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温言细语,安慰起来赵亥。“陛下,臣妾永远在您的身后,支持陛下,不管处境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且,当初刘玉儿造反,到了那么艰难的地步,我们不是一样过来了吗?”“所以,陛下答应臣妾,陛下一定不要气馁好吗?”她抬起自己的头,胭脂精致得过分,一张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又平和,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一阵阵的爱意,从她的眸光深处流淌出来,仿佛流到了赵亥的心底。这一刻,赵亥能够感受到一阵来自她的爱意。非常地具体,而且真实存在。赵亥内心当中的毛躁,立即就被抚平了。“好。”赵亥轻轻地说道。两人互相拥抱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一阵温存聊天以后。赵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战场,承明殿。……冷幽幽的天牢当中。陈玄子坐在这个地方,表情恬淡,气质祥和,一身的道袍,显得格外突出。他的存在,竟然将这个乌黑肮脏的天牢,都给衬托得祥和了起来。他忽然睁开明亮的双眸,笑着看向外面,“陛下,您来了?”赵亥看了他一眼,暗自心惊,这人的气质,当真是超凡出尘,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这卖相,出去谁不喊上一声道爷?“听你的这口气,你似乎是知道朕就一定会来?难不成,这也被你给算中了?”闻言,陈玄子颇为平淡地笑了笑,说道:“陛下,这并非是推算之功,只不过是猜了猜罢了。”赵亥闻言,来了兴趣。凑近这陈玄子,看他这么悠闲平静,当即也是有些好奇。“你就这么淡定?不怕朕叫人动手,把你给杀了?”闻言,陈玄子理了理自己的道袍说道:“陛下,您是一位明君,自然是不可能草菅人命的。”“您将来,势必是要带领大秦,走上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这样的大人物,岂会对我一个无名之辈,无端痛下杀手?”赵亥撇撇嘴,说道:“普天之下的人,大多对于朕的印象,都是停留在暴君的层面。”“说朕杀人无算,喜怒无常。”“可你却说,朕是前所未有的明君,能够将大秦带到一个极高的高度上。”“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让你说的。”“只会让朕觉得,你是在拍朕的马屁。”“完全就像极了一个江湖上的骗子。”陈玄子微微一笑,而后说道:“陛下,我可不是拍马屁。”“如果在下没有绝对的把握,那么,也不会从道宗当中走出来。”赵亥眯起自己的眼睛,问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陈玄子跟赵亥对视一眼,赵亥立即从对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当中,看见了一抹深不见底的隐晦。这是一种智慧的闪光,让赵亥瞬间有种被洞穿的感受。这是他在其他人物的身上,所从未体验到的感觉。“陛下,坦白来说,我代表雁崖宗下山,就是为了去年前的那一次夜观天象。”赵亥眯起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开口。陈玄子便继续说道:“那一日的夜晚,咸阳城的上空,有一颗突然升起的巨星,浑身上下闪烁着红光,突然与咸阳城顶上的帝星相撞了。”“而后,整个帝星紫微星,忽然光芒大放,照亮了整片世界。”“这颗帝星,于我们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天象,显得非常奇怪,但却不知道是什么眉目。”闻言,赵亥感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大的震撼和恐惧。自己,可不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到了这片国土上的吗?巨星和帝星紫微相撞,说的不就是自己来到了这前身的身体当中?陈玄子看着赵亥的表情,以为赵亥不相信自己。陈玄子哑然失笑,说道:“陛下,我知道,陛下觉得我这是什么胡言乱语,煽动人心的骗人之言。”“不过,我们雁崖宗不是什么邪门歪道,我们的观星术,也并非是什么从其他地方来的方术,而是自老祖宗阴阳家所传下来的大术。”“哦?还有这种事?”赵亥疑惑地问道。两人便再更进一步的交谈。随着交谈的深入,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广,越来越深。到了最后,赵亥便遣散了自己的左右,自己亲自进了监牢当中,于之对坐而谈。一时间,明月当空,二人对谈,忘却了时间。“所以,这就是你们代表道宗,要入关的理由?”陈玄子回答道:“陛下,其实许多年前,我们退出关中,并非是先帝一力促成的结果。”“更多的,其实还是我们道宗的前辈长老们,自愿退出去的。”赵亥闻言,略显惊奇,问道:“这是为何?”陈玄子笑着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因为,那个时候的大秦,已经经历过太久太久的岁月了,从周王开始的部落,一直到现在一统天下。”“大秦就好像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已经彻底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好像一盏灯,灯芯燃烧即将走到了尽头,快要到了熄灭的地步了。”“特别是从您继位来开始,整个大秦,都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了。”“根据我们的推演,大秦,最多不到八年时间,就将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和漩涡当中。”“而后,大秦的崩塌,就好像是破竹一样,不可阻止,会一路灰飞烟灭,成为历史当中一朵浪花。”“道宗若是不退到关外去,我们也将迎来一场杀劫,所以,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理由。”赵亥面色虽然不改,但是内心当中,也已经是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身体的主人继位也就短短的几年的时间,按照二世的那个性子和政治水平。加上当时大秦内忧外患的情况,灭亡的确就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尽一切可能改变了这些事物的走向。那么,道宗雁崖宗所说的事情,恐怕就会一语成谶。此时,陈玄子也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赵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