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也不是傻子,在官场这个大熔炉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瞬间就明白了朱由检的深意。当即便再次磕了几个响头。“陛下,臣等万死也难报君恩!”“臣等万死也难报君恩!”“好,都起来吧。”看到这一幕,朱由检笑着站起了身子,这才转身离开暖阁。而大臣们下去之后,活脱脱的跟吃了精药没什么区别……原本三天才能办成的事情,愣是一天都给你办的明明白白。这他娘……几天后,六国运送过来的第一批粮草准时无误的到达秦皇岛。朱由检正想酌情安排,可不料这时,王承恩急急忙忙走进。启奏陛下,关宁军杨御藩栋守三屯营,携副将蔺养成与他部下十二名革左骑兵已经到达北京。””此外,宽河所守备、大安口参将、洪山口参将、石门镇守备、兴州守备等十六人均已抵达营内!”‘敢问陛下何时召见?”此时,朱由检正在和光时亨等人聊得火热,听到这个消息自是有些不悦。心道反正这些人多半也都是各处尸位素餐之辈,倒是不急着召见。“让他们在宫外等待。”“王承恩,你先去见一下他们,问问他们的来意。”王承恩点点头,恭敬一礼,“奴婢遵旨。”待王承恩带着两名小太监离去之后,与朱由检讨论着粮食分配的光时亨皱了皱眉头。“陛下,这么多边关将领前来,怕是多尔衮和沙俄已经来势汹汹了!”“还请陛下切莫大意,以免重蹈万历年间覆辙。”在皇帝面前说出这等话来。要么是真正的忠君为国,要么就是犯了浑想要名留青史……显然光时亨并不属于后者,而是真心实意的在为大明着想。其实朱由检在后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破销售,巴不得整天待在后宫吃香的喝辣的。一睁眼睛就有端庄华贵、如花似玉或是**妩媚的各种妃嫔随时供君采摘………可是自己穿越的不是唐宋,也不是大唐,偏偏就来到了这苦逼的明朝末年。幸苦了一年下来,他是半点都没体会到当皇帝到底有多快乐……朱由检没有回答光时亨的话,依旧坐那喝着茶水。毕竟做皇帝,也没必要对臣子的话句句都有回应。有些时候需要仁政爱民,有些时候则需要装高冷。不然下面会觉得你软弱可欺……然而当光时亨开口之后,如今身为兵部侍郎的大顺降将刘芳亮也赶紧上前一步说道。“末将也觉得光阁老言之有理,虽然鞑子和沙俄虽然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但恳请陛下尽快召见这些将军。”闻言,朱由检不由看了他一眼。说起这刘芳亮,他现在的位置的确很尴尬……自从在西安与牛金星率兵投降大明之后,本以为以后就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可不料一到京城,却开始做起了冷板凳。对于朱由检而已,这些闯贼将领,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不必再劝,朕叫你们来是替处理内政的,不是来听你们扰动军心的!”“至于远道而来的十六将领,那就让人先把他们请进来吧。”其实朱由检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他想等到这些文官走了之后,才来召见这些武将。身为皇帝,可不能厚此薄彼。但若是让这些文官看到自己对待武人那么好,怕是心里又会膈应了……毕竟自古以来,文官不喜欢武官,武官不喜欢文官。其实这样也好。双方都在朝堂上制约,有利于皇权的统治!正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军队的保障,朱由检觉得自己哪怕就是把大明的文官体系杀的人头滚滚,实际上也没有甚么大的用处。对于那些捞钱捞疯了的人来讲,就算被杀的人头滚滚,也还是不断有人会硬着脖子上来继续捞钱……比如朱元璋杀成那样,某些人在暗中该干什么不也是还干什么?朱由检要是想稳住自己皇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抓住军心和兵权!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倪元璐是自己人,但是兵部各司不都是自己人,也不可能全换成自己人。只有刀把子一直在自己手里,想怎么搞那都是有保障的……就像上次南北之战打赢了,朱由检不仅威望提高一大截,就连军心都开始渐渐回拢。再加上成立军政府,以及往民间下发罪己诏,这才有了之后的大刀阔斧的推行新政。没有以上两样和厂卫保底,朱由检根本不敢的……很快,十六将领纷纷走进皇宫。领头的则是如今关宁军的主将杨御藩“杨爱卿,你父亲杨肇基为国朝尽心尽力,征战三十余载死于三屯总兵任上。”“朕亦深知你杨家忠耿之心,你几个弟弟还没有官职吧?”待到几人行完礼之后,朱由检便笑着开口问道。忽然提及此事,满脸横肉的杨御藩当即也有些悲伤。“陛下,臣弟唯有廷栋一人能持刀从军,余者年岁太小,还不足授官。”闻言,朱由检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荫尔父之功,朕便擢杨廷栋为三屯营参将。”“加署忠义卫指挥佥事,从大军守城!”“此外,你杨家余下三个弟弟,想从文的,朕会派官员到地方上将他们调入政法大学深造。”“若是想习武,成年后朕会再给他们一官半职,以慰杨柱国在天之灵!”听见这话,杨御藩有些不知所措,当即跪在地上喊道,“陛下折煞臣下了,臣弟并无寸功,贸然擢拔此等高位,臣恐军中将士不服,难以服众啊!”“杨廷栋虽无功勋,可你却有不小的功勋!”“你父亲杨肇基功勋更多!”“朕说过,朝廷会重重的嘉奖有功之士,父死荫子,这绝不是一个空谈!”朱由检打完感情派之后,才是话锋一转。“鞑子和沙俄的兵马到了何处?”“回陛下,据探报称,贼奴多尔衮破关之后便忙于毁关城,直到数日前才行至汉儿庄一带。”“并且末将的哨骑有一部分在洪山口失去联络,怕是那里遭到了沙俄人的袭扰。”闻言,副将蔺养成冷笑几声,握拳道,“看这样子,这些鞑子和沙俄居然还分兵了。”“不知多尔衮到底打着甚么心思!”“陛下,不但如此。”“您看洪山口参将的身上,全都是伤口。”“他洪山口被红甲鞑子攻陷,而且这些鞑子极其残忍。”“入城之后,就连妇女老少都没留下一个活口!”朱由检,“……”我操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