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麻烦，寿山

“我们从哪里入手？”程怀亮问道。“先回家，一人带一个书童，护卫，他们应该知道城外哪里有寺庙，也能掩饰我们身份。”杜荷想了一下建议道。“我们啥身份？为啥要掩饰？”房遗爱问道。“笨蛋！你这个子到像成人，我们俩一看就没成年，会单独在城外游**吗？有家丁，我们就能用游学的名义，住进那些寺庙。”杜荷没好气的讲解道。“好吧！我先回家。”程怀亮答应一声，向自己家走去。另外一边，尉迟宝庆和李德奖也在商量应该怎么做。“这事简单，长安城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那些小寺庙，叫家里人去查，我们挑两个大的亲自去。”李德奖说道。“这不太好吧？王叔不是叫我们查吗？叫家里人他会不会生气。”尉迟宝庆问道。“笨蛋！王叔当然不会生气，交给我们任务，只是查，要求是不暴露，根本没说怎么查，请人借力，也是查的一种方式。”李德奖说道。“有道理，那我回家去了，叫大哥借点人。”尉迟宝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等等！多借点，你知道我家人手不多，我不想老头子知道。”李德奖拉着尉迟宝庆说道。“估计很难，老头子这两年把家里人，送了不少到庄子上去，又安排人去找炼丹的材料，家里人也不多。”尉迟宝庆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一定非要借家里的人啊。”李德奖提醒道。“你是说李震！”尉迟宝庆眼睛一亮道。“没错，他老子不在家，调动家里的人，不是比你我方便得多。”李德奖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这事不能惊动老头子，我先去找李震。”尉迟宝庆赞同道。几人分散行动，各回各家，随后找了家丁护卫，给家人留一句在王牧家过夜，就出了门。他们这些官二代，家里给他们安排了书童，家丁，不过护卫谁需要的时候去叫，并没有说固定是谁的，所以抽调两个，家里人一般不会过问。长安城修建于隋，到现在虽然才几十年，不过寺庙道观不少，好在这些家伙都是地头蛇，地方是很清楚的，只需要打听，盯梢。安排了之后，王牧就没有去管他们怎么操作，他头疼的是，家里成了李世民的托儿所，除了太子李承乾，其他儿女，天天往他家里跑。“老段！王爷公主，天天到我家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看着李治，踩着小三轮，兴奋的从面前过去，王牧惆怅的问道。“汝南公主是姐姐，长乐公主她们来看姐姐，不是很正常的吗？”奉命保护的段志玄，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治，生怕他摔倒，头也不回的说道。“呃！”王牧一时无语，没错，这些小家伙来，都是从汝南公主府进入的，只不过公主府和郡公府是打通连在一起的，只需要穿过月亮门，就到了王家的游乐场。王家好玩的东西比较多，好吃的也不少，李治和几个公主求着李世民让她们来玩，也不知道为何李世民没有阻止。“要不你转告陛下，我请人给他修一个更大的游乐场，公主王爷，天天在我这，弄得我是提心吊胆的。”王牧皱着眉头说道。“我只是保护公主她们，有话你亲自和陛下说吧。”段志玄淡淡的说道。“老段，你这就没意思了，不就是带句话嘛，你天天都能见到陛下，还非要我进宫跑一趟，我不累的吗？上午去新城区守着，几个地方巡查，下午就得来伺候着这群小家伙，你想我英年早逝啊！”王牧抱怨道。“你现在死了，也不算英年早逝，而且陛下会给你追封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你儿女会过得很好。”段志玄嘴角一扬，笑容一闪而逝，语气依旧平淡的说着。“呸！呸！呸！童言无忌，爷长命百岁。”王牧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心里还是有些惆怅，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唐十一年，这个身体已经四十三岁了。领兵的时候多了，王牧已经习惯了大声说话，刚来时候的斯文，逐渐从他身上变少。“老王，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想公主王爷去他们家，还不去呢，陛下放心她们来你这，是天大的福气。”段志玄说道。“这福气，就怕消受不起啊！你看看，你看看，要是摔倒了，我怎么承担得起。”看着在院里疯跑的公主，王牧只感觉牙花子疼。“这不是很好吗？公主她们难得如此开心。”段志玄回答道。王牧深刻感受到啥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是提议让李承乾亲身体会百姓疾苦，谁知道李世民把一群儿女塞到自己家，还要求按照训练李德奖的办法，训练公主。这主要是王乐儿在长安的时候表现出色，能打两三个流氓，体力极好，又给长孙说起过，多锻炼，身体好，不生病。这些话是王牧小时候诓女儿锻炼的时候说的，本来李世民夫妻已经忘了，恰好碰见王牧在教李德奖等人，而长乐公主前一段时间，又病了一次，所以李世民夫妻一商量，就把孩子送过来了。当然，只是下午两个时辰。“啪啪！各位小公主，游泳时间到了！”加雅走过来，拍拍手掌招呼道。“游泳咯！”几个小家伙，兴奋的呼喊起来，跟着加雅向月亮门那边走去。“你怎么不训练晋王？”段志玄好奇的问道。“晋王才多大？他又不需要征战沙场，只要保持足够的运动，就是锻炼。”王牧解释道。加雅对几个公主的训练，其实也很简单，游泳！然后就是简单的肌肉拉伸，既可以保持足够的训练量，又能保持形体。女孩子都是喜欢漂亮的，听到锻炼可以变漂亮，没人有意见，训练的兴趣非常高，其实这也是因为，在王牧这里，比宫里好玩，宫里她们想要聚在一起顽耍，几乎不可能，即便聚在一起，也没这么放肆。