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山寨，却仿造不出高档货

官员在大把大把捞着晋商的贿赂。三家不断收购大量的矿区。这一条条消息不断刺激到晋商其他大家势力，就连其他晋商小家，也闻风而动，也是出手阔绰。毕竟消息可是相连的，众人都以为朝廷有利好的政策，皆在等着。可是没过多久，山西集市多出了两种诡异的炉子。普通时候能够燃烧一个时辰多，若是盖上能够保温一整夜之久。不少富裕之人看在三家面子上，购买一些高档的，一个炉子六两银子。至于便宜粗糙的次品的皆卖给了小门小户，特别是那种熟食小贩，最为受用。半月之后，蜂窝煤炉子就在山西传开了。随后其他晋商都知道，为什么乔家曹家常家大肆收购煤炭矿的原因。他们的炉子非常赚钱，但炉子背后的蜂窝煤利润更加丰厚，如同寄生虫一般，不断往百姓身上吸血。若是未来全山西都用上这些东西。煤炭从一般可被柴火替代的消耗品，一跃成为不可替代的日常消耗品。曹三喜瞧着自己账本，他花了半月时间，就卖出了两百口噶玛兰造的炉子。除去采购以及运输成本，一共利润六百两。这还是自己压着库存不敢多卖，至于那些劣质的炉子，卖出五百个利润也没有噶玛兰工坊出厂的丰厚。他试想过将自己的山寨炉子卖给富户。但人家一眼，宁愿贵些也不买次品。“家主，基本已经卖完了，听说乔家常家，在太原府卖断货了。”一些大掌柜兴奋道，“咱们要不要加大一些。”曹三喜立刻摇摇头。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前额，“咱们要将这批货运到京城，以十两银子售卖。”随后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景德镇出产的茶盏，拨动杯盖，小抿一口。露出爽朗笑容，“此地能受欢迎，想必京城那群富户更是不差钱。”他在此地售卖只不过是试试水，若是效果不错，更加有了底气，这批货物运往京城，利润更加巨大，京城富户钱可是多的没地方花。不过就在这时，一名掌柜走了过来。“家主，咱们蜂窝煤似乎不够。”曹三喜微微皱起眉头，“这如此简单的煤块仿造不出来吗？”“能，但是做出来的样品，差很多，火烧得不旺，难以点燃，且易碎，人家更喜欢鬓匪的黑煤。只有庶民才会买咱们仿造的煤。”“这……”曹三喜倒是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蜂窝煤，却是难以模仿。这事情怪哉了，要是说高档的炉子仿造不出，那还情有可原，但这小小蜂窝煤却怎么也说不通了。思考了一会，曹三喜才问道：“曹文不是运回一船煤，怎么如此快没了。”“那些富户太大手笔了，咱们蜂窝煤三文钱，他屯了半年的量，三四下整艘船还只剩一些了。”这就让曹三喜有些难办了。只能将曹文继续派去走私蜂窝煤。他并不知道，其实蜂窝煤也很多品种，郑轩选择易燃且耐烧的。只需要在蜂窝煤里添加硝酸钠等等氧化剂，便能降低点燃温度，并让蜂窝煤的色彩与质感，与普通只用煤炭黄泥加水的蜂窝煤，看起来含碳量更高，更黑。不过就在此时，大掌柜像是想到什么。接着在曹三喜的耳边说道：“下面的小子打探到消息，乔家这次不仅卖炉子，还卖一种马车。”“马车？”曹三喜狐疑起来。乔家卖马车？这个他倒是闻所未闻，马车利润不大，市场太小了。而且富户几乎都是叫木匠订做，整个行当市场不大，都是亏本的买卖。掌柜点点头。“是一种特别的马车，全是铁制，不管是车轮还是车壁皆是上好的铁，而且车窗清一色的琉璃，似乎是噶玛兰工坊出来的。”“有人买吗？”“太原府的镖局，一辆二百两的价格买下。”“这么高的价格，他们不怕被乔家那般人宰？”“家主，人家还嫌便宜呢，镖局有时押人，特别是官老爷的家眷，这种马车内部全是软皮，坐着舒服，最为不可思议，马车铁皮弓箭射不穿，火铳也很难打，除非用劈山炮，而且这马车，牲畜只需两匹马就能拉动，所以镖局需要这种马车押镖，官员家眷坐上之后，不愿下车，还给镖局赏了不少钱，现在其他镖局也想跟随，但听说扬州盐凯子抢了四辆，其中贾府花了八百两才抢到两辆，如今乔家一辆也拿不出手。”听完之后，曹三喜又拍了一下自己光滑的前额。“这贾府可是被贼人盗走一半家产，怕是真的怕了盗贼，这种车能让他安心。”他也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来一辆。这种马车虽然属于僭越马车，但大清原本就没有安全过。盗贼横行，匪患不绝，比起僭越，他觉得保命更为重要。只要马车不进城就可以了，没人会管的，而且官员大都与自己熟透，经常从自己口袋里拿钱，所以他们可不会让自己有事。随后他叫来了曹文。“你在宜兰的时候，有看过四轮马车？”曹文带有一丝警惕地说道，“见过一些，皆是用于运货，家主有何事吗？”曹三喜依旧问道，“那你知晓乔家多少钱买了马车吗？”曹文听完，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来查水表，要是被家主知道自己在宜兰享受一段时间，说不定会被抽筋剥皮。随后他点点头，“听闻五十两一辆。”顿时曹三喜与另两名大掌柜愣住当场。他们这时就想抡起凳子抽曹文一顿，居然不优先购买马车。一辆马车采购才五十两银子，然后卖出两百银子，现在市无价。一辆马车比他们五十口炉子还赚钱，三人就差捶胸顿足。曹三喜摸着自己脑袋，哀声连连。曹文瞧着三人那要杀人的目光，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引起众怒。“你可知道，乔家将马车卖了多少银子吗？”“不知。”“两百两一辆。”曹文听完之后便愣在原地，整个人也是相同表情，没想到乔掌柜给赌中了。翌日，曹文就被赶去宜兰，还带了一支不小的船队。当然，与之同行的还有不少嗅到血腥味的商人，一起过来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