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爵这小子倒也真是个人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过几天的时间,他就像做贼似的逃回了南京城,连忙紧闭自家府邸的大门,从此闭关修炼……“砰!”“砰砰砰!”魏国公府门外,一群商人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把大门敲得砰砰直响。“徐文爵!”“你这个王八羔子,你坏了我们大计,坏了我们大计啊!”“快给老夫滚出来!”“今日你要是不出来,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把你这个魏国公府砸了!”冯岩和一群商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瞧着府门还没有半点动静,心里更是七窍生烟,“操你娘啊徐文爵!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在你逃回南京这几天的时间。”“咱们的长江防线一触即溃?”“不少的将军就跟你这王八犊子一样,都他娘的逃的逃,投降的投降!”“眼下朱由检的大军已经跨过长江了!”“你出来给老夫说说,你如何负得了这个责?!”冯岩带着一帮商人依旧在外怒骂着。若不是接下来还需要借用这魏国公府的威望统兵。冯岩都想一把掐死徐文爵这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的废物!而在府内,徐文爵自然是听清楚了外面的骂声,但他却还是迟迟不敢打开门出去解释一番。不管怎么说,为了保命,自己就从长江前线私自跑回来这一点。他就没有任何底气去与他们对峙。想到这,徐文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一下就昏了头,选择私自跑回来了呢?但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而且他心中非常清楚这帮商人的手段,特别是江南财阀主事人的手段!若是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恐怕自己真会被他们给弄死……“爹!”无奈之下,徐文爵只好把希望寄予在躺在病**的魏国公徐弘基。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不管是名望,还是威望,都是一等一的!只要自己这死鬼老爹愿意下大力气保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爵儿。”见到徐文爵走了进来,徐弘基立马就翻了一个身子,似乎并不太像搭理这个儿子。看到此,徐文爵只好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爹,孩儿知道您老还在为之前孩儿选择和南方商人一起对抗朝廷的事情,生着孩儿的气。”“可是您也要明白,孩儿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整个徐家!”“那崇祯小儿残暴不仁,如果让他到了南方,我们徐家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哼!”闻言,徐弘基不由冷哼一声,“咱们徐家世代深受朱家天子信任,不但让我们镇守顺天府,还给了我们巨大的权柄。”“我徐家能历经二百七十年而不衰,完全靠的就是皇恩浩**,历代先君的恩典!”“如今,你居然瞒着为父,去作出那等背叛朝廷的事情,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徐文爵:“……”若是换了平常听到这这话,徐文爵绝对会直接摔门走了,懒得再搭理他。可现在不行。他需要徐弘基发话来帮他渡过这个难关!“爹!”“孩儿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忘了父亲您啊!”“但是父亲你想过没有?”“虽然我徐家世代镇守顺天府,但也为他朱明王朝愚忠了二百多年!”“他朱由检又给了我们多大的恩典?”说着,徐文爵不禁双眼发红,“爹!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看,这是新皇给孩儿的圣旨。”“孩儿现在是魏王了!哈哈哈!孩儿现在是魏王了!”“咱们徐家究其两百多年才是一个区区国公,如今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住?”“更何况……”“更何况什么?”徐弘基不由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这个癫狂的儿子,实在陌生至极。“更何况孩儿兵权在握!”“要是以后真的将朱由检给击败了,从此稳定南明政权之后。”“那孩儿可就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第一人!”“说不定等到那时,甚至还可以去那皇位上坐他一坐!”徐弘基:“……”“我…咳,咳,咳咳。”听完,徐弘基顿时气得不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逆子!逆子!!”“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心比天高?“有本事这次在长江,你把陛下给击败啊!”“你偷偷跑回来做甚?”“老子看你就是典型的纸上谈兵之辈,大话谁不会说?关键是凭着你的能力能做到吗?”“你…你…”徐文爵似乎被徐弘基一下就给戳到了痛处,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躺在病**的老爹,顿时气的他七窍生烟。“怎么?”“难道为父说错了?”此刻,徐弘基的脸上也是勃然大怒,他后悔,十分后悔自己生了这个一个儿子。怕是从此以后,他徐家就得背负着乱贼之名了!这让他徐弘基死后。又如何去见先祖?“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如果你真有如此凌云壮志,雄心万丈,可又为何稍遇变化,就选择了退却?”“为父当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此时,徐文爵阴沉着脸,双目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够了!老东西你够了!”“你信不信,若是你再敢多说一句。”“孩儿今日就得把你捂死在这里!”“你信吗?”说罢,徐文爵仍觉得不解气。居然走到病榻前,按着徐弘基的胸膛,左右开弓,连扇了好几个巴掌……“我操你娘,你这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骂我。”“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打不得死你!”徐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