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蛮子!”气喘吁吁的斥候带回来的消息让正在种地的张可望大喜过望。早就发现了这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虽然那些痕迹少的可怜。证明这里没有多少蛮子。但是对于张可望来着,自己等着蛮子来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将所有士卒都集合起来之后,张可望便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都他娘的听好了啊。现在有蛮子往咱们这边儿来了,终于有人来帮咱们筑城了。都他娘的打起精神!”张可望的话,引得士卒们哄然大笑起来。能打仗,谁吃饱了撑的才愿意去当工匠筑城?明明就没学过这方面的技能,临时修建一些茅草屋一类的东西还行。筑城就算了,根本不会。至于能筑城的工匠,估计还得等舰队从库页岛回来的时候才能带过来。在此之前,自己这些人就得先自己想办法解决掉住的问题。现在有了蛮子,筑城还有修建住所的这些活计,完全可以扔给这些蛮子们去干。自己就可以专心的砍人捞军功了。与此同时,杰克逊卡蒂埃尔和手下的一群人都有些懵逼。新法兰西不是自己的爹发现的?这里怎么会出现了其他人?看样子,他们也打算在这里定居?这不行,伟大的法兰西国王还没有同意你们住在这里。你们最好能带领伟大的卡蒂埃尔家族去远东,别以为伟大的卡蒂埃尔不认识你们,你们一定是远东人!对面的蛮子们展现出了一定的风度,或者说是交流的意思。让张可望也很懵逼,你们不直接开打?不开打你们过来干毛了?被留下来的通译在听到对面蛮子们开口之后,忽然之间就松了一口气。这几乎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一种蛮子话了,好像这种话在西方的蛮子世界里很流行。张可望听完通译的翻译之后,整个人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好了,“告诉他们,这里是我大明自古以来的土地。从故宋之时起便是,三宝太监也曾经到过这里。对了,告诉他们,咱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不信的话让他们去旁边那里挖一挖,肯定能挖出来。”通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将张可望的话翻译了过去,让卡蒂埃尔也感觉到一阵懵逼。自己的父亲最早是打算去远东的,这事儿自己知道,家族的记载里面也有。但是这片土地不是被称之为斯塔达科纳?什么时候成了远东国家的领土了?还有,你们不能拿伟大的卡蒂埃尔当成傻子,几十年你们都没有来过这里。现在刚刚出现就宣称这里是你们的领土?但是卡蒂埃尔绝定先行退让一步,最好是能够让这些远东人带领自己找到传说中遍地都是黄金和白银的远东,“好吧,就算这里以前是你们的土地。我们现在想要去你们的国家展开贸易,你能为我们带路么?”张可望嘿嘿笑道,“贸易一类的事情,咱们可以晚点儿再说。现在咱们更应该掰扯明白这里的归属权,到底是我大明的土地还是你们法兰西的?”卡蒂埃尔道,“或许,这里以前曾经是。但是你们已经放弃这里几十年。毫无疑问,这里现在是法兰西的土地。”张可望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我们放弃了这里多少年,这里依旧是我大明的土地。你看,我们有足够的证据。”面对着张可望命人拿过来的那些唐宋时期的破烂,卡蒂埃尔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可是,谁又能够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自己埋下去的?现在,这里是法兰西的土地!如果你愿意带我们去你们远东的国家,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要不然的话,我,卡蒂埃尔,一定会代表伟大的法兰西国王,驱逐你们离开!”大明海军在培训之时曾有明确但不见于纸面的规定,出海必须要随船携带一些唐宋之时的破烂。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带一些永乐年间的东西,然后在新发现的土地上面埋下去。如果实在不能证明这里曾经被唐宋统治过,就栽到三宝太监的头上。说三宝太监来过,并且将这片土地划为属国。谁要是不信的话,大明京城皇史宬里面会准备好足够的证据。现在听到对面的蛮子,自称是新法兰西总督的卡蒂埃尔说有可能是自己埋下去的。张可望的脸色不禁一红,怒道,“胡言乱语!三宝太监当年七下西洋,曾经来过此地。曾见过殷商遗民在此,此处必然是我大明所有!”卡蒂埃尔道,“遗民?可有证据?当然,我说的证据不是你埋下去的那些东西。而是指的证人,可有人证?”张可望道,“两百多年过去,又上哪里寻找?便是两百年的时间,此地依旧是我大明属国。而等蛮夷妄据天朝土地,其罪当诛!”虽然听不懂张可望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卡蒂埃尔依旧可以从张可望有些气急败坏的神色之中猜出来一些。顿时便抬手命自己的手下开始戒备。随着法兰西士卒们开始戒备,张可望的手下也开始戒备。张可望这边是一个完整的千户有所,比对面的蛮子们足足要多了近十倍。卡蒂埃尔也清楚两边人数的差距,怒道,“你们放弃这里两百多年的时间。这里自然归伟大的法兰西所有,而不是你们!如果你们想要打仗,那么咱们就打一场!虽然你们人多,但是伟大的法兰西还会有更多的士兵!”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很真实的原因。张可望跟卡蒂埃尔互相看着不顺眼,然后就直接开片了。占据着人数和装备的优势,卡蒂埃尔很快就被人捆起来送到了张可望的面前。望着依旧满是不服的卡蒂埃尔,张可望笑道,“现在,这里的土地该归谁所有?”卡蒂埃尔怒道,“自然是伟大的法兰西!”张可望无奈的道,“你看,这就没办法继续谈了。拉下去,砍了吧。”卡蒂埃尔听完通译的翻译之后,顿时疯狂的挣扎起来,“不!我是贵族,是绅士,你不能这样儿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