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没有接薛姨妈的话,而是告辞出来。薛宝钗自然不能让贾琏自己离开,跟着送了出来。“宝妹妹,既然姑妈不愿意给表弟找一个商界之人,怎么不考虑向你那位表妹求亲呢?”“表妹?”薛宝钗纳闷了,不知道贾琏指的是哪个表妹。“就是王子腾的女儿,王家的大小姐王瑜晴啊!听说她现在可是非常抢手呢!”薛宝钗翻了个白眼,王瑜晴非常抢手她自然知道。但是为什么抢手她同样也知道啊。再说,若是宝玉求亲也许王子腾会答应,但是薛蟠,怎么可能。王家对薛家如何,薛宝钗难道不知道,“二哥哥,你是在夸你自己吗?”贾琏哈哈一笑,倒是不在意这些事。对王史薛这三个曾经和贾家并称的金陵老亲,他还是做过一番了解的。薛家自然不必说,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了贾家或者说他贾琏自己的附庸。嗯,好听一点的话,可以叫做同盟军。至于史家,当初初代保龄侯也曾经是统领一方,独当一面的大将。只不过因为在战场上擅守不擅攻,所以常年担负后方守御的责任。战功虽不足以封公,却足可封侯。这也是老宁国会在老荣国战殁后选择史家女为贾代善正妻的原因。初代保龄侯去世后,第二代保龄侯不过中人之姿,时值圣祖皇帝和荣国公贾代善雄姿英发,大郑国土不断扩张,景宁勋贵层出不穷。正是武勋将门的黄金时期。贾代善也不是不愿意提携舅兄,怎奈何这位二代保龄侯实在才具不佳。这时候王家开始崛起,再加上整个国家转向,从武功转向文治。贾家第三代便选择了文臣陈梦雷和王家结亲。后来这位二代保龄侯天年不永,留下了两个儿子,史鼎和史鼐。二代保龄侯其实留下三个儿子。老大便是史湘云之父,但是从小身体不好。生下史湘云后不久就病死了。还在月子里的湘云之母因此悲愤成疾,不久亦撒手人寰。保龄侯长房因此绝嗣,只留下了一个孤女。因为二代保龄侯才具不足,虽然因贾代善之故多少得到了一些军功,勉强保住了侯位。但是没有在战争中获得缴获和奖励,府中便过的有些困顿。嫡次子史鼐因为之前在辽东的军功,继承保龄侯之位。而三子史鼎倒是命很不错。赶上了永安年间辽东开边恢复宁锦一战。同样获得了忠靖侯的爵位。当然,这两个爵位获得不那么光彩也就是了。不过永安年间上皇身体不好,对这些也就不大重视。但是违规操作的坏处在于,史鼐虽然获得了爵位,却没有获得太多赏赐。准确的说,除了一座忠靖侯的府邸,什么都没有。撑起一座侯府光有府邸可不行,没法子,不能让外人看史家的笑话。再加上天家暗示,史鼐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看着保龄侯府被一分为二。这就造成了史家两府都过得困顿些,甚至史湘云等女眷都要在府里日夜不停做女红的情况。王家则是另一种情况。王家第一代统制县伯王公和第二代家主在四大家族中战功都不值一提。但是王家人玩政治的能力和发展家业的能力却是曾经四大家族中独一档的。王家第二代和王子腾时期,王家在大郑的海贸发展中占据了很大份额。同时王家借助薛贾两家没有出色的人才,史家和四大家族离心离德这一特殊时期,成了三大家族在台前唯一的代表。本来也算是件好事,但是王子腾德望不足,野心太盛。妄图趁着薛贾两家无人时掠夺两家的势力补给自身。如今谋划被贾琏破坏,王贾两家也算是面和心不和了。可以说除了薛家,史,王两家都已经算是和贾家离心,哪怕他们都算是贾家的姻亲。谈笑一番,贾琏对薛宝钗说:“不急,我是觉得娶一个商人之女对蟠表弟以后有好处。若是能有一个有你这般才华的女子帮助蟠表弟打理家业,我也好快些把薛家还给他。否则,等你我成婚,总不能让外人觉得丰字号成了你的嫁妆吧。”薛宝钗俏脸一红看到已经到了荣禧堂便要转身回去。没想到贾琏又跟了上来。“二哥哥,你这是落下什么东西了?”薛宝钗虽然心中有所猜测,还是故意问道。“我自然是送你回去。丫头,跟我玩心眼可不好。”说着,贾琏还弹了薛宝钗的脑门一下。“噗嗤”,薛宝钗展颜一小:“那我们岂不是没完了,我还要再把你送回来。”“所以你就别回来了。明天再过来。”贾琏和薛宝钗笑闹着离开荣禧堂,身后,一个黑暗中的身影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许久。“呀,二爷,你怎么回来了?”被薛宝钗撩拨出一身火气的贾琏回到荣禧堂,想到有些日子没有品尝王熙凤的美味了,就来到正房,打算一尝王熙凤的“凤”体。“爹爹,您回来啦。”贾艾和贾巧跑上来跟他请安。两岁多的两个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虽然不像林府那个小胖子那般,也算是非常壮实。贾琏看到一儿一女欢实的笑容,贾琏哈哈一笑,低下身子把两个孩子抱了起来。贾母曾经提点过贾琏,大丈夫抱孙不抱子,不宜对儿女太过溺爱。但是贾琏丝毫不在乎,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贾琏不觉得他喜爱儿女会影响他对子女的教育。不过往常这个时候不是他们都应该睡了吗?王熙凤通过贾琏的眼神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好气的横了贾琏一眼:“爷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我便只好把艾儿和巧姐儿带过来,我们娘三个一起过日子了。”本来贾琏见到儿女有些压下去的火气被王熙凤一下子又拱了上来。“香菱,香菱,去把奶娘找来!”贾琏对着门外喊了两声。还不忘安抚儿子和闺女:“爹要和娘亲谈些事情,你们和奶娘乖乖回去睡觉。”等孩子们都下去了,贾琏搓了搓手。“恶狠狠”的对王熙凤说:“明天你要是能下的来床,爷就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