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朱贵酒店。青面兽杨志和花和尚鲁智深打头,白九,白十带着二千人马在朱贵心腹的指引下,达到酒店前的空地上。随着指挥小校手中令旗舞动,五百长枪兵,五百弓箭手和一千刀斧手迅速集结,分成三个方阵,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整个过程只听到不断的口令声和整齐的步伐声,方阵集结成型,令旗挥下,令行禁止,场中立刻鸦雀无声,听不到一丝杂音。扈三娘小嘴微微张开,吃惊得看着这一幕,真乃威武之师,相公什么时候训练了这么一支部队。“夫人,寨主有令,二龙山的兄弟一到,即刻拉上山”水军小头领何成在一旁小心提醒道。对对对,他们在聚义厅对相公发难,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一定要将二龙山的兄弟快点送上山去。扈三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何成,快船准备好没有?““回禀夫人,早已按照寨主的吩咐备妥当,就在芦苇**里面。““发射信号让他们过来吧“扈三娘走上前,来到杨志和鲁智深的面前,学着男人的样子双手抱拳:“想必两位英雄就是杨家将后人杨志和好打抱不平的鲁提辖,在下一丈青扈三娘”“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应该就是我那王兄弟的新娘子吧,果然是女中豪杰,跟王兄弟很是般配”鲁智深摸着大光头,哈哈一笑。“鲁提辖说笑了,我家相公是人中豪杰,小女子高攀了”扈三娘嘴上说高攀,内心甜甜的,相公有这么一支部队,还怕宋江和吴用等人发难,难怪他始终不慌不忙,一副云轻风淡的样子。“听说有人觊觎王兄弟的寨主之位,想对王兄弟发难?“杨志始终没有离开身后部队十尺之远。王铁留下白四,白七,白九,白十四人帮助二龙山训练兵马,用的是新式训练方法,一开始还看不出厉害之处,时间一长,杨志就发现这种部队跟正常的军队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对命令的服从就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坚决。别人不懂,他杨志作为杨老令公之后怎么会不懂得。这就是强大的战斗力啊!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作为一个普通士卒跟众人一起训练。“一些跳梁小丑而已“想起宋江和吴用的嘴脸,扈三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谁敢动王兄弟一个毫毛,我让他试试我的家传宝刀“杨志一抖手里的宝刀,哗啦作响。相公结交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凶残。不过用来对付宋江和吴用之流正好合适。很快,湖中就开来几天新造的大船,将众人接上船,由何成带着,入了湖中,直奔山上。这下好了,有二龙的好汉支持,宋江和吴用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扈三娘没有跟二龙山一起上山,而是依旧在酒店等着,相公说今天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要来,一定要她亲自来接。……聚义大厅之内,吴用已经将他们七人劫富济贫,在黄泥冈上劫了梁中书送给老丈人蔡京送的十万生辰纲,想入伙梁山而被王伦残忍拒绝,七人走投无路,只能火并的王伦一事讲了一遍。当然,王铁在火并王伦期间的种种亮眼表现成了吴用重点描叙的对像。很多人都开始怀疑他的动机,你这明明是说王铁英勇,运筹帷幄啊,可是刚才还对王铁咄咄逼人。前后如此矛盾,你倒底想做什么?捧杀!吴用这一招玩得挺高明。场中只有王铁知道吴用的目地,这人太阴险了。“不过……”吴用见众人的胃口被他调动起来,决定趁热打铁,快速进入正题。来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王铁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我们的王寨主那么神箭无敌,为何偏偏在王伦被刺的最后一刻才出现?”“他既然已经将我等擒住,为何不砍了我们报杀父之仇?”“各位兄弟,请问,这种不孝之子有何德何能坐在上面那个位置?““他又有何面目心安理得坐在那上面?”吴用一连四问,像是憋屈了很久,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听完吴用的话,场下一片哗然,诧异的看向王铁,火并王伦一事只是上山最早的一批头领知道,后上山的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原来王铁是这样一个人?很多人对梁山之主有些失望,一个连杀父之仇都不报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面,带领大家打出一片天地。当然,也有很多人看向阮氏三雄和刘唐,尤其是三阮还受到王铁的重用,甚至接连立下大功。三阮坐在人群中如坐针毡,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善意的,恶意的,疑惑的目光,恨不得找了个地缝钻进去。刘唐混在人群中看向阮氏三雄,又转得看向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吴学究,脸色复杂。“吴学究,你终于还是开始玩火了“还没有听说有人有这种要求的,居然强求别人砍了自己,不砍还不行的那种。公孙胜一脸茫然,回到山寨的第二天他就被王铁安排将道教的教义写出来,准备再次下山广传教义。这些天一直没有出门,山寨中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在意,不曾想刚到聚义厅没多久就出现吴用旧事重提,针对王铁的事情。不过看到王铁依旧坐在首座,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他的心也安定下来。眼前这个少年寨主已经成熟好多,不似刚接手梁山那样莽撞,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早有准备,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第一个问题老朽来替少寨主回答加亮先生“聚义厅门口,福伯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是寨中最老的人,王伦没到梁山落草的时候他就在梁山谋生,平时待人和蔼,深得大小头领的尊敬。见是他进来,头领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过。“有的人白白捡了一命,丝毫不知道感恩,却在这里狂吠,简直猪狗不如““老匹夫,嘴下留德“吴用脸色很难看。“怎么,少寨主允许你说话,你却不允许老夫发言,难道你比蔡京、高俅之流还要霸道无耻?“福伯将吴用呛得没有话说,这才将目光指向人群中的铁面孔目,唤道“裴宣……““老人家,我在“裴宣上前回道。“有这个道理吗?““没有“裴宣很肯定的回答。吴用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福伯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