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两人走到楼梯旁,秋香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大变。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着下方,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看看,你看啊!我的天!”一旁的冬凝便连忙看去,刚好是看到赵亥跟梁初的身影重叠,而后,梁初的小腿乃至大腿暴露在外。赵亥正俯下身子,亲吻对方的小腿。“这!王妃娘娘!她怎么可以跟陛下!”“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走走走,咱们快走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要被砍头的。”秋香满脸惊恐地说道。二人立刻跑远了,因为内心当中的恐惧,双腿开始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斜坡之下,赵亥并未察觉他们两个人的行为,已经被人发现了,而且,直接变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倒是一旁的梁初,玉脸滚烫,眼神当中充满了难为情,时不时地会往那斜坡上看一眼。她生怕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跟赵亥的行为。而后,再看一眼赵亥,美眸当中,也是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强烈的尴尬和后悔。终于,在半炷香以后,噗嗤一声。赵亥吐出了最后一口蛇毒。再看一眼对方的小腿,已经是恢复了雪白和红润,紫黑色的恐怖毒素,已经消褪得七七八八。砰的一声。他忽然瘫软在了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靠着大树喘着粗气。梁初也是反应了过来,脸色充满了羞愤,立刻扯过了裙角,遮住了自己身上曝光的部位。她以双手抱住膝盖,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在眼眶当中打转。二人相隔不远,但尴尬的气氛,仿佛将这个地方给凝固了。赵亥歇了一会儿,忽然皱眉看着她,安慰说道:“蛇毒,现在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走吧。”“情急而已。”赵亥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差点站都站不稳了。一旁的梁初连忙关切地看了过来,脸色尴尬地说道:“陛下……我……”赵亥回头,扶了扶额,“你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回去以后,还应该找太医给你治疗一下。”梁初看着赵亥,说道:“陛下,我,我身上的裙子,破了。”“这样出去,我,我恐怕没法见人,也更没办法,回去跟他们解释。”赵亥看了看她的裙角,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刚才确实是因为力气太大,将对方的裙子给生生扯到了大腿处。而在这个时候的大秦,若是见过了女子的大腿,那可就算得上是丈夫了。赵亥不禁有些尴尬恼火,这可怎么办?若是被自己的王弟知晓了,心里会怎么想?“那朕先离开,而后,让人秘密接你回去吧,顺便换一身衣服。”赵亥平淡地说道。梁初闻言,红着脸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她又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狼狈地对着赵亥施了一礼。“陛下,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赵亥挑挑眉毛,“你不怪朕?”“为了救命,有什么好怪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理解陛下的。”她低头轻轻地说道,但闪烁的目光,明显有些不自然。赵亥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刚才纯粹就是为了救人,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他迅速离开现场,而后去找韩鹰的时候,顺便叫了些锦衣卫,抬着轿子,来把梁初给抬走了。就这样,闹剧才算是结束。如此尴尬的事情,幸运是平稳地度过了。否则的话,让别人看见,这就变成一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乌龙了。……一连着三天过去了。一切都如同之前平静。那鹊仙酒楼的老板,出去以后,迟迟都没有回来。锦衣卫现在仍旧在跟踪对方,相信不久以后,就会传回来消息。朝堂上发来的十二道密信,昨天已经到了赵亥的手上。这些信中的内容,都是按例来汇报国家的军机大事。基本上,这些事的决定,都是按照赵亥以往的习惯去办的。但其中有一件事,引起了赵亥的注意。这件事,关乎甚大。那就是那天方昔递上来的那一把昂贵的宝刀。整个廷尉,按照这把刀带来的线索,一路往上面查了上去。最终,是查出了一些眉目来。“砰!”赵亥将手中的那一封密信,重重地甩在了桌上。“果然!果然就是这样!”“那狼子野心的狗东西!那钱赫,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这么大的反事,朕就知道,一定跟他脱不开关系!”“公孙剑,现在立刻起旨,密信送入咸阳城,让魏谦盯死那钱赫两父子。”“另外,再让吴楚雄也跟着一起行动,让他们两个大官同时办此事,叮嘱他们,千万不要给朕搞砸了。”“不要让他们跑了,也不要打草惊蛇。”“等朕回了咸阳城,亲自来办他们两个。”赵亥的双眸当中,有止不住的杀气散出,简直就好像恨不得马上回到咸阳将这二人给杀了。“喏。”公孙剑连忙上前,对赵亥拱手抱拳,生怕这时候触怒了赵亥。而就在此时,韩鹰悄悄上前来,问道:“陛下,门阀氏族如今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他们破坏军粮,影响陛下的国战,如今又私自帮助反贼,而后被查出来做律法违禁的事情。”“老臣认为,陛下当需要有雷霆手段,来震慑这些人啊。”赵亥深呼吸一口气,而后五根手指攥在了一起。“杀一个钱赫,还不够。”“他现在就好像是当年的刘渊一样。”“他倒下了,还会有其他的人上来。”“要想解决,最终还是需要真正去处理源头。”此言一出,站在赵亥身边的几个臣子,都是有些沉默了。源头,可就是世家门阀,这些人,都是大秦的功勋。靠着帮大秦杀敌上来的。说难听点,赵亥能坐稳皇位,其中有一份大力在他们手上。动他们,稍有不慎,赵亥自己恐怕就要随时准备莫名暴毙,而后再立新主了。韩鹰此时自然也是知道厉害,轻轻地说道:“陛下,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真正的证据啊。”“现在这个方四,是我们唯一知道有牵连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