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则是悠闲地躺在一把躺椅之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刻。忽然间,有锦衣卫在赵亥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而后,赵亥立即睁开了双眼,迅速接过了对方手上的信封。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狗皇帝亲启。这几个字,力透纸背,可以说是怨气深重。赵亥倒也并不在意这一点,而是将之翻开。“暴君,章台宫的血,恐怕还并没有流干净。”“孤能够听到,十王爷的亡灵,仍旧没有安歇,他在暴怒,他在咆哮,他在怒吼着,他在说,你这个暴君,杀弟辱母,天下该共诛之。”“你在你的章台宫摆了一桌好席,只可惜,孤不是你手下那些阿谀奉承的臣子,没有工夫陪你玩这拙劣的游戏。”“如果你害怕了,害怕孤将来取你而代之,如果你想要跟孤和谈。”“那么,不妨就有诚意一点,把地点定在草原之上,十日以后,孤就在北距草原五百里的盘龙山上等你。”“有胆量,你就放马过来,共论天下,若是无胆,便让天下人笑之。”“太原王,刘玉儿落。”赵亥看完了手中的信,当即也是笑了起来。果然,这刘玉儿还是受不了自己的激,决定要跟自己和谈,这不就是还是要来赴宴吗?而且,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鄙视和高高在上的意味,果然还是当年那副脾气,一点都没有变。这绝对就是刘玉儿写出来的,不能有一点假,其他人谁也不能模仿这文法。“哼,就凭你,也想跟朕共论天下?”赵亥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太原的女皇帝了,一伙名不正言不顺的逆贼罢了,你们已经蹦跶不了几天。”“还有十王,十王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你吃了他的势力,你今日也不能坐到这么大。”赵亥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信件撕碎。“韩鹰,让内阁中的大臣们,都来承明殿,朕有大事要与他们商议。”“喏。”韩鹰拱手抱拳而去。就在此时,阿加扎娜跑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赵亥,笑着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怎么了?今天说好地陪我骑马打猎呢?怎么就不来了?”“弓也不拉,马也不骑?”赵亥抬头看着她,一张充满了美艳和攻击性的脸,也是让赵亥有些恍惚。不知不觉,自己跟这个草原上来的姑娘结婚已经这么久了。“朕不就在这个地方?而且,辰贵妃陪你骑,不也一样?朕最近每日办公,坐的是腰酸背痛的。”阿加扎娜轻轻张开自己的红唇,“姐姐她不肯骑。”“哦?为什么?朕不是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吗?”赵亥问道。阿加扎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那是因为,姐姐说她怕骑马磨坏了自己的大腿上的皮肤,到时候,陛下可就不愿意碰她了。”“她还说,陛下最喜欢的就是那一块。”辰贵妃此时也刚好走过来,笑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你们说什么呢。”刚刚好,她也就听见了赵亥所说的话。她当即满脸的羞恼,“你说什么呢!小娜!当心我回头收拾你。”阿加扎娜则是站直了身体,说道:“辰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们姐妹,都看见了,那一天在承明殿的偏殿里,陛下对你可是挥汗如雨,简直是欲罢不能。”闻言,辰贵妃更是脸红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早就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但是被当众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赵亥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说道:“好了,扎娜,你可不要再调侃你辰贵妃姐姐了。”“她脸皮薄,调戏不得,小心下回她趁我不在,收拾你。”“你们就在这个地方好生玩耍,朕要去办公了。”“辰贵妃,一会儿,你跟兰皇后他们说一声,朕就先走了。”“阿?”两女同时都是张大了嘴巴,眼神当中透露出一股失落。好不容易能让赵亥出来陪她们一天,赵亥却还是要回去办公。“陛下,您这就走了?不多陪我们一会儿?”阿加扎娜有些不舍地说道。“嗯,今天朕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所以,下一回再来陪你们骑马吧。”“是草原上的事吗?”阿加扎娜顺口提了一嘴。“差不多算是吧。”赵亥点点头道,而后就转身离去了。留下阿加扎娜在原地思索着什么。等到赵亥走了以后,辰贵妃这才语重心长地对阿加扎娜说道:“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进了后宫,你就是陛下的女人了,处处要为陛下着想。”“而且,咱们后宫的女人,不能太过关心国家的事情,这样,容易心切去干扰陛下做决定,日子久了对我们自己并不好。”阿加扎娜美眸眨了眨,“没有啊,辰姐姐。”辰贵妃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眉眼之间,都依稀透露着当年权柄辉赫的时候的样子。曾经的辰贵妃,也是能够一个人搅动整个后宫风云的阴谋家之一,心性这么单纯的阿加扎娜的心思,又岂会看不出来?“小娜,陛下已经给你们部落调兵,还有补充武器粮食了,这已经算是天大的荣宠,就算是兰皇后,家里人也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你要好生珍惜,不要再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可不要惹恼了陛下。”“否则的话,陛下生气了,是很可怕的。”她想到了曾经赵亥那阴沉而暴怒的样子,想到了他全盘在握,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韬略的样子。那实在是太可怕了。阿加扎娜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当即也是尴尬地笑了笑,“唉,其实,我只是想要回去看一看阿爹还有阿娘他们,看看他们最近过的好么。”“其实我也不想过问那么多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辰贵妃拢了拢自己的秀发,而后无奈地笑了笑。她目光看向远方,叹息一声。“曾经,我也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