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武将和兵士们都觉得肃穆不已,就好比基督徒来到教堂一般。虽然这里没有皇宫的富丽堂皇,但却也能让大家感受到这座忠烈祠处处透露着威严!毕竟是供奉着去年战死的大明英烈忠魂,所以无人不敢有丝毫的不恭不敬。文官和武夫的想法截然相反。对于他们来说,这什么狗屁的忠烈祠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劳民伤财、与民争利之举,就该直接拆掉。文关门回身一看,当即又是满脸的鄙视,看看那些粗鄙武夫一个个激动地样子。不就是几个破铜像牌位摆在这里,至于这个反应吗?忠烈祠入祀者均设置牌位,其牌位之式样及尺度皆有定规。经过工部官员反复核定与商议以后报知朱由检御览,最后决定入祀牌位一律蓝底金字,边花纹,上加牌额,下设牌座。牌位中让书法小成之人以小篆书写入祀者姓名,有官衔者具官衔,左边则书写年龄出生地与籍贯所在,右边述明殉难事由。按照工部成规,忠烈祠牌位一律是长度一尺四寸,宽度六寸,两边各宽四寸,牌位所摆置的场所也因阶级而异。有上层、中层、下层、两侧和正中间之分。普通兵士统一安置在一个区域内,正常战斗阵亡安置在一个区域内,基层军官安置在一个区域内。有特殊功绩者,则被挑选出另外摆放在小殿。除此之外,又有专门的辟室用以陈列阵亡将士遗留下来的衣甲、兵械等物品,予后人瞻仰。牌位依照拥有者生前的官位、阶级有所划分,也有一人一个或多数人共用一个牌位的情况。阵亡兵士的牌位被纳入忠烈祠时,一般都有专门的衙门有司则举行墨有成规的“入祀”仪式。为防有所疏漏。工部尚书冯铨,曾经在奏疏中建议增设一个只有五人办公的小衙门,用于处理百姓报知的未曾入祠的英烈。闻言,朱由检没有做多考虑便是欣然采纳。事实证明,这个五人小衙门还是很有用处的!办公地点就在如今忠烈祠以东几十步的地方,主要是负责统计收集各种疏漏数据。至于事件的处理和查访,一般都是等他们将这些事统计归纳以后,由工部以及有司再做审理。朱由检携周皇后之手上前几步,默祝拈香,一帝一后虽不下拜,那一番恭敬,在常人眼中却也显得至诚。朱由检与周皇后携众后妃拈香之时,王承恩、方正化侍立一旁,仰观牌位与前殿布置。只见铜像面貌如生,不觉心中震撼,默念长平候与冠军侯必要护佑大明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其余各妃拈香完毕,抬眼看见满堂的大明英烈,纷纷滴下泪来,又不敢哭,连忙边走边拭。朱由检、周皇后与众妃已入正殿去看有特殊功绩的阵亡将士。群臣们虽然心中不情不愿,却也是纷纷上前拈香祭拜,草草了事跟着进了正殿。岂不料,他们刚刚进殿,却见到朱由检站在正中,言辞道。“众卿,可见这正殿有何不同?”闻言,群臣先是各自对视一眼,又向周围环视一圈,议论半晌,却是一齐摇头闷声说道。“臣等不知。”“好,你们不知道,那就由朕来说!”朱由检冷冷一笑,眼角示意一番。王承恩何其精明,得到天子授意,立即挥手喊道,“小的们,拿下!”群臣面色惶恐,不知朱由检这是又搞起哪一出……正在此时,周围侍立一圈的锦衣卫上前,将包括御史罗元宾在内的三明大臣缉拿出来。不由分说便狠命一踹,迫使他们跪在朱由检眼前。“圣上,臣等无罪!”“住口!休要狡辩!”朱由检怒吼道,“今日之大明,乃是这满堂的忠烈用血与肉换来的。”“你等身为朝廷重臣,外结建奴,内应复社,却将将士、百姓的努力与期盼视作何处?”“这……陛下三思,臣没有勾结建奴啊!”罗元宾等人心下大惊,纷纷叩头祈求道。早已排查清楚的朱由检根本不听他的狡辩,一心想在祠砍下一颗人头在祭奠大明烈士!“推出去,就在忠烈祠外将此三贼斩首示众!”言罢,朱由检对群臣以及周围众人说道。“复社逆贼编撰邪书,辱没皇家声誉,此罪已经当诛!”“如今,这些贼子居然还敢勾结建奴,图谋造反,天理难容!”“为了得来不易的安定局面,为了捍卫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胜利。”“朕决意派神武军都督周经武前往南京,专事缉拿复社逆贼,绝不姑息!”大典的最后一步如期完成。由于顺天府和兵马司出动的差役布满了几条街。再加三厂一卫和京军到处都安排了人手,过程也算是较顺利,没有出什么茬子。“陛下,您该早朝了。”“让他们候着!”朱由检不耐烦的喊了一句,左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虽说这不是第一次见了,却也立即双目睁大,困意都不剩下多少。眼前是张清静秀丽的脸孔,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头挽双鬟,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能叫朱由检百看不厌的,不是现如今的柔贵妃托娅,又是何人?“陛下,该起身了,大臣们待会要等急了。”托娅虽是朵颜三卫出身的蒙古人,却也曾听过君王不早朝的汉家典故。便壮着胆子凑到朱由检的脸庞前微笑道,“如今陛下犯懒了,下头的人若个个犯懒,大明还能转得起来吗?”“你这妮子,竟然和朕这么说话。”朱由检虽说仍是睡眼惺忪,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正要更衣,转身斜睨一眼,却刚好见到托娅胸前两个鼓囊囊的大包。好不容易起来穿衣到一半,待转头一看,又见粉白的玉颈,这下更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