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向赵亥的背影,却发现,哪里还有赵亥的影子?赵亥此时已经大步溜走了,只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可恶!”她气得狠狠地朝着地上一跺脚,显然是被赵亥气得不轻。即使是承明殿的昂贵地砖,也是在她的这一脚之下,产生了裂纹。一旁的几个公公脸皮**,也不敢发作。“赵亥!你等着!早晚我把你挂在房顶上,把你衣服脱了让大风吹你!”慕容沁心怒吼着。“你给我等着。”慕容沁心的咆哮,传遍了整个承明殿。偏偏没有一个宫女跟太监们敢站出来反驳。……此时此刻,赵亥已经前往了天牢之中。他刚才拍了一下慕容沁心的小娇臀,让慕容沁心算是吃了个瘪,自然是觉得舒心不少。身材紧致,打完一天都感觉心理舒坦。榆中会的十三个堂主,现在正在天牢里,等待着赵亥过去对他们进行审问。“陛下,老陈正准备去找陛下呢,没想到,陛下竟然亲自赶来了。”说着,韩鹰就要给赵亥跪下来请安。赵亥笑着扶起韩鹰说道:“韩鹰,你快免礼。”“你刚刚完成一件大功,朕奖励你还来不及呢。”“现在吃了饭没?赶紧下去吃饭吧,顺便喝点汤,朕特意让人给你烧了带来的。”“诺,感谢陛下厚爱。”韩鹰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千恩万谢,赶忙离开了。万千黄金,都是比不上赵亥的一碗热汤让他来得感动。天牢之内。火光耀耀,照亮囚犯们的脸。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颓丧,面黄肌瘦,甚至脸上布满了乌青,一看就知道,遭过不少罪。赵亥很快就来到了关押着榆中会十几个堂主的囚牢面前。他们刚刚听见了赵亥的脚步声,便破口大骂起来,“狗皇帝!”“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了,不然就凭你,早被我们兄弟砍下来脑袋下酒了!”“你这废物皇帝,也就只知道仗着手下的厉害了。”“我大哥,早晚把你这一身龙袍扒了,自己坐上去,把你的妃子都给收了!到时候,也能为我们报仇!”“有种放开我,让我跟你的那些被逼手下再打一把,我保证把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叫喊声、挑衅声,持续不断,仿佛这些人身上,都有着无穷的怨气一般,恨不得马上就发泄到赵亥的身上来。赵亥一言不发,只是拿出一张手绢,咳嗽了两声之后,随手将手绢递给了一旁的沈公公。而后赵亥面色平静地走入了大牢之中,坐在了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那一张椅子上。“你们,就是榆中会的堂主?”“看来,榆中会齐王爷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选了你们这些个歪瓜裂枣来当堂主,怪不得被朕活捉了。”“刚才,谁说要杀了朕的?”赵亥目光如同深渊,看向了对面被捆在柱子上的那几个榆中会的堂主。“就是你爷爷我……你能把你爷爷我怎么样?”其中一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榆中会堂主看着赵亥怒道。赵亥笑了,对着一旁的公孙剑说道:“他刚才说的什么,朕没有听清楚。”“朕觉得他嗓子不太好使,以后就干脆闭嘴吧。”“说话也说不清楚,长着一张嘴来做什么?”“诺。”公孙剑一听,便知道了赵亥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让对方永远闭嘴的意思。于是,公孙剑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修长的宝剑。而后他缓缓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一剑捅入了对方的胸膛之中。这个速度并不快,对方有时间反应,有时间惨叫,有时间挣扎,有时间后悔。甚至,有时间去回忆自己的这一生。“啊!”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回响在了整个天牢之中,令人脊背生寒。三个人,依次被问过了问题。在他们拒绝了回答面前的公孙剑之时,迎来了同样的下场。没有一个人例外。面前的帝王,就好像全然不在意他们手中的情报一样,任由他们死亡。在他的眼中,这些人的性命,就好像野草一样,毫无价值。三具死尸,血流遍地。每个人都是死不瞑目的状态。赵亥见状,看这么多人也都算是吓破了胆子,这才冷笑着看向众人说道:“你们还有没有不服的?”“我……我不服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中一个较瘦高的男子,忽然看着面前的赵亥吼道。他怒目圆睁,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活命的机会了。赵亥拍拍手,“很好,你不错。”“来人,给这杀人无数,祸害百姓的逆贼,准备上一口大煮锅。”“将他丢进去,整个一起活煮了。”“记住了,冷水下锅,别用热水。”赵亥笑着说道。“诺。”“你!”那大汉忽然满脸露出惊讶恐惧之色。不是原本都是一刀杀吗?怎么到他这个地方,就变成了烹刑了?如此可怕的刑罚,即使他骨头再硬,现在也感到害怕了。“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他忽然惊恐地看向周围的人。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还被捆在椅子上的二哥阴钩。他也没有想到,“二哥,二哥你救救我啊,二哥。”“我平日里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为什么死到临头竟然是这样一个下场?”“二哥,你求求他,让我死个痛快,好不好?”“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愿意那样死!”阴钩闻言,脸色当即一阵青,一阵白,自己兄弟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他怎能拒绝?毕竟,这些兄弟沦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跟着自己的原因。他强忍着背上的刀伤,看着面前的赵亥说道:“皇帝。”“成王败寇,既然被你们抓住,是我的本事不济。”“这本来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我们,这是你的权力。”“但是,你应当给我们一个痛快,而不是如此折磨。”“如此,你并非仁君?”赵亥闻言,当即笑了起来。“你是说,朕没有对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下狠手,就是仁君了,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