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夺马而逃,靠着一股意志力冲出梁山军的重重围堵。不过上官义并没有脱离险境,因为有五六骑梁山军始终在后面追杀着他。上官义已经没了脾气,梁山军不仅能打,怎么还这么难缠呢?眼见就要达到高俅大军的营地,二十几个官兵的哨骑在外面游**,上官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扯开嗓子大喊:“我是官兵,我是官兵,正在被梁山贼寇追杀,兄弟们快来帮忙……“二十几个官兵哨骑并没有听清楚上官义在喊什么,但是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梁山骑兵追杀。至于为什么认定是梁山骑兵,因为他们的背上都插着一面杏黄色小旗子,一面写着“替天行道”,另一面写着“梁山哨骑”。这样的标识是梁山独有,十分好认。“梁山军来了,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这伙官兵正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文德的手下,绿林出身,加上打西夏、御大辽,立过不少功劳,自然不会把区区梁山放在眼里,呼啸一声就冲了上来,想以人数多的优势将六骑梁山哨骑歼灭。“风紧,扯呼……”领头的小头领见把上官义“护送”到目的地,领着五人划了一条弧线调转方向就跑,往凤尾坡方向交替撤退。“兄弟是哪部分的,怎么跟梁山军交上手的?”官兵的哨骑小队长将上官义引到本阵。“我,我,我……要见高太尉,有重要军情禀报……”上官义双眼一黑,从马背上栽倒下来。“你带两个人,将他送到中军大帐,其他人跟我去追梁山贼寇”一股无名业火从小队长心中腾地升起,梁山贼寇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跑到自家一亩三分地来杀人,把他们这帮朝廷的精英放在哪里?“人多欺负人少,有意思,跟他们玩玩”梁山小头领见官兵仗着人多追了上来,决定先给这帮人颜色看看再回到凤尾坡。竟敢停下来,灭了他们!官兵小队长目赤欲裂,然而……六支箭矢破空而来,瞬间就带走六条人命。这些人都是梁山神箭营出来的骑兵精锐,骑术、射箭都深得花荣真传,单兵作战能力非常不俗,不然也不会被王铁挑选出来,以作哨骑之用。“还击……“愤怒的小队长心中多了一丝慌乱。他慌,手下人更慌,十几支没有任何准头的箭矢根本就没有对梁山军造成一丝伤害,反倒是自己这边又被对方收割掉几条人命,连小队长都成了箭下亡魂。剩下的几骑哪里敢有丝毫停留,纷纷转身就逃。“追上去,杀光他们”上官义不能杀,这些人自然不能留。小头领率领众人扑了上去…………高俅的中军大营。上官义被弄醒之后将他们如何中埋伏,如何奋战,自己又是如何逃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高俅和一众节度使。“来人,带上官将军下去休息”听完上官义的话,高俅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一脸冷静吩咐人将他带下去休息。“高太尉,你们一定要小心啊,梁山军都是一群疯子,我们打不赢……”上官义如魔似疯的喊道。“聒噪,给我堵住他的嘴巴”王文德骂骂咧咧地吼道。“王庆的军队跑得倒快,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两万大军竟然只剩一个副将跑回来,简直是亘古未见”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对上官义的表现很鄙夷。不仅是他,就连全军统帅高俅都对王庆军鄙夷之极,要不是刘以敬的两万人马是蔡京硬塞给过来,他也不会要的。一群山贼草寇,上不得台面。听说王庆只是一个小小的排军出身,连裤档的玩意都管不住,那就更上不得台面了。其实高俅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高衙内不是照样管不住裤档里的玩意。“太尉大人,你看?”王文德冲高俅躬身问道。“此处距离济州城还有多少里路?”看不上王庆此人,自然将上官义的话抛之脑后。“五十余里”“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全军到济州城去吃晚饭。”梁山杀了高衙内、高廉,又在东京城内和城外羞辱了他一番,高俅自然恨不得立马杀到济州,马踏梁山,脚踩王铁,以出心中恶气。“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得到命令几大节度使立即叫来传令兵,吩咐全军行动。除了刘梦龙的一万五千水军未到,高俅麾下十一万五千大军浩浩****的启程开拔,目标直指济州城。半个时辰不到,一众人终于达到凤尾坡。十多万大军只派出少数哨骑打探一番之后就迤逦通过。此处的硝烟还没有散尽,官道上还有无数堆没有燃尽的柴火正冒着寥寥白烟,巨大的臭味从那个焚尸坑里散发出来。衣服,鞋子,旗帜,兵器,头盔……散落的到处都是,一地的狼藉,想是梁山军听闻天兵至此,匆匆逃走。地确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两头一掐,中间一断,大军只能窝在官道上挨打。十节度都是经过无数大战的人,自然知道此地的凶险。然而王庆军只有两万人马,他们足足有十多万,就算梁山想啃,也得看看牙口好不好。再说,梁山军刚刚才在这里设伏,除非王铁的脑袋傻掉了,还在此地继续设伏。因此众人虽然觉得此地凶险万分,却依旧没有生起丝毫的警惕之心。“嗖嗖嗖……“就在官兵大步流星通过凤尾坡的时候,三声响箭突然升空,将官兵原本松散的心情一下子弄得紧张起来。“这是?“王文德疑惑地看着天空的烟花,虽然是白天却依旧是绚丽无比。“是梁山贼寇……“高俅大叫着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别人不懂,他可是见过,那晚在东京城街头就是这个信号出现之后梁山军才大举行动。“保护太尉大人“王文德急急喊了一声,立即吩咐亲兵举着盾牌将高俅护卫起来。“哗啦啦……“几乎所有的官兵都举着武器警惕看着两旁的树林当中,生怕突然冲出无数的人影出来。然而……等了半响,树林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什么情况?“王文德和杨温几个节度使疑惑的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