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大虎辽东之行的大胜战绩,和朝廷封其为忠勇伯的消息朝廷公布于行天下,引起巨大的轰动。不少人有些不太相信。建虏是那么好打的?呵呵!要是那么好打,朝廷早就收复辽东了。还会被建虏数次入塞,将京师附近北直隶践踏的一塌糊涂?这定是朝廷为了安稳人心、振奋士气而做的手脚。战绩有些人不相信,但这个册封伯爵却是朝廷公布天下,做不了假的。瞬间大明京师内外,都在议论这个周大虎到底是谁。无怪乎他们会有这样的疑问。在大明,朝廷的战报情况都是有人传抄朝廷邸报而知道的。而能看到朝廷邸报的,都是一些朝廷致仕官员和名门望族的有钱人、读书人能看到,这一部分人都是极少数人。京师如此,京师以外更是不如京师。随即一些京师有人开始打听,一些茶楼说书人开始胡编乱造周大虎的事迹,趁消息热点来吸引人多挣几个小钱。与此同时,数匹快马和朝廷使者,只奔山海关。……辽西宁远。早已经回来的辽西主要将领此时都聚于一堂,商量着加强防御建虏的对策。自从大家尊从钦差周大虎的军令,前往牛庄三岔河附近转了一圈,攻破了几个清军在三岔河左岸的几个哨堡,斩杀了几十人首级而回后,他们都一直心中惶惶不安,同时各部也开始立即加强各自的城守准备,以防清军报复来攻。由于有此原因,不少的辽西兵马将领对周大虎擅挑边衅很是不满。甚至有人在底下破口大骂朝廷和周大虎,派了一个毛头小伙,到了辽西,毛毛躁躁到处惹事,到时候一拍屁股走了,祸事金留在了辽西,由他们承担承受。但这话却是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底下嚷嚷而已。辽东前锋总兵祖大寿制止了一帮将领的叫骂。他转头看向辽东巡抚方一藻说道,“抚台大人,军情紧急,朝鲜已经过来消息,建虏征伐朝鲜大胜,朝鲜投降,成为了建虏的属国,此举建虏实力有所增长,也消除了后顾之忧,仅剩一个皮岛,建虏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一旦皮岛再失,建虏定会大举起兵,进攻辽西诸城,以作报复,甚至还会再次进入关内抢掠,不可不防。辽西地形狭窄,对方要是围城打援,辽西兵马难以野战得胜,到时候如何是好?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还请抚台大人和我一起联名上疏,请求朝廷派出援兵入辽备虏。”方一藻点头同意。刚才那些将领对朝廷和钦差周大虎破口大骂,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发牢骚,故意为之。但是如此之状,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粗汉的意思他岂能不知?妒忌羡慕恨,都兼有之。正在这时,一名巡抚衙门的他的亲卫冲进了议事大堂,紧接着又有一名军中校尉冲了进来,这还不算完,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正在议事的将领的亲卫都是蜂拥而来。这一不寻常的情况立即惊动了包括方一藻、祖大寿在内一干人,一个两个可能是不懂规矩,那三个四个就是表明朝廷或者前线有了是么重大的军情。没有喝斥,也没有责骂,老练的方一藻和祖大寿立即就看出了这些人是在汇报同一件事,两人快速的对视一眼,方一藻立即对刚进入大门的一干亲卫,做了一个停止向前走的动作后,高声道,“一个一个说。”最先进入大厅中的方一藻亲卫抱拳一礼道,“京师急报,朝廷接到巡抚辽东等地钦差周大虎军情奏报后,将其辽东一行的战果通报于天下,并升授其为忠勇伯,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通告天下。”“嘶~~”一阵不敢置信的抽气声传来,令一干辽西将领张目结舌。这是听差了,还是大白天见鬼了?上百年只封了一个李成梁不世袭伯爵的抠门朝廷,这次是抽风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这次怎么突然大方了?一干在场的将领惊讶无比。但其后就是有些欣喜,对方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封爵,那我们岂不是也能封爵?以前朝廷不松这个口子,大家不作此想,但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松开了的口子,要想再堵住,谁还会为朝廷效命?不过很快大部分的人又把焦点转到了周大虎身上。凭什么?凭什么他能获得朝廷伯爵?而不是我们?不是为朝廷镇守辽东的我们大帅祖大帅?我们没有这个资格,但我们的大帅总不会一点没有吧?一些将领开始替祖大寿喊其不公来。一边的祖大寿越听越是心塞,不由得出声呵斥道,“好了,自有规章制度,身为臣子,岂能如山村野夫一般胡乱吵嚷?或起怨恨之心?”他淡淡的继续说道,“我朝以军功授爵,军功到了,自然朝廷会与于嘉奖。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置喙的?”一些将领哑然无语。这时副将祖泽远问道,“这个忠勇伯以何军功升授超品伯爵?”此话一问,众人的眼光纷纷看向过来报信的一干亲卫们。方一藻一直也在听着,便直接问道,“周钦差在辽东的战绩如何?可知道?”那名亲卫脸色一红,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折子本,低声道,“卑职刚刚急于将京师传来的消息汇报于军门,一时忘了先给军门呈上折子本,还请军门赎罪。”说完将本子递了过去。身处在边镇的将领大臣,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京师会派亲信之人在京师设点,打探有关的朝堂消息,他们的动作迅速,往往传递消息的速度极块,平常都会早于朝廷的邸报数天,以便朝廷有事事关自己时,有准备的时间以及转圜的余地。这些各家的亲卫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件事情,因此被巡抚方一藻摆手挥退了下去。随即他便当场认真仔细的阅看了起来。很快,方一藻是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如果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那对方这个周大虎封爵伯爵,还真的是理所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