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预感很准,他刚到内城东城门的时候就发现城门大开,守城的禁军一个都看不到。相比较于城内的混乱不堪,东城门算得上是静悄悄了,这里一定出事了。“不是派人通知关城门了吗,怎么回事,守城门的人呢?”在高俅的示意下,刘观一夹马肚带着几个人上前查看。“他们被我打跑了”几人还没靠近城门,一员扛着金枪的小将从城门后闪了出来。“全部都给退回去,今天晚上这块城门由我看守“金枪小将霸气说道,右手将金枪高高挑起,嘴里轻轻的“驾“了一声,马蹄子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你是谁,竟然夜挑东京禁军,活得不耐烦了“刘观出生西军刘氏,上过战场,打过西夏,战过辽国,骨子里也是有血性的好男儿,现在被一个无名小将忽视,气不打一处来,挺着武器就冲杀过去。金枪小将并不搭话,见刘观前来迎战,兴奋莫名连忙猛拍马肚,正面冲杀过来。“砰”两人刚一对上,刘观就感觉手里的武器差点飞了出去,双臂被震得发麻,对方力量太大了。“好小子,武器竟然没有脱手,再来”金枪小将见刘观居然接住一招,大为兴奋,连忙调马头再次向刘观冲了过来。“来就来,谁怕谁”刘观再也不敢轻视来将,更不敢跟他硬碰硬,而运用战场学到的保命本领跟他周旋起来。“来人,去抢城门“高俅虽然不是武功高手,但他也是在西军中镀过一层金回来的,不然也不会得到宋徽宗的青睐,执掌一方禁军。眼见刘观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力,他就知道对方不弱。连忙挥手让身后的虎骑过去帮忙,一来是抢城门,二来是协助刘观。“哒哒哒……”一骑虎骑匆匆从后方跑来,那是高俅一路留下来的巡逻兵。“太尉大人,后面有三十多骑向东门疾驰而来。”“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太黑,看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皇城司的人马在后面追他们,距离此地只有几个呼吸的距离”“儿郎们,就地防御”就在说话的时刻,高俅隐隐间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今天晚上的东京城实在太诡异了,不管是什么人他一定会将来者堵在东城门,来个瓮中捉鳖。“你持本太尉的符印将剩下的虎骑都调过来”“太尉”“快点去,要是耽误本太尉的大事定斩不饶。““得令”不知怎么搞的,高俅觉得这帮梁山贼寇就在城里,他们一定会从东城门出城。他一边派人去找援兵,同时还分出两百虎骑去堵截从城内跑出来贼人。至于东城门那个金枪小将,虽然对方只有一人一骑,自己带有一千虎骑,高俅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能一个人将守城的禁军打跑,就已经充分证明此人很强。一百虎骑在他的示意下,分成左右两队向金枪小将冲了过去。然而就在虎骑出动的时候,城门口又出现三骑,分别是卞祥、杨邦元和卢俊义三人,他们带着五百多精锐守内城东城门,接应寨主王铁一行人。“叔叔站住,不用你们帮忙,我一个人能行“金枪小将见一众人出现,急得大喊,同时金枪出手毫不留情的猛刺刘观胸口。后者本就苦苦支撑,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手,根本就来不及时避开,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冰凉的东西插进了身体。他瞪大眼睛看没入身边的枪柄,原来对方一直未曾出尽全力。“五回合,搞定”金枪小将将刘观往旁边一撇,轻轻将他一带,刘观的尸体就噗通一声栽倒于马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他杀了刘将军……”一众虎骑大惊失色,刘观是虎骑中武功算最好的,没想到在人家面前五回合都撑不下来,一时间都畏惧不前,生怕白白送死。“大宋的禁军如此孱弱了吗?大宋的虎骑如此不堪了吗?来来来,谁敢跟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金枪小将将刘观刺于马下,信心大增,不由得在场中挺枪大喊。三个虎骑被他的话激怒,纷纷上前挑战于他,却连一个面照都没有支撑下来就遗憾退场,为东城门下平添了三具尸体而已。“还有谁?连挑四人,金枪 小将士气大盛。“就你们这个样子,怎么保卫大宋,怎么抵挡辽国这头恶狼?”他的声音划破天空,直透云端,虎骑们被吓得纷纷后退。武功不行,血性也没有了,大宋没有杨家将、呼家将,高家将……靠一个阉人和只会蹴鞠的家伙来掌兵,不行啊!金枪小将摇摇头,见大宋的虎骑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得意兴阑珊。“兀那小将,你知道刚才杀的是谁吗?是我们西军刘氏的人,有本事报上名来“十余骑虎骑试图上前抢回刘观的尸体,他们都是刘观的心腹,主将战死回去之后免不了会遭受一番责罚,几人商量一番之后决定抢回他的尸体之后再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再兴是也““杨再兴,我记住了你了,高太尉为刘将军报仇的“金枪小将,也就是杨再兴听到此话勃然大怒,金枪一扫就冲了过去:“要报仇报就由西军刘氏来,找什么高俅,一个蹴鞠的腌臜玩意“如果这帮人说他日后刘氏会上门报仇,杨再兴可能会没有那么大的火气,可是他们想拉大旗作虎皮,一点军人的血性都没有,如此以来彻底惹火杨再兴,金枪一挺就冲杀过去。虎骑的名字虽然吓人,可是在高俅这种人的带领下早已经失去当年的血性和锐气,眨眼之间就被杨再兴杀得大败。“前面怎么回事?“高俅见城门下突然大乱,许多虎骑四散奔逃跑,叫来一个士兵问道。“对方有一员猛将,五回合杀了刘观将军,兄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太尉大人快点跑吧“士兵好心提醒道。“混账,想我堂堂一千虎骑竟然不是对方一员战将的对方的对手……“高俅正想抽出宝剑将此人斩于马下,没想到身后的方向一阵大乱,却是前去阻挡王铁的人马突然崩溃,向自己这边逃来。“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