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江南财阀在北方的影响力已经微乎其微,若不是朱由检担心步子迈大了,一下扯到蛋。甚至都想在北方来一场打土豪,分田地!朱由检现在手里拥有的钱财,至少在未来四五年都不会缺钱用。如果让百姓好生休养几天,那将来的局面断然大有可为!“陛下圣明!”“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此时,所有人听完这一番话,几乎都找不到任何赞美的词来表达了,只能用圣君二字表达。更何况这是恢复祖制。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上面逼逼??“陛下,既然如此,那干脆再一不做二不休。”“寻常百姓到底税收能免则免,那商税一事,必须要加重征取!”光时亨不愧是察言观色第一人,听到这话,立马就咬了咬牙,主动提起要征商税。闻言,一旁的李凤翔却是皱了皱眉头,“光大人,此话不妥。”“如此咱们朝廷跟南方形成了对峙,甚至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这天下间有名有姓的商人,几乎都和南方有点关系。”“在那群江南门阀的制约下,往后在整个北方,想买一块布,一粒米都难。”“而之前我们杀了么多人,其中商人也不少,现在剩下的都是那些无背景、正儿八经做着生意的小民。”“如果加重去收他们的税,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面逼吗?”说着,李凤翔沉吟了片刻,接着道,“要我说,等把江南那群人收拾掉之后,再来制定商税各项制约。”“而如今,要论事情之根本,那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凡是举人、官员,以后通通都不能免税!”“没了这一项,往后还想形成什么财阀之类的东西,那根本就是在放屁!”李凤翔的眼界不愧是毒辣。说句实话,大明能变成现在的模样,主要还是被这项政策给毒害了!几百年下来,身有功民的多如牛毛。换句话说,官商相互这句话,明朝是历史上最为严重的!“这……”闻言,光时亨顿时傻眼了。他背地里的进项也有不少,要是这么一搞,那他以后喝西北风吗?出于本能,光时亨立马就想反对,但对上朱由检的眼神时,却连忙缩了回去,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看到此,朱由检默不作声。如果能把官员免税这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了,那一切必将会不攻自破。百姓也不卖地了,商人挂靠的事情也会变少,官员也没那么多心思再开展副业了。自然,目前面临的一切的难题,也会得到解决。但朱由检不能这么做,连手下的心腹都要反对,可想而知,这件事干系了太多人的利益!换句话说,如果将实施这道政策开展下去,朱由检立马就会成为孤家寡人。甚至第二天恐怕被人搞死在皇宫!那如今大好的北方局面,必将会付之东流。说一千道一万道,这个时期的明朝,已经成了落后的产物,各种各样的东西,已经贯彻了快三百年,难以形成颠覆。当权者,要么就配合。要么就死!不然,明朝除了前几任皇帝之外,都活得像狗似的,难以有作为。不破不立……不破不立……说实话,现在大明就像年老体衰的老人一般,除非有一个人能重新定鼎天下,重新去制定规则。不然终究还是当初的模样,永远无法违背这已经深入人心的时代法则。“行了!”想到这,朱由检猛然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就按照李凤翔所言,废除,士子、举人、官员免税,你们当中谁要是不服。”“就别出这个门了!”“朕还不相信,会找不到人来做朝廷大员。”说着,朱由检走到一旁,拔出悬挂在墙上的宝剑,“即日起,从陕西抽调十万大军,辽东抽调一万关宁铁骑。”“还有身在西南的英国公、秦良玉所部再抽调五万人,分三路进攻南方。”“朕不管那到底是不是大明领土。”“凡是大军所致之初,立刻攻城,以前闯贼怎么干的,咱们就怎么干!”“杀掉县令,处斩土豪劣绅,将所有得来的资产全部分发于百姓,以定人心。”“什么狗屁祖制,朕就是被人骂成不孝子孙,那又怎么样?”“只要天下百姓站到朕这一边,管他势力有多么强大,没有最基本的人,一切都将会是空中楼阁。”“这……”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就比如一家商铺,一旦没有人给你干活了。你铺子开得再多,都是卵的。“陛下,那,那外面……”听到这话,连李凤翔都瞪大了眼睛。闻言,朱由检面无表情,“朕不管大明之外会怎么样。“别说鞑子现在被关宁军和蒙古人压制着,哪怕就是鞑子他打进来,朕也下定决心要先把内部给收拾一遍。”“攘外必先安内。”“要是这些问题不解决,就算重整了山河又如何?”“不过就是为大明多续命了几年而已!”“朕的下一代,再下一代,也会面临着朕如今的两难。”“大明目前的制度若是再不改变,就是死再多的人,再多的兵马,那一样也是给那些站在顶端的人成为了嫁衣。”说罢,朱由检目光扫视了一圈,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所有人,直接把剑扔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们也别觉得朕干预到了你们的利益,当官的都好处,就不用朕多说了吧?”“除了捞钱,权利也是一枚能让你们欲生欲死的毒药。”“朕接下来会高薪养廉,有作为的官员,甚至还会赏赐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如今皇宫内还有一万禁军,你们当中要是有想弄死朕的,大可站出来。”“不然那就去执行朕的旨意!”“朕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平天下之后,从前大明的制度,必须重新制定。”“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唧唧歪歪,黄泉之下,必将会有尔等的一席之地,明白吗?”“臣……”“臣……”“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