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心翻个白眼,“什么转性?”“我是后宫的妃子,你是皇帝,你来我这里不睡**睡哪里。”赵亥当即眼中放射金光,搓搓手说道:“好好好!”“沁心,朕这就来,陪你度过难忘的一夜。”刚刚翻身上去,赵亥就准备动手动脚,却被慕容沁心一巴掌差点拍下来。“我是说让你上来睡觉,没让你做别的事情。”慕容沁心秀眉微蹙,看着赵亥,有些嗔怒。赵亥闻言,当即一愣,说道:“沁心,这可是你说过的。”“你说,你是后宫的妃子,我是皇帝的。”“怎么皇帝跟妃子能一起睡觉,不能做皇帝能做的事情?”慕容沁心翻个身过去说道:“这个地方是我的赵宫。”“我说了算。”赵亥闻言,咂咂嘴,也只好狼狈地爬上去,轻轻抱住慕容沁心。也不敢有其他动作,生怕慕容沁心生气。赵亥此时看慕容沁心不抵触了,便问道:“沁心,朕问问你,你跟那个连山微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你们一会儿好朋友,一会儿又跟敌人似的?”慕容沁心闻言,并不直接回答赵亥的问题,而是说道:“怎么?你这么关心连山微?你也不怕她给你下个蜘蛛蛊,把你心智给你控制了。”赵亥笑笑说道:“没有。”“朕只不过觉得,她这个蛊虫珍贵,恐怕不是白白的来帮朕。”“朕怕你,许诺了她什么大代价,让你受伤害了。”慕容沁心闻言,眉头也是舒展开来,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她只不过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所以这才来帮忙偿还的。”“我并没有付出什么太大的代价,早前我救过她一次。”赵亥闻言,还想问几句关于连山微的事情。毕竟,这个女人的确是非常神秘。慕容沁心当即也是看了出来赵亥的意思,便冷声说道:“我劝你还是少对她保持好奇心。”“这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今天晚上还想要抱着我睡觉的话,你就最好别提她。”“如果你做好了被我一剑砍出去的准备,那你就继续问关于她的事情。”赵亥闻言,连忙紧了紧抱住慕容沁心的手,说道:“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你发话,朕自然是不敢再问了。”……此时此刻,天心庙之中。有人收到了一封密信,当即让整个天心庙身处于风雨和动**的情绪之中了。赵亥上半夜的圣旨刚刚发出去,下半夜,就有人传信到天心庙。不可谓这天心庙的力量不大,耳目不广。天心庙之中,一间古意盎然的房间内。一个身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正跪在两三丈高的佛像面前,虔诚地诵经礼佛。他念着经文,敲打着面前的木鱼,气质充满禅意而高深。他眉目慈祥,宛若佛陀再世,一看就知道,是修为高深的僧人。“吱呀!”一声。随着禅房的门被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壮汉武僧,他浑身古铜色的遒劲肌肉,几乎把整个衣服都撑满了。“慧永住持,现在觉明方丈让我向您禀报。”“现在咸阳城方面,已经开始会审整个景明布庄的灭门惨案了。”“而且,白鹭方丈还有他的弟子也被皇帝他们抓走了。”跪在蒲团上的老和尚,一身的慈祥佛性,简直如同神明。他点点头,平静地问道:“那我问你,景明布庄被灭掉的时候,白鹭他们可曾留下过什么手脚?”武僧闻言,虔诚地双手合十,说道:“回禀觉明主持,并没有遗漏什么线索。”“只要白鹭方丈能够永不开口,那么咸阳城的皇帝就永远也查不出来真相。”此时的觉明,始终没有转头也没有抬头。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棵老树一般。武僧见状,当即问道:“觉明主持,如此这般,不如直接让白鹭方丈永远开不了口,如何?”闻言,觉明主持当即说道:“现在白鹭和尚还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若是平白无故地死在了监狱里,我们岂不是祸水东引,自讨苦吃?”日头西斜,一阵阵的阴影,忽然也蔓延进了僧房之中,将整个觉明主持的身子都笼罩了。觉明主持低声说道:“如今的大秦皇帝,已经非比寻常。”“只要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他就不可能会出手得罪我们天心庙。”“他变得稳重了,也变得小心谨慎了。”“所以,我们稳坐钓鱼台即可,不用担心什么白鹭招供之类的话。”“白鹭方丈这人,我非常了解,他皈依佛祖多年,对我们天心庙无比忠诚。”“因此,不必再担心他的事情。”“更何况,现在遗诏还在我们的手上,即使白鹭和尚供出什么,我们也可以安然无恙。”“陛下不会因为这件事,跟我们天心庙翻脸的,他一定会有所顾忌。”“吩咐大家,咸阳城传来的变动,不必担心,一切自有我来处理。”“再说了,景明布庄跟榆中会的覆灭,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必再犯白鹭和尚那样的错误。”“另外就是,看好那公孙无忌,不要让他们在我们的寺庙惹事。”“我们是佛门寺庙,不是什么凶恶势力。”此时面前的武僧双手合十,朝着面前的和尚深深的一拜:“是,主持。”紧接着,他退出了房间门,关上了后宫的红色门扉。禅房之内,木鱼声又再次响起。一时间,木鱼声、诵经声、喃喃声,一度让这房间无比的肃穆和寂静。完全就是一个佛门圣地。只可惜,这佛门圣地里住着的人,做的事却不是什么善事。依旧是名利二字。此时就在天心庙的另外一间房间之中。公孙无忌坐在自己的**,一夜未眠。手中攥着从太原郡加急送来的密报,心急如焚。“刘玉儿大人!既然如此,我愿意为您再跑一趟,冒着生命危险,宰了那曹景春!”“即使是死,我也无所畏惧!”公孙无忌的双眸之中,喷射出一股股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