝廷,和朝廷作对。”“陛下,不知臣之意见,陛下觉得是否妥当?”赵亥闻言,点点头,“朕之想法,跟魏爱卿,不谋而合。”“其他臣工,你们的意见呢?”在场的,除了几个文臣之外,还有几个武将。但是武将们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机会,所以什么拿军功升爵位的事,跟他们无关,他们也不会主动选择开战之类的事。所以几乎所有到宴的大臣,都是支持魏谦的言论。赵亥见状,当即拍板说道:“好,既然如此,就按这个意思办。”“朕来跟你们进一步讨论一下,和谈的细节问题。”“首先,张谦等使臣的尸体,必须要给朕归还回来,他们都是大秦的英雄,哪怕就剩下一个头骨,也要给朕拿回来,好好安葬。”“还有就是,整个布置在河东郡跟太原郡交界处的守兵,必须要全部撤走,否则的话,不予和谈。”魏谦闻言,点点头说道:“陛下,此事可行。”“若是对方有诚意,自然会退守太原郡,把河东郡的有利位置让出来,一旦王战将军他们占据了河东郡跟太原郡交界处的几处关键位置,即使打起来,也无所谓。”“若对方没有诚意,那和谈还可继续,或者再转为歼灭对手,也是可行。”此时,公孙剑站出来说道:“陛下,这张宗张昌二兄弟,是否肯亲自前来和谈呢?”赵亥闻言,当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说道:“也是,幸好你提醒了朕。”“张昌来不来,朕不管,现在他只是一伙叛军罢了。”“但是张昌,他是一定要来的,因为就是他向朕提起的和谈,朕到时候会告诉他,不亲自来,就是不尊重朕,就是没有诚意。”魏谦闻言,略一思量,说道:“陛下,这张宗手握重兵,把这兵权抓的跟宝贝一样。”“如果他不肯亲身前来呢?”赵亥说道:“朕当然知道,他可能不会亲自前来。”“但是,朕自然有办法。”“这张宗,恐怕会在刘玉儿的谋划之下,就派一个替死鬼出来。”“朕也明白,太原郡的事情,并不是一场和谈,就能够完美解决的。”闻言,公孙剑陷入了沉默,他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要说策略,还得是丞相魏谦这些人脑瓜子灵光。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魏谦的身上。魏谦略一捋胡须,便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先稳住张宗,然后慢慢瓦解他手底下的势力?”“最后,还是要靠打来决胜负?”赵亥点点头,说道:“没错,朕就是要熬,一直等到熬死这张宗张昌两兄弟,等到他们弹尽粮绝之时,就是他们人头祭天之日。”“朕知道,在刘玉儿的安排之下,他们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投靠朕,投降朕的意思,因此朕也不会心存任何幻想。”“至于现在,不宜开打大战,打一次,大秦的国本,就要损耗一分。”“为了大秦之根基,为了大秦之基业,朕只能够,等待忍让一段时间,甚至可以让张宗派个替身过来谈判。”闻言,众多大臣,都是纷纷点头赞同,陛下此计谋,乃是绝好的机会。这样一来,陛下就能够,真正地以最小的代价,收回太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