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奋对王铁很恭敬,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一种。“从今天起,本寨主给你领兵的权力,去军营中挑选一千水军,五千马步军,由你率领。”一上来,王铁就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噔噔……“张伯奋连着倒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王铁生怕自己听错了。“你没有听错,从现在开始我给你六千战兵的统兵权利,这是兵符,这是印信,这是战兵营旗帜。“王铁一拍手,三个亲随手捧着盘子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盘子上面全部用杏黄色的布盖着,王铁将其一一掀开,从左至右介绍起来。“调兵符,凭着它你可以到四大副军师那里领驭六千人马,印信,凭着它可以证明你是战兵营的头领,能享受梁山给于战兵营将领的待遇,战兵营旗帜“王铁将杏黄大旗扯开,“济州营“三个大字格外耀眼。“原来的三十战兵营已经满了,我就新成了一个济州战兵营,人员编制暂时是六千,随后可以扩大,你将人员编制和将领报由我批准就可以,本寨主再配备战马,服装,铠甲和兵器给你。““属下,属下……“张伯奋嗫嚅道:”属下不值得主公对我这么好。“在张伯奋的心中,他能做王铁的书记官员,为海防城的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已经很满足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够带兵上战场。“海防城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兵马调动频繁,就因为我们已经收到情报,金军随时可能南下,到时候就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难道你不想领一支兵马为天下苍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吗?“王铁期待的看着张伯奋,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主公我想,我很想,可是我不配啊“张伯奋被王铁看得无所适从,终于支撑不住,突然跪了下来。“你怎么不配了,快快起来“王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在海防城的努力有目共睹,又是我从梁山本部带出来的老兵,比田虎兵和淮西兵的威望都要高,而且熟悉兵法,通晓作战之法,率领一个战兵营绰绰有余。““不是这样的,主公你听我跟你细细道来。“张伯奋感动不已,他没有想到王铁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可是对方越是这样,他越是内疚,毕竟他是父亲大人派到梁山卧底监视王铁一举一动来的。“不急,不急,有什么话慢慢说。“王铁让张伯奋先行坐下,让亲随端上一壶热茶送了过来。连喝三杯茶之后,张伯奋砸砸嘴巴,平时清香的好茶竟然有一股苦味。算了,早说早超生,总不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吧,不然怎么对得起主公的一番苦心。想到这里,张伯奋心一横将茶杯往桌子一放,缓缓站起来,走到王铁面前。王铁自己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暗暗欣喜。来了,终于来了。从现在开始,张伯奋,济州太守张叔夜,大宋忠臣的儿子,终于要成为我王铁最忠的手下了。“主公,属下一直有件事情对你有所隐瞒,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如实禀告,不过在禀告这件事情之前,还请主公答应我一件事。”既然决心已下,张伯奋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说”王铁强忍着点破的冲动,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说。“待会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管主公如何处罚于一伯,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主公能饶过林娘和战儿。”林娘是张伯奋在海防城娶的妻子,张战是两人的儿子。连后世都交代了。这家伙,真把我的心眼看得那么小吗?难道他没有听过史文恭差点要了我的命,本寨主还不是将其引为心腹的佳话吗?“你放心,就凭你在海防城立下的功劳,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兜住,而且祸不及家人,她们娘俩没有人敢动他们。”王铁还是装得很好奇的样子看着对方。“如此甚好”张伯奋一脸的从容,看样子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件大事其实就是我不叫张一伯,真正的名字叫张伯奋,是济州太守张叔夜的大儿子,受父亲之命前来主公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督促主公你接受朝廷招安,我在登州海防城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好了解你的一切。而且在这几年当中,我曾经给父亲去过几封信,介绍海防城的情况。“张伯奋面对着王铁,将他接近王铁的目的,这几年的一举一动都讲了出来。说完之后,他顿觉一阵轻松,看王铁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就这些事情?“王铁豁然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就是这些事情。“张伯奋发现王铁并没有太大的吃惊,至于愤怒,脸上也只能找到一点点。“没有将梁山在此练兵,在海外发展岛屿的事情告诉给你父亲吧?“其实王铁已经看过张伯奋偷偷写给张叔夜的密信,可是他却要佯装不知,不然告诉对方,其实我一开就知道你是张叔夜派来的卧底,一直都在暗中监视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这样说未免太过伤人,因此王铁只能强忍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更能令人服气。“没有,我只是告诉父亲大人这里有很多难民。““你都隐藏那么久了,为何要自己暴露出来,继续隐瞒下去不好吗?“低头顿了良久,王铁才抬起头问道。“主公待我如兄弟,从来都没有任何隐瞒,如果伯奋再不主动一点,不坦白一点,那我还算是个人吗?“张伯奋发觉王铁并没有怪自己的意思,除了感慨对方大度之外,他就只剩下庆幸了。庆幸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主公。“从今往后你打算怎么做?““主公如果将伯奋逐出梁山,我只能回到济州,但是我可以保证这辈子都不会与梁山任何一个兄弟为敌。如果主公留伯奋,我一定肝脑涂地为主公鞍前马后,为梁山闯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