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碍事

来到天津半个月了，贾琏已经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锦衣府其实在这次大战中能够贡献的力量并不多，安排好情报人员不断收集情报，给大军提供支持也就够了。更何况，锦衣府在草原和满洲的高级情报员大都在中央镇府司直接掌控之下，北镇府司能够发挥的也有限。所以贾琏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恢复北镇府司的日常工作中。情报搜集，监察四方，反谍侦缉，察查大案都是北镇府司的工作范围。在这个红楼世界，蒙古和满清都没有放松在大郑境的情报搜集工作。无数往来商旅和来往行人中间都隐藏着他们的间谍。当然，锦衣府也不是吃素的。理事千户荀爽这几天就拿下了数十名刺探北调大军情报的蒙古和满洲探子。甚至于还有两个自称从莫斯科来天津旅游的俄罗斯人。丝毫不顾这个时代从莫斯科来到天津需要半年多的事实。荀爽已经不止一次的和贾琏抱怨，理事科的人手已经严重不足，要想保守大军情报，工作压力非常大。没办法，贾琏到达天津将近半个月，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漠北蒙古的兀良哈，鞑靼，瓦剌组成联军十万铁骑跨过大漠到达长城沿线。满清八旗精锐尽出，十余万人也压到了宁锦防线附近。锦衣府已经得到密报，有十几万俄罗斯哥萨克骑兵突破大郑设在中亚的都护府到达帕米尔高原。贾琏收到全部情报时几乎惊呆了，如此宏大的战略计划，如此庞大的兵力投入。很显然已经计划多时。不说别的，那十几万哥萨克跨过乌拉尔山到达中亚，没有半年以上来不及。当然，虽然仓促。大郑也显示出了强大的应变能力。丰台大营和通州大营的京卫军共二十万人倾巢而出，首先干掉叛变的漠南蒙古。至于神京安全，全部由京营接手。关宁军依托宁锦防线节节阻击，把八旗军挡在东北不影响华北的军事行动。金陵大营的十万精锐已经到达山东，随时准备支援辽东。而酒泉侯秦烨已经以军机太尉的名义前往甘肃。统领甘肃军团和北上支援甘肃的蜀中军团一部，准备在玉门关迎战哥萨克。天子和军机阁的决心很明确。先集中全部的精锐京卫，干掉最好打，也是战争的先锋蒙古军队。然后再回过头来消灭侵入大郑领土的哥萨克骑兵。至于宁锦防线，顶住八旗的进攻对关宁军来说不难。至于把中亚都护府和西域省丢给哥萨克，也是不得已的办法。甘肃军团本身的实力就不足以应对如此庞大的战略集团。只能先丢出一块诱饵，让哥萨克分兵，以消耗他们的实力。至于西域省将要面临的损失，也只能是算做局部位全局做出的牺牲了。当然，以自周朝以来留下的敌人屠我一个县，我就灭掉对手一个部落的良好习惯。一旦大郑挺过来，自卫反击战争取得胜利。那俄罗斯一定会面临秦烨的报复。据说，隆正帝亲自在朝堂之上对秦烨说：今日之仇，来日必百倍报之。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想要完全遮掩过去是不可能的。也是为难荀爽哥理事千户所了。听完了朱能，田立，荀爽三人的工作汇报。贾琏对来到天津以来北镇府司的工作表示满意。“除了日常的工作，为大军提供向导，寻找水源，安顿食宿。寻找敌人踪迹，消灭对方侦查人员。这些都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不能松懈。此次大战，我北镇府司承担着我锦衣府同仁最重要的责任，大家多辛苦吧。”所有人领命离去，四大千户留了下来。贾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留下你们四个，是因为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这次战事，我锦衣府可不是只有明面上的这么点事干。”沈逸一听就激动了，他来自最活跃也是实力最强的南镇府司，多年来一直和活跃在江南的江湖中人和南方藩属国打交道。骤然来到暮气沉沉的北镇府司，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刚刚贾琏交代的那些东西，下面的千户所就能完成。这让沈逸觉得镇府司这些精兵强将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似乎终于有些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这次大战溯源调查，到目前为止也只知道是有我中土之人居中联络，阴谋发动已经有数年之久。而且在如此长的时间里避开我锦衣府的耳目，说明这个内奸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起码熟悉我锦衣府的具体情况。”贾琏扫视了四人一眼，继续说道：“这很危险，特别是对我锦衣府来说。这次战事，幸亏中车府提前发现，否则一旦危及国朝命脉，我北镇府司上下恐怕都难逃国法。所以，这次锄奸工作，必须尽快见到成效。皇爷更信任中车府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再让中车府在锄奸中抢了先，那我锦衣府在隆正年恐怕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沈逸，朱能，田立，荀爽听令。”四人立刻起立。“奉指挥使大人之命，北镇府司全体成员全力行动，务使国贼尽早成擒。”“是”看着三人先后离开，沈逸问贾琏：“大人，你今天这么说，就不怕他们中间有中车府的人吗？”贾琏瞥了沈逸一眼，笑着说道：“不是怕，而是肯定有中车府的人。”“那您还这么说？”贾琏淡淡的瞅了沈逸一眼：“广成，你记住，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想着欺君，就不用怕中车府。”王熙凤来到天津半个多月，逐渐熟悉之后就觉得整天待在府里有些没意思了。“平儿，今天闲来无事，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平儿做为贾琏的二夫人，在王熙凤怀孕期间大多事情其实都是她操持的。这不，刚刚打发走了两个回事的婆子就听到王熙凤的话。“好我的二奶奶呀，您这都快六个月的身孕了，还四处跑什么，就不怕二爷发火吗？”王熙凤狡黠一笑：“没事，我问过若微了，她说我的胎象很平稳，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