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分家

“好吧！我来安排！”凌敬态度坚决，王牧也只能支持他的决定。“你要出海，陛下会同意吗？”凌敬满意的笑着问道。“他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我要去寻找，几种能够做主食的高产粮食种子，那些东西，只有我认识，知道如何采摘，保存，种植。”王牧自信的说道。凌敬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个理由很强大，也是李世民无法拒绝的。“林邑这里，我毕竟只是一过客，迟早要交出去，其他人接手之后，也能早点熟悉。”王牧继续说道。凌敬也明白，除非王牧有心自立，否则这个南洋都护府都督的位置，迟早要换人，而王牧又不是贪财恋权的人，所以这个位置，迟一些，早一些，对他区别不大。“许副都督劳苦功高，可以向陛下建议他来接任，有你的支持，想必陛下不会反对，毕竟许副都督是秦王府的老人。”凌敬建议道。“也行，不过这事先别告诉他，免得陛下没有答应，他会失望。”王牧提醒道。“属下明白。”“今年科佛里那边，税收如何？那些以前帕拉瓦国的官员，没搞事情吧？”王牧问道。“这些事情，还是等许副都督亲自汇报吧。”凌敬说道。“他回林邑来了？”王牧问道。“他在组织人开会，最近两天，应该就要回来了。”凌敬解释道。王牧眉头一挑，他这才想起，许敬宗的工作，一半时间是在演讲，一半时间在给手下开会，这办法还是王牧告诉他的，想要保持洗脑，就要长期，坚持着去做，时间长了，就像烧炕一样，想要一直暖和，就得保持添加柴火，每次烧冷灶，花费的柴火更多，也更加麻烦。“那行吧！等他回来再说。”王牧点点头说道。“你刚回来，肯定有些累，我就不多打扰了。”凌敬起身告辞。“好的，坐船确实不太舒服。”王牧笑着说道。送走凌敬，不过想要休息，可没那么容易，家里孩子多，欢笑声，哭闹声，交替上演，王牧又不想离孩子太远，所以只能受着。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团聚，自然要一起吃一顿。“小孩子太闹腾了！”王乐儿捂着额头说道。“比你小时候好多了！”王牧随口回了一句。“爹！我小时候啥样子的？”王乐儿兴致勃勃的问道。“啥样子的？可怜兮兮的，你哥哥他们把你关在屋里，自己跑出去玩了。”王牧已经没有那一段记忆，就随便编造了一句，反正小孩子都差不多，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完全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啊！大哥二哥他们都是这样的？”王乐儿捂着嘴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快问道。“咳咳！”王快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不过自己贪玩的性格，自己还是知道，心虚的扭头不看王乐儿。“那时候你们都还小嘛，大一点你大哥他们懂事了，走哪里都带着你。”王牧笑着说道。“哦哦！这还差不多！”王乐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成天满山跑！像个泥猴子一样。”想到当初刚醒来的时候，四个孩子脏兮兮的样子，王牧就感觉心里一暖，宠溺的看了他们兄妹一眼。当初四个小家伙，如今都成家了，自己也算对得起前身。“小孩子嘛，不都这样。”王乐儿忸忸怩怩，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都成家了，为父也放心了，以后只希望你们过得快乐就好。”王牧感叹了一句。“爹！”王乐儿眼眶一红，喊了一声，她这才发现，一直疼爱她，宠爱她的父亲，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尤其是鱼尾纹，是那么明显。“游韶，你有何自向？是想在地方任职，造福一方百姓，还是想去长安，入主中枢？”王牧笑了笑，看向一边的上官仪问道。在王牧面前，上官仪一向有点拘束，没想到王牧会突然问他，微微一愣。“不用多想，根据本心回答就是。”见女婿迟疑，王牧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回答不好，于是提醒了一句。“如果是以前，小婿肯定想进中枢，不过在见到林邑从无到有，从一个荒地，变成一片宝地，小婿更想把学到的东西，带去其它地方，让那些地方的百姓，也能享受岳父的泽惠。”上官仪笑了一下，很坦然的说道。“有这种想法很好！中枢虽然权利大，不过争权夺利，也非常凶险，哪有在地方自在。”王牧点点头说道。“多谢岳父指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留在林邑？”王牧摆摆手道。“岳父您的意思是？”“过一两年，我可能会离开林邑，南洋都护府要换人，所以我先给你安排好，你有想去的地方，说就是了，刺史以下的官员，我都能轻易给你办出来。”王牧解释道。“多谢岳父关照，如果可能，小婿想去下县，做一县令。”上官仪起身，拱手正色说道。“下县县令，只是从七品，就算我给你安排，也不好太过，最多改成从六品，你可考虑清楚了，如果去上州做司马，一个从五品还是没有问题的。”王牧询问道。“小婿考虑得很清楚了，以小婿在岳父这里所学，官职升迁，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从一县之地，再到一郡之地，正好慢慢累积经验。”上官仪很肯定的回答道。“嗯，此事不急，你还有一年时间考虑，如果后悔，随时告诉我就是。”王牧点点头说道。“为父出海，你大哥就要正式出仕，长安的事情，到时候就交给你们夫妻了，以后也是你们的基业。”王牧转头看向王快和汝南公主说道。“爹！你怎么弄得，就像要分家一样。”王快皱着眉头说道。“就是把家业给你们确定下来，当然！你们兄弟姐妹之间，也要相互扶持。”王牧淡淡的说道。“不行，长安的生意一直是大哥照看，我基本上没出过力，给我的话，对大哥太不公平了。”