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看着他,冷声说道:“白鹭和尚,朕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天心庙的手里面有一张圣旨,你就能够借此得以活命。”“说来说去,那不过也就是一张圣旨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实权还实打实地落在朕的手里。”“而你现在落在天牢里面,就最好老实一点配合一点。”“在这个地方你要清楚,天心庙是天心庙,而你是你,你终究代表不了天心庙。”“不然的话,你的下场,恐怕会很难看。”白鹭和尚看着赵亥,咬牙切齿,双目之中再也不遮掩地露出了莫大的愤怒和怨气。“陛下,你这么做,你就不怕被报复吗?”“我等天心庙的僧人,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做,可就要受到你如此的待遇!简直是让天下人都心寒啊!”“啪”的一声,公孙剑又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你放你娘的皮,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废物能代表得了天下人不成?”“你再敢说一遍是是?要你在咸阳城的天牢里配合天子,你还发牢骚威胁陛下起来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可白鹭僧人就好像是被激发了凶性,“你们这么做,你们会后悔的!”“砰”的一声,公孙剑又是一拳打在了白鹭僧人的鼻子上。公孙剑吹胡子瞪眼,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你是不是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你还敢威胁陛下!”可白鹭僧人仍旧死死盯着面前的赵亥说道:“你们,这么做,你们会后悔的!”“嘿!我就不信了。”公孙剑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亥,见赵亥投来了示意的眼神,当即知道,赵亥是要让他动手。公孙剑也不含糊,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长刀,直接就猛刺进了白鹭僧人的大腿上。顿时,白鹭僧人的腿上血流如注。“啊!”白鹭僧人再度发出一声惨叫。“噗嗤!”公孙剑又是一刀。他知道捅什么地方,白鹭僧人不会死,但是会疼痛到无法呼吸。“啊”白鹭僧人脸色惨白,又是发出一声尖叫。“你们这么做,难道不违背大秦的法纪,难道不违背当时您送给我们的牌匾吗?”白鹭僧人看着赵亥,满心的愤怒。“陛下,我们可是当年被您指定出来的,真正的大秦国教啊!”赵亥冷声说道:“现在不是了。”“你!你这个暴君!”白鹭僧人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百般礼让,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个赵亥,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自己。他觉得痛苦不堪,觉得如此绝望,甚至于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甚至想要怒骂赵亥。可就在他抬头准备将满腔的缘分都发泄出来的时候,他的双眼对上了赵亥那一双毫无感情、充满杀气的双眸。而公孙剑手中的那把长刀,也已经放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他说错了话,这把刀就会割断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赵亥说道。“咯噔”一声。所有人的心头,都冒出了这样的声音。仿佛整个天牢里的温度,都是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般。而面前的白鹭和尚,更是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威胁。他眼神变换着,心中的想法飞速地转动着。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全身上下,流到了伤口之中。剧痛麻痹了他的神经,却也让他感到无比清醒。天牢的深处,一滴滴的血液滴落下来,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的血花。白鹭僧人感到死神已经越来越临近了。他知道,现在就是他这一生最关键的几个重要关头之一,若是走错了,那么就是万劫不复。他看着面前的赵亥,苦笑着说道:“陛下,你到底想要什么?”赵亥闻言,也知道这家伙要服软了,“朕问你,天心庙,是个什么样的江湖组织?”白鹭僧人闻言,脸色一边,当即说道:“陛下,您说江湖组织是什么意思?”“我们天心庙,一直是在太原郡之中,苦心修炼,念经礼佛,根本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啊。”“我们乃是佛门之地,又怎么会跟江湖门派扯上联系……”赵亥闻言,眼神再度转冷,“看来,你还没有长记性。”“你到了现在为止,都还在不停地糊弄朕。”“从这一点上来看,你们天心庙,恐怕整个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朕已经失去耐心了,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不配合,那你的尸体很快就会出现在城外的乱葬岗里。”“不要以为你一个天心庙的方丈,朕就得罪不起了。”“别说是你,就是当朝的宰相王爷,朕也是说杀就杀。”白鹭僧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他知道,赵亥说到就是会做到的。之前暴君的外号,可不是白起,连自己亲弟弟十王都杀,这人还能有什么仁慈之心不成?他的语气终于卑微了下来,“陛下,就算是不看在天心庙的份上,也还要看在先帝爷的份上吧。”“当年始皇帝陛下,也没有反对过天心庙的建立和推广啊。”虽然他这句话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始皇帝,但赵亥自然是听出来了,此人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说的明明就是,天心庙的手里面,还有一份始皇帝的遗诏。这份遗诏,是可以威胁到赵亥统治的遗诏。如果单纯地一份遗诏,自然是没什么左右的,可是若是被势大的反贼刘玉儿拿去,那可就大有说法了。但这白鹭僧人又不敢明说,也就只能这样委婉地带一带。赵亥冷笑几声,说:“白鹭和尚,你倒也是聪明。”白鹭僧人的脸色,当即一变。随即,公孙剑用剑,拍了拍白鹭僧人的脸,拍了好几下。赵亥幽幽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朕不怕什么刘玉儿。”“就是刘玉儿拿到了圣旨,朕也会把他们太原郡的所有反贼,全部剿灭了。”赵亥的声音,充满了杀气,充满了威压。这种气势,简直让面前的白鹭僧人,胆都要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