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通往青州必经之路的一处村庄酒店。孙二娘搬了把椅子在门口晒太阳,张青则在门口劈柴。一个月前,孙二娘夫妇和施恩在武松的介绍下入伙梁山分舵——二龙山,成为梁山一名头领,几天前收到王铁的传信在这条道上截住一个重要人物。夫妇俩没有别得本事,就只有开酒店这一特长,见此有一个村酒店就花了点银子暂时租了下来。将原来的店家赶回村里,两人经营起酒店来,专等这个重要人物上门。呼延灼走了几日,又饥又渴,见村口路旁有一个大大酒字招牌就打马过来。张青看见呼延灼的装扮,腰间的双鞭,又看看他座下的宝马,暗道王铁信上所写的人来了,向孙二良使了个眼色,然后迎了上去。“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有酒肉吗?“呼延灼闻到从屋内飘来的酒肉香,强烈的食欲使得他从马上跳下来。“有有有……“张青顺势从他手里接过缰绳,把马拴在门前的树上,然后将呼延灼引到店内,找了张桌子座下。呼延灼把双鞭放在桌子,又从腰间料袋取出一些碎银两递给张青:“店家,上一份,包一份,我带走路上吃”“好咧,客官您稍等”张青收了银子,唱了个诺离开。很快,酒肉上桌,呼延灼大快朵颐起来。他是久经战阵的大将,行军打仗有一套,却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不像武松那样一眼就看出来这家店有问题,他哪里知道世道险恶,眼前看似老实的张青孙二娘夫妇是梁山的探子。刚刚填饱肚子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呼延灼摇摇头,难道是这几天着急赶路累坏了?刚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倒了下去。“到了,去给寨主发讯号”张青上前试探一番,发现呼延灼确实被麻倒,对孙二娘说了一句。后者从屋内转出来,走到酒店门口向天空发射一枚响箭。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王铁就带着杨志,鲁智深,武松,韩滔和一百士卒从村中走了出来。“寨主,是这厮吗?”张青走向王铁,之前武松给他们之间做过介绍,所以双方认识。王铁看向身后的韩滔,后者会意上前检查一番,发现呼延灼没有大碍,这才冲他点点头。“把呼延将军弄上床,好好休息一番吧”“寨主,不如趁机将他弄回梁山”杨志劝道,从王铁表情看得出来,他想收服此人为梁山所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就算他弄上梁山,他的心也不是跟咱一块儿的,有事的时候出工不出力,没用”王铁挥挥手:“我要彻底收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上梁山,为我所用”。说完,让张青和韩滔将呼延灼抬进酒店休息,留下韩滔一人照看,其他人都各自散去,一百士卒分成两班,五十人一班分出三十人将酒店团团围住,其他二十人分散开到村口各条道路上警戒。自从东京开封府地牢一游,出门在外王铁变得非常小心。其余的五十人先休息,时间到了就接班。呼延灼做了一连串很奇妙的梦,先是梦见他兵败回东京被高俅嫌弃,又被人参了一本,头上的乌纱掉了,家人也跟着遭殃。然后是入伙梁山,成了王铁手下一员大将,领着一万骑兵,东征西讨,尤其是在面对北方强国的候,大展神威,名扬四海。最后他还梦到自己的家眷居然眼巴巴地在梁山等着自己,跟他们一起团聚。……“这是哪里?“呼延灼突然被一阵鸡叫声惊醒,他从**立了起来,外面的晨曦已经从破旧的窗户朝射进来。“大哥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可好?“韩滔见呼延灼上半身从**立了起来,连忙走过去。“韩滔,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呼延灼摸了摸 脑袋,韩滔不是被自己囚禁在中军大营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有,昨天不是吃了一顿酒肉之后就睡意袭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呼延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韩滔,你不是投了梁山王铁吗?”呼延灼猛然惊醒,伸手摸向身后。“大哥是在找这个吗?”韩滔转身从床脚拿出他的双鞭和衣服铠甲。呼延灼疑惑的看向韩滔,然后下床飞快地穿起衣服来。“大哥睡了整整一个晚上,这里是通往青州的必经之地,我在这里是受王铁委托来照看大哥“韩滔盯着呼延灼的动作,一条条向他解释。“王铁来了?”呼延灼神色一紧,手的动作更加快了。“大哥不用着急,王寨主为人光明磊落,他昨天就已经来了”韩滔的意思很明确,王铁如果趁人之危的话你也就不会好好呆在**,自然醒来。听他这样一说,呼延灼手下的动作也就慢了起来,既来之则安之,我到看看王铁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很快,两人从房间离,来到酒店外面。外面摆了两张桌子,上面摆满酒菜,热气腾腾,看样子刚做好不久。一个俊朗的少年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一个拿着水磨禅杖的胖大和尚,一个拿着两把戒刀的行者,一个脸上有青色胎记的武者。四人正吃着酒菜,时不时还交谈几句。酒店四周布满岗哨,看衣着应该是梁山人马。这个俊朗少年就是王铁了吧!见呼延灼和韩滔出来,王铁举起手里的酒杯对他说道:“老将军醒了,先吃饱喝足,再跟我这三个手下过过招,赢了就放你走”“真的?”呼延灼一喜。“当然是真的,如果老将军输了就要跟着本寨主上梁山”“行……”呼延灼大步流星走向另一桌,大块朵颐起来。吃了几口又停了下来,昨天也是这样……“老将军放开吃,这次没有下蒙汗药”呼延灼身子一晃,多疑了,王铁如果想对自己不利大可以昨天就动了,不必等到今日。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许多,吃将起来。“你们谁先来?“很快,他就吃好喝好,拿起双鞭面对王铁四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