王快摇摇头说道。“你大哥我自有安排，林邑，南洋，身毒的产业，到时候都是你大哥的。至于乐儿，老家的产出，全是她的。”王牧说道。“那二哥呢？还有小弟小妹他们？”王快询问道。“姑复的产业，就是你小弟小妹的，那边有牧场，有田地，还有金银矿，足够了，而且你们多数在做官，到时候生意上的事情，由谢家帮忙一起打理。至于你二哥，我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王牧解释道。加雅的孩子，当然是克伦族部落那边；乌仙儿的孩子，就会接手金沙江那边的矿藏，解语花生的孩子，就会和谢家一起，打理家族生意，把兄弟姐妹的产业串连起来，这样不但省事，而且放心，不用怕外人坑，毕竟谢家对于生意上的事情，更加熟悉。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王牧会突然做出这个安排，因为王牧事前，根本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爹，这会不会太突然了，我怕我们打理不好。”王乐儿瞪着眼睛问道。“不会打理，就学着做，趁现在我还有时间，以后突然交给你们，那才是麻烦事情，你们自己安排人接手，无论是学习也好，还是全部换人，都自己做主。”王牧摆摆手说道。“福州那一处矿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们可以安排人适当采一点，不过不能太多，作为家族传承，最好不过。”王牧提醒道。“要不我请父皇，把封地改在福州，以后搬过去住。”汝南公主问道。“你们看着办就是了，我只是告诉你们，那个地方的价值，比长安所有生意，更加贵重，不过长安的事业，不能放弃，而且要一直做，做得更好。”王牧叮嘱道。王快夫妻同时点点头，他们很明白，长安的事情，不止是为了家族名声，得到好名声最多的，就是他们夫妻。王牧的安排，自然没人反对，而且有些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可以说除了不在场的王平，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了一些。别小看王牧给他们的产业，最差的也有矿藏和土地，王乐儿拥有的是老家的产业，虽然土地不算多，不过养殖场绝对够大，而且是最早的养殖场，经验最丰富，产出不菲，蜀中，南诏都有不少地方，从那里购买幼崽，就像赵家的良种一样，是现在公认最好的种子。王乐儿很感动，并不是说王牧给她留下产业，其实王牧给她陪嫁的那些金银珠宝，翡翠玉石，就足以让她和子女衣食无忧，主要还是王牧把老家的产业给了她。按理说那是应该就给长子王平的，老家还有他们母亲的坟墓，说是祖宅也不为过，所以她觉得自己父亲，对自己太宠爱了，这让王乐儿感动得差点流泪。想想给王平留下的产业，似乎也不少，众人心里就平稳了许多。作为地方官员，王牧是不可能给自家弄土地，不过卖一些给别人，这个权利还是有的，即便这个人是他的下属护卫。其实王牧也没有刻意去弄土地到自己名下，不过他和众多世家开发的果园，矿藏，都占据了一些份额，哪怕每一处只是很少一点，加起来可就多了。这里又不是长安，占据一处荒山，还能给国家上税，自然没人有话说。不服你也可以去弄一个，只要如数交税。见吃得差不多了，王牧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你父亲怎么突然想着分家呢？”回去的路上，汝南公主不解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没有听他说过，不过我爹做事，一向习惯得妥妥当当的，他这样做，就有他的道理。”王快摇摇头说道。“这次回来，没有见到二哥，也不知道你父亲对他怎么安排的，要是你们兄弟以后，未此闹矛盾就不好了。”汝南公主担心的说道。“放心吧！不会的，二哥最疼我，而且他要是不满意，长安的产业可以让给他，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二哥从来不在意钱财，我估计父亲会带他去打新的地方，到时候弄产业给他，这会说不定就躲在哪里练兵呢。”王快猜测道。“这到是很有可能。”汝南公主点头赞同道，她认识王安，也知道王安喜欢打仗。解语花三女到是没有太多想法，因为王牧并没有偏心某一人，反而给得有些多，毕竟按照大多数家庭处理情况来看，即便是分家，也是长子占据大部分，其他人按照能力来分，这其中小妾的儿子就别想了，能分一些产业管理就不错了。虽然王牧这里特殊情况，从来没有把她们三，任何一个当做小妾，不过比起王平四兄妹，心里就没有准备过和他们争家业。其实以王牧国公的身份，长子继承爵位，以国公府的名头，足以庇护家族，分家也最多分一两个儿子出去，以防万一，怎么也不会像王牧这样，所有子女都有份，虽然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明说，不过亲兄弟姐妹之间，也足够了，除非再生好几个，想必那时候，王牧又会做出安排。王牧自然知道突然分家产，给家人震动比较大，不过这对他们是好事，家人只会高兴。安心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召见了林邑的官员，对他们勉励一番，又回答了他们一些问题，帮忙处理了工作上的诉求。其实王牧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小事情不会递交到他这里，大事情又不多，凌敬他们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好了，即便没有彻底解决，也处理过，只等他再做最后决定，看会不会修改意见。像是科佛里那些以前官员，有人私下搞小动作，像林邑三郡抓的案犯，总得给王牧汇报一下，让他心里有数，同时看他是否需要重新审核，毕竟他才是都督，掌管南洋都护府，要等王牧过目之后，再把卷宗送到长安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