王牧并不知道，李世民夫妻把儿女，送到他这里，其实最主要的，是相信孙思邈，他们以为，王牧很可能，是得到了孙思邈的指点，才懂得如何锻炼，不然怎么会从一个普通百姓，成长为一个将领。“见过娘娘！”正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长孙带着宫女内侍，来到了院里。“母后！你看我骑好快！”初春的寒风，并没有挡住李治的热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皮手套小脚蹬得飞快，说话的时候，鼻子上一个泡鼓起，随后又吸了回去，一名宫女急忙拿出手巾，追了过去。“外面会不会太冷了？”长孙担忧的说道。“娘娘放心，虽然还有些寒冷，不过今天有太阳，又没吹风，在外面玩没有关系，等会再喝一碗姜汤祛寒，确保晋王无恙。”王牧回答道。“那就好！”见儿子玩得开心，也就不再说什么，她相信王牧应该心里有数。“娘娘请坐！”侍女搬来火炉，椅子，王牧伸手邀请。“本宫来你这，一来是看长乐她们，二来是想问问，香水有没有办法扩大产量。”长孙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问道。王牧明白，长孙这是见识到香水的好处，应该是卖了一个好价钱，所以不满足目前的产量。因为材料的缘故，目前除了收集的桂花和腊梅，只有一些用橘子叶提炼的香精，所以存货给了长孙，就没有了。“娘娘，扩大产量，应该可行，不过臣得实验一下，具体能出多少，就不太确定了。”想了想王牧回答道。“嗯，你打算用什么材料？”长孙好奇的问道，她是参观过香水制作的，所以知道需要的材料，也明白香水的限制。“臣想用龙脑木提炼，看能不能弄出香精，如果可以，以后就直接用香料来提炼，不单纯采用鲜花。”王牧解释道。“好吧！希望你能成功；新年庆典的时候，陛下赏赐番邦，本宫也赐了几瓶香水下去，结果那些番邦，非常喜欢，向陛下询问出处，得知是公主府的产出，他们提出，愿意用等重的黄金购买。”长孙解释了原因，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是连同瓶子重量，一起计算。”王牧眉头一挑，这才明白为何长孙会亲自来问，这是价值太惊人了，简直就是**黄金，还是能源源不断出现的黄金。似乎觉得这样要臣子的财物，有些不好意思，长孙微笑着问道：“这份产业，皇家占你家便宜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娘娘言重了，能帮陛下分忧，能为娘娘效力，是臣的荣幸，哪里用的着补偿。”王牧急忙说道。“陛下常说，有功必赏，本宫也不能破例，说吧！只要本宫能办到。”长孙微微摇头说道。“说来惭愧，臣出身低微，名字是家父随意取的，也没有听说有辈分排下来，所以臣自己定了一个，从小儿那一辈起，以文明开士品，学梦智能成。十个字来排辈分，娘娘开了金口，臣就厚着脸皮，给长孙王明义求一块小小的封地。”王牧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家以前有没有辈分排，他不知道，所以就借用穿越前家里的辈分排名。“封地？哪里？”长孙没想到王牧提这么一个要求，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好奇的问道。目前大唐，封地和食邑唯一的不同，就是封地里，不止是税收完全属于私人，官员也是属于封地者，一般只有亲王才有，而食邑是给臣子的封地，税收和佃户属于臣子，但是律法用的是朝廷的律法。食邑可以世代传承，但是也可能被收回，但是封地一般没法收回，除非谋反，否则不会收回。“回娘娘，是福州的一个村子，名叫寿山的地方。”王牧笑着解释道。王明义是汝南公主儿子，比陆敏敏早生两天，所以是王牧的长孙。“只是一个村子？那里有什么东西？”长孙何其聪明，不用细想，也知道王牧要那里，是有目的。“不敢隐瞒娘娘，以前在臣手下，有一个兄弟，就是那里的人，他说在寿山，有一种像玉石一样的矿石，非常漂亮。”王牧解释道。这段话半真半假，地点是真的，消息来源当然是后世记忆。“罢了，既然你只要一个小村子，本宫就答应你。”长孙没有犹豫，还有些笑意。在她看来，不就是一座矿山嘛，那怕是金矿又如何？而且那是汝南公主的儿子，以王家的功劳，不出意外，也会有爵位，食邑怎么也不止一个村子。寿山田黄到手，王牧不由眉开眼笑，比起寿山田黄来说，翡翠只能算孙子，真正的高端市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后世自己只是听说，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识到真品。长孙见王牧的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随后喝一口茶，站起身来。“对了！你说得很对，长期游泳，对身体有好处，以前冬天，本宫总会犯病几次，这个冬天，几乎没有犯过。”走了两步，长孙有些感激的说道。“娘娘凤体安康，就是大唐的福气。”长孙笑着对王牧点点头，随后就向公主府走去。“王都督！我要一个大车！”李治踏着小车到了王牧面前，抬起头说道。小家伙被他母后华丽的无视了，其实对于长孙，王牧还是非常佩服，不但自己亲自生育了三子三女，而且这三子三女，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这在历史中很少见的。后宫之中，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妃子，她们留下的幼女，长孙也是亲自扶养，就像豫章公主，高阳公主，都是生活在长孙宫中，受到的宠爱不少；反而是汝南公主，清河公主，临川公主这些，母亲还在，或者死得不早不晚，女儿能够自我生活，在宫里不说是个小透明，也没多少人关注，更别说多少宠爱。也正是因为长孙需要关心的儿女太多，目前有幼女需要扶养，李治就沦为二等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