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的力量是巨大的。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弄出了几十万兵马,以及各种各样的军用器械。饶是朱由检此刻都差点没崩住。若不是要注意天子的威严,他都想大声喊上一句我操!卧槽!卧槽!卧!槽!牛逼啊……“哈哈,诸位大臣。”“如今朕之大明军臣一心,何愁叛贼不能剿灭乎?”朱由检爽朗一笑,这一刻,他发现这群王八蛋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陛下所言极是!”这时,史可法走了出来,虽然他算是晚明忠臣,但由于也是东林党,自然也被乱军好生毒打了一顿……就连内阁首辅光时亨这种天家鹰犬都没有幸免。一样被打的哭爹喊娘……没办法,做戏就要做全套。连天子都受伤了,要是这群狗腿子屁事都没有,那不是惹人怀疑么?“陛下所言极是,江北四镇的兵马虽多,但这战力却是不值一提。”“别等他们来了,忙没有帮到,万一扯了宁武侯的后腿,那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臣建议,从四镇挑选精锐,并分批派往战场!”史可法想了想,重重道。闻言,一旁的阮大铖顿时就不干了,“放屁!”“虽然江北四镇兵马战力不佳,难道就不能成为前锋军去冲阵么?”史可法:“……”阮大铖的意思很简单,也就是让江北四镇的兵马去当炮灰……凭着人数众多,也能把李自成脑袋给整痛。听到这话,朱由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愁思如芳草,春来日日生……这是大家都熟悉的诗句,不输唐人高处。但说起它的作者却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阮大铖,是史上非常著名的奸臣……若不是背着奸臣的骂名,这阮大铖在文学史当占有相当之地位。国学大师陈寅恪说他的诗是“有明一代诗什之佼佼者”;胡先骕甚至认为他是“有明一代唯一之诗人”。阮大铖,字集之,号圆海,安徽安庆人,明末戏曲作家、诗人。先依附东林、后又依附魏忠贤。历朝文人中不缺小人,历代文臣中也不缺奸臣,但是能将这小人做得这样彻底,文采如此出众者鲜。只能感叹上天是如何将这劣性和才情,统一在阮大铖一人之身了!这家伙,是个做狗腿的好苗子……想着,朱由检不由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算盘。或许他阮大铖,也可以成为光时亨第二!“阮大铖你才放屁!”“要知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更何况你这样做,不是在罔顾军士的性命吗?”史可法顿时吹胡子瞪眼,有点想手刃阮大铖的冲动。闻言,阮大铖不动声色,“史大人此言差矣。”“你怜悯他人,可他人会怜悯你吗?”“这几日在牢里,想必史大人的日子不太好过吧?”“我……”一听这话,史可法不禁满脸通红,他可是足足挨了好几天的打啊!见到朝堂要乱,朱由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诸位爱卿。”“朕都明白你们的心意。”“这饭哪,总得一口口的吃!”“朕现在马上下旨调江北四镇,你们也赶紧筹备其他事宜,将这一切都准备周全之后,再来考虑其他。“尽量争取在一个月内,把李自成的人头给挂到城墙之上,让天下人都好好看看。”“这,就是造反作乱的下场!”“陛下圣明!”“陛下圣明!”“陛下圣明!”话音落下,大臣们连忙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看到此,朱由检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开。“去,王承恩,你现在去给朕找一颗歪脖子树。”“朕想把李自成活捉之后,把他给挂上去!”王承恩:“……”“诺!”王承恩连忙点头,虽然没有明白朱由检的意思,但照做就行了。陛下肯定有着深意……随着朝会散去之后,整个大明犹如一座巨大的机器,疯狂的在运转着。一座座衙门几乎是拔地而起,直隶、河南、山西、保定等各地的匠人纷纷被调进了北京城中。除此之外,一辆辆载满了铁矿、刀剑、木石马车也纷纷被人运送了进来,都快堆成了小山。招兵台、火药司、火器局、治练司日夜奋战,丝毫都不停歇,只为一举歼灭李自成而做着准备!“快快快!”“来复枪制作不能停,如果今日没有制作出一万支,不管不但要治你们的罪,而且还要罚奉钱银!”“看什么看?”“你们火器局赶紧制作红夷大炮,今天要是少了二十门,本官非得拔了你们皮不可!”“另外再去给本官催一催,为什么已经过了三天了,才送来五万石粮草?”此时,一群群官员在各个衙门来回忙碌,几乎是脚不沾地。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火气。不把李自成弄死,就绝对没完!这狗东西!另一边,李自成懵逼了……据探子来报,说是北京城上下一片忙碌,不但强行调动了江北四镇几十万大军。甚至就连一直向他示好的大臣们,也纷纷叫嚣着要弄死他……什么情况?都他娘的吃错药了不成??“大王,这会不会崇祯小儿的奸计?”“我们哪里派出了人马去攻打伪明京城?”一旁的牛金星满头大汗,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闻言,李自成深吸了一口气,“军师,你说江北四镇那几个玩意能听朝廷的话吗?”“大王,现在已经不是听不听的问题了。”“若是那些大臣们断了江北四镇手里汤水,不让黄得功、刘良佐、高杰、刘泽清吃到任何见不得光的买卖。”“那他们连养兵都是一个问题,岂敢不听话?”牛金星焦急道。“呼……”“那军师你的意思是?”李自成眉头一皱。“我们跑……不!大王,我们撤吧!”“退回陕西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