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贾赦出事了

“母亲。这事你不要管。”贾赦心中的怒火让他第一次对着贾母发火了。说起来，其实贾赦心中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知道当初正是因为自己的不懂事才让妻子临产之时动了胎气，因而早产。可以说，陈夫人的死，贾赦才是罪魁祸首。但是做为一个懦弱又自私的家伙。贾赦怎么可能把责任自己揽下。所以他才一怒之下打算摔了自己的嫡子，认为正是为了生他才让爱妻早逝。甚至岳父上门，没有怪他没照顾好嫣儿，只是说他摔孩子的事情不负责任时他也愤怒的怼了回去。自此一怒之下十几年没和岳父往来。这些年，他用一房一房的小老婆并一坛一坛的酒麻醉自己。就是为了不想起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贾赦是想把自己锁在自己幻想的世界。没想到，那个该死的畜牲不声不响的打破了这一切。“混账，你是在同哪个说话。”贾母一下子怒了。不要说这个一向不争气的大儿子，就是二儿子和东府的族长珍哥儿都不敢这么和她说话。贾母在贾家东西两府的权威不是来自或者说不仅仅是来自于她的辈分。更多的是来自于她的身份和天家对她的支持。她是一等荣国太夫人，来自于两代军方第一人的荣国公府，是被称为军神在世的大郑第一名将贾代善的遗孀。当年荣国公阵亡，为了让贾母稳住贾家的形势，当时的圣祖皇帝亲自赐下了一柄玉如意，给了她节制东西两府，废除两府承爵人的权利。否则，做为族长的贾珍又怎么可能对血缘上已经远得很的贾母恭恭敬敬，甚至任由老太太的亲信赖升做东府的大管家，贪污东府的财产呢。现在，一向看不上的大儿子居然敢跟自己炸刺了，反了他了。不过，还没容贾母继续发火。贾琏已经在鸳鸯的带领下走进了荣庆堂。“孙儿贾琏，给老祖宗请安。”贾琏把一切都做的一丝不苟。他知道，贾赦看起来跳的挺欢，但是要收拾他不是什么难事，贾府中唯一难对付的恐怕就只有这位老太太了。“起来吧，琏儿，听说你今天去了陈大人府上。”贾母知道不能让贾赦跳出来，所以她只能先开口了。说实在的，她不是不知道结好陈家这门亲戚的重要，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贾赦和陈家闹崩时她没有插手，而且现在，贾母也并不是太希望贾琏得到陈家的认同。否则，贾琏得到如此强援，宝玉怎么办？所以，贾母这一次和大儿子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只不过，她知道如今的贾琏是不能一味强压的。贾琏知道表演的时候到了：“回老祖宗，昨天晚上，我得到母亲大人托梦。梦中，母亲责备我十几年来都没有登外公之门。是为不孝，要我今日替她去见见外公，以后好好代她尽孝，身为人子，琏不敢不听。”贾琏这话说的荣庆堂上满堂皆惊。贾母和王夫人是尤其信这个的，想到那个聪明到了极点的儿媳和妯娌，两人都不禁一个哆嗦。当年在贾府，唯一能和陈夫人斗一斗的恐怕就是机灵百变的大小姐贾敏了。不过贾敏和陈夫人关系却是相当不错。贾赦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贾琏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真是嫣儿托梦，嫣儿怪我了。贾赦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他也没心思在继续呆在荣庆堂了。满脑子都是那个美丽的倩影。甚至忽然有种想要出城去陪东府的敬大哥一起出家的心思。看着大儿子失魂落魄的离开，贾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贾琏把借口想的这么完美，站在了孝道大义上，让贾母有些无可奈何。看着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大孙子，又看了看在那吃侍女嘴上的胭脂的宝玉，贾母忽然一阵心累。“罢了，既然你老子都不追究了，我怎么可能阻拦你尽孝。你走吧。回去歇歇吧。”贾琏嘴角微微一翘，也没多说什么。就给贾母行了礼，然后对着王熙凤抛了个媚眼就离开了。贾母看了看因为贾琏的大胆羞的满脸通红的王熙凤。无奈的说道：“罢了，你也回去吧。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感情好。我老婆子不做这个恶人。今天就不用你在这侍奉了。”王熙凤一听这话，脸上更红了。她很想说不。但是心里却痒痒的。正是贪欢的年纪，分开一时三刻就想念对方也是跟正常的事情。王夫人本以为今天会发生一场大房父子相残的惨剧。本来还想搬个凳子坐在一边慢慢吃瓜。没想到贾赦和贾母都被贾琏一句话击败。王夫人看着贾琏和王熙凤相伴离开的身影。一时心里有些恍惚。这个她一手养大的侄子，似乎从婚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呢。难道是凤哥儿还真是个有福之人不成。看着王熙凤小小年纪丰腴的身材和那一桃圆臀。王夫人不禁有些纠结。难道促成这门婚事做错了。贾母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二媳妇在想什么，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贾琏勾了王熙凤回来，确实是想她了。毕竟，今天的一切都挺顺利。他心中非常兴奋。当然，他也可以回来找平儿。但是既然打算跟王熙凤好好过。该有的尊重就要有。所以一进门他就抱住了王熙凤。“呀。二爷，这大白天的你想干嘛？”王熙凤还真没想到贾琏还真下手。一下子吓了一跳。贾琏听到王熙凤的问话也是乐了：“你说得对。”半个时辰过去，完事后的贾琏看到天色渐渐黑了。也懒得再动弹。本打算搂着王熙凤就这么睡了。王熙凤更是被今晚格外兴奋的贾琏弄得异常疲惫。动都懒得动。没想到，夫妻俩都快睡着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怎么啦？”贾琏烦躁的问道。门外传来平儿惊慌的声音：“二爷，快去荣庆堂。刚刚青儿传话，大老爷出事了。”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