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军撤离,城内陷入短暂的黑暗,没有约束的威胜州成了泼皮无赖的天堂,他们到处打砸抢烧,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好在王铁早就预料,派孙安领一千人的断后部队藏在城中,一水的快马,都是从田虎行宫中缴获的战马。他们在关键的是时候出击,对城中的骚乱进行了血腥的镇压,无数泼皮无赖被斩于闹市口。“梁山军令,凡是欺压百姓者死,凡是**妇女死……”四台大喇叭从四门进入,一路不停的播放,直到威胜州闹市中心汇合。那些有心趁乱抢一把却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人暗自庆幸小命得保,百姓们则欢欣鼓舞,纷纷跑到街上去看梁山军的风姿。“各位乡亲请放心,这次离开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梁山军杀回来。谁要是欺负你们不要反抗他们,不要跟他们正面起冲突,暗中记下来就可以。等我们再次降临威胜州的时候,梁山军替你们报仇雪恨。如果你们在本地实在待不下去,也可以到山东来找我们,梁山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一千骑在最后时刻再次收割一波民心,由南门出城,往汾阳方向离开。这一招自然出自王铁之手,来一趟不容易,不把民心牢牢地抓在手里都对不起自己。事实上他这一招很有用,不管是地主乡绅,还是官府中人,都有所收敛。有些江湖侠客,还有冒充梁山的威名行侠仗义。当面受欺负,暗中记本本这事一开始还只在威胜州一带流传,后来四散传开,汾阳、晋宁府、盖州、太原……都开始流行,比告官都还管用。就是王铁本人也想不到临时起意用得一招的效果居然会有那么好。……晋宁府的前线,田虎军的中军大营,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乔道清,马灵,卞祥三员大将坐在座首,秦英,陆清,姚约,毕胜等副将分立左右,公孙胜,戴宗左右做陪。“带客人……”门哨一声唱喏,门帘拉起,一众威武的将领鱼贯而入。领导头的正是山士奇,竺敬,后面跟着史文恭,王定和苏定三位头领。“后面三位是?”乔道清从山士奇和竺敬二人脸上扫过,然后落到史文恭三人脸上,事先已经接到王铁劝降书,所以一众人知道他们所谓何事。“梁山王铁座下头领,神枪史文恭是也”“梁山王铁座下头领,麒麟营王定是也”“梁山王铁座下头领,冀中营苏定是也”“我等奉寨主之命特邀各位好汉上梁山聚义,替天行道”史文恭很真诚向大帐中的众人发出邀请。由于冀中营两位头领李成和闻达跟随混江龙李俊出海,只剩下急先锋索超一人支持,因此王铁就将苏定和史文恭暂时划归到冀中营。梁山虽然只有三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千军万马。卞祥,公孙胜,戴宗三个看了暗暗称赞不已,咱梁山人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凛凛。“山士奇,竺敬,你二人告诉本国师,王铁这信说得都是真的“王铁在信中说汾阳,威胜二州已经被梁山攻破,田虎,田豹,邬梨等人伏诛,十多万官兵已经从北方气势汹汹的杀来,仅凭昭德府和盖州二地绝对支持不了多久。只是信上所言实在太过震撼,他们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国师,各位兄弟,信中所言句句属实,田虎横征暴敛,荒**无道,早已经失去当年的进取之心,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反观梁山王寨主,年少有为,天下仁义无双,威胜州和晋宁府的百姓交口称赞,是一个难得明主,我劝大家早作决策,不然等南北两地官兵反应过来,兄弟们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山士奇在田虎军中的威望并不低,他这番话令很多副将都动摇起来,再说田虎都死了他们还坚持什么。一众人都看向乔道清,他是国师,又是主帅,决定权在他手里。“一清先生,你看呢?“乔道清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向一旁的公孙胜征求意见。“咳咳咳……“公孙胜咳嗽几声,缓缓站了起来,戴宗见他出声也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各位兄弟,实不相瞒,本道跟神行太保戴宗一样,都是梁山王寨主座下的头领,此次下山就是为了邀请各位入伙梁山,共聚大义“公孙胜见时机已到,不再隐瞒什么。“对,咱们王寨主深明大义,而且非常有上进心,可比田虎强太多了”戴宗也出声帮助公孙胜。乔道清,马灵等人大吃一惊,梁山的人什么时候混到他们身边都不知道。吃惊的还有山士奇和竺敬,王寨主的布局可真是让人猜不透啊。吃惊的同时两人还暗暗庆幸,提早加入了梁山,在进攻田虎行宫一战中立下不小的功劳。“他们说得对,我们寨主的人品,能力,上进心……都比田虎强太多,这个时候各位一定要考虑好啊”大帐之外,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孙安和琼英两人双双走了进来。“你们……”乔道清和马灵等人疑惑地看着两人。“我们跟一清先生他们一样,都是王寨主座下的头领”琼英毫不避讳的说道。“完了……”乔道清颓废的靠在椅子上,田虎一众头领更是惊奇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了梁山的一员。“看到跟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有件事情我还是告诉大家……”琼英将自己一家被田虎带人抢劫,父亲被杀,母亲受辱的事讲述出来,并且将自己手刃田虎一事也讲了出来。听完她的话,全场一片哗然,对田虎最后一丝忠心也**然无存。“哎……“从听到田虎身亡的消息,乔道清就知道大势已去,只是想不到他却被琼英郡主所杀,更想不到当中有这么多的曲折。“既然王铁如此重视我等,他为何不亲自来?”乔道清还是心有不甘。“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寨亲身来邀请各位好汉入伙梁山”就在乔道清话音刚落,大帐的门帘被人挑开,一个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