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长生不老药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下午，用过午膳，贾琏早早的到了宁府汇合贾珍，一起准备出城去玄真观。“珍大哥，转眼和敬大伯已经是数年未见。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贾珍听到贾琏问话顿了顿：“兄弟，说实话，我如今一年也见不了老爷几次。大多时候不过是隔着门说几句话而已，不过听老爷说话中气十足，身子应当还算康健。”贾琏稍微愣了下，他倒不是不知道贾敬并不怎么见贾珍这回事。玄真观中，也有他的眼线在。只是没想到，贾珍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这一点不符合贾珍一贯的性格啊。“是这样，想来是敬大伯追寻仙道，太上忘情。不愿意人间事搅了他老人家的仙缘吧，如此说来，倒是我孟浪了。”“呵呵，大概吧。”贾珍这般说着，眼神中透出一丝掩饰的很好的讥讽。到了玄真观，还没容贾珍，贾琏通报。迎出来的小道童便说：“真人有话，要珍大爷到客房暂时歇息，请琏二爷随我来。”贾珍闻听此言，脸上一阵羞赧。平常自己一个人过来什么待遇不说了，今天跟贾琏一起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过宁府自老太爷宁国公贾演起便推崇棍棒出孝子。看贾珍怎么对待贾蓉便知道当年贾敬对贾珍如何。贾珍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贾敬多年积威尤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对着贾琏尴尬的笑了笑，便离开了。贾琏跟着道童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琏二爷，这里就是真人的住所，我等不能擅入，您请吧。”说完，道童便离开了。贾琏无奈，只好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院子，在主屋门前停住说：“晚辈贾琏，求见敬大伯。”屋内稍稍沉默了会，才有贾敬的声音传来：“进来吧，门没锁。”贾琏推门走进去，入眼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更不像宁府传的那般什么黄金铺地，珍珠蒲团。进门正对着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三清道尊。案前是摆着两个蒲团，但是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蒲团罢了，甚至还有些破旧。房中除了这些，便只剩下一个吃东西的方桌，两个木椅，以及贾敬所坐的那方木榻了。贾琏心中暗想：府中传言，敬大伯在玄真观花费甚巨，每年耗尽宁府三分之二的财富，看起来都是扯淡。贾琏本就不信，如果宁府每年的出息，三分之二都进了玄真观。那么贾珍又拿什么把宁国府装饰的富丽堂皇，每天花天酒地呢。“怎么，琏儿可是觉得老道这里寒酸了？”贾敬似乎是看透了贾琏的想法。贾琏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大伯这名声背的有些冤枉。”贾敬哈哈笑了两声，他自然知道贾琏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在意。“坐吧！”贾敬坐在榻上，指了指他的对面。贾琏也不多话，上了榻，在贾敬对面同样盘膝而坐，轻轻抿了口贾敬奉上的茶：“好茶。”贾敬放下了茶杯，笑着说：“琏儿此行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只要我能回答的，都尽量回答。不过今日之后，你就不要来了，明天起，这里便只有清灵真人。”贾琏全身一震：“大伯就真的不管家里了么？”贾敬这话意思非常明白，他已经不打算再搭理俗世之事，今日以后，也不会再见俗世之人。贾敬淡然一笑：“当年我受上皇厚恩，不能不竭力报效。再加上二叔意外战殁，家族也需要我守护。如今不必了，君上的恩情我还了，家族也有你了。我也该追寻我的大道去了。琏儿不必劝，说事便是。”贾琏便知道贾敬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而是开口道：“我这次来，有三个问题要问大伯。”“好，你说吧。”“第一个问题，你这十年，在这玄真观，到底在为宫里做什么？除了替上皇治病之外。”贾敬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贾琏：“这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我替太上皇治病的事。”不过看到贾琏没有说话的意思，贾敬也便继续说：“没错，当年太上皇决定禅位后，我便离开了神京，来了这玄真观。为的便是替太上皇谋一条生路。之所以是我来，是因为很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神仙中人。”贾琏听到神仙中人四个字，眼前顿时一亮。若说在红楼世界搅风搅雨的所谓神仙中人，那便只有那一僧一道了。再想到贾敬痴迷于修道，那贾敬口中之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贾敬看出来，贾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既然贾琏不打算说，贾敬也便继续说道：“那位神仙中人告诉我我是有仙缘的，不过尘缘未断之前是不能身登仙道的。所以这十年我的目标就是了却尘缘。在他的帮助下炼出神药救治上皇，为上皇延寿十年，也守护家族十年。如今，我的尘缘已经断了。”贾琏冷笑一声：“大伯既然已经赐教，怎么不把话说完，我相信你所做的绝对不仅仅是替上皇延寿十年吧？”贾敬轻轻一叹：“不错，除了为上皇延寿，我其实还打算要做的，是炼制长生不老药。”贾琏吓了一跳：“炼制长生不老药！”“没错，当然，不是给我吃的。”贾敬在一边解释道。贾琏点点头，这一点他绝对信。贾敬既然谋求登仙，那么绝对不会迷恋人间富贵。长生不老，于他根本就是在影响他的道心。那么，贾敬这是给谁准备的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这也正是让贾琏惊讶的。“看起来，长生不老药制作失败了，对吗？”“没错，据师兄也就是那位神仙中人说，皇帝的命数都是天定的，为皇帝逆天改命，那基本上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我努力了好几年，最后终于承认，确实做不到。所以才转全力研究能够为太上皇治病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