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等人当然想要反击,但是之前经常把矛头对准文官的秦烨等人才猛然发现,貌似这次文官找不到毛病啊。也正是因为这个,秦烨等人便被压制住了,因为想要反击找不到攻击点。不过这个攻击点,贾琏一进来就找到了。是啊,他们这些叔伯们怎么忘了,除了勋贵,参与谋反的还有宗室啊,而且是领头的。秦烨立刻踏前一步,说道:“正如荣侯所说,只要王爷按照景宁律严格处置所有案犯,臣等无话可说。”秦烨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当然也知道,便是一个义忠亲王府,没有隆正帝在,也不是郑深能够处置的。圣祖元子元孙的名头,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否则,仁宗皇帝去世前,也不可能只是把义忠一脉的势力驱逐出朝堂,把义忠本人圈禁在府里,而不是更进一步。看到郑深的表情,贾琏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位监国顶在了墙角,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贾琏决定给这位孝简郡王一个台阶:“王爷,此案虽然看似在神京发端,但是根却不在神京。”说完,看着猛然间面色一喜的郑深,贾琏心中给了一个年轻的评语后继续把整个计划进行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串联到一起。当然,在贾琏的叙述中,变成了邪教教匪处心积虑图谋不轨,在山东妄图行刺圣驾,行刺不成就挑动山东叛乱并且在神京呼应。当然,站在这群逆匪身后的便是雄霸西南的那股邪恶势力。贾琏很清楚,相比于义忠亲王府,蜀王府是目前更需要铲除地对手。所以他把矛头对准了蜀王府。把郑苍穹确定为这次谋反的主犯。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首犯是义忠亲王,那么郑深就必须对朝野有个交代。但是如果首犯是蜀王府,那便另当别论了。郑苍穹都跑了,郑深也不可能缺席审判他。所以这样一来,就只能等。“好一个大胆的郑苍穹,居然敢勾结邪教,意图逆天。”郑深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光明殿,但是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精英,谁都听得出来,郑深的话语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这件事涉及刺驾,非我等可以处理,我决定把此案的前后始末送往行在,等候父皇处置。相关人犯,在父皇旨意到达前,暂时押在宗正寺。”贾琏眼睛微微眯起,他听得出,郑深的话语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看来,这位大皇子心思也很重啊。“荣侯,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郑深忽然问贾琏。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贾琏是随驾前往金陵的,却忽然出现在神京。这就不能不让人觉得疑惑了。贾琏心中一凛,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很是淡定的把圣驾到山东后,皇后身体不适上岸休息。他奉圣旨办事,却碰上登州难民。然后圣旨命他留在山东调查以及随后返京的过程说了一遍。毕竟金口玉言,出口成宪的皇帝是不能出现谎言的。贾琏只好把锅背到了自己背上。说完,贾琏还从怀里掏出御命金牌,亮给大家看,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是贾琏忘了御命金牌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于是贾琏就看到郑深急匆匆的从御阶上下来,然后和群臣一起拜伏于地,恭请圣安。贾琏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把金牌收到自己怀里。然后扶起郑深后,才对着群臣说了句:“圣躬安,众卿平身。”经历了这么个小小的风波,郑深也没有继续议事的兴趣了。便结束了朝会离开了光明殿。贾琏待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也离开了。他还要回府里安排一下,明天就动身南下去金陵。本来,贾琏便是在神京休息两天也无妨。但是既然考虑不周在朝堂上亮出了金牌,说出了隆正帝命令他赶回行在。那就得尽快动身。出了光明殿,贾琏没有立即出宫,而是让人通报,要去延禧宫看看贵妃。宋皇后不在后宫,后宫之中实际上暂时由吴妃主持。贾琏进入后宫明面上需要储秀宫的同意。但是贾琏又怎么会给吴家这么大脸,他直接命人去延禧宫通报。不要说元春身上一直担着凤藻宫尚书的差事,元春又和吴家那位同为二字贵妃,天然压储秀宫一头。就是元春宫中坐镇的那位老太太,就足够保证没有任何人敢翻浪。果然,没过多久,抱琴亲自过来,接贾琏去延禧宫。看到抱琴华贵的宫装,贾琏开玩笑说:“抱琴,你是不是升官了。怎么没见你请客?”抱琴抿嘴一笑:“二爷又笑话奴婢,奴婢这点造化还不是都脱了贵妃和二爷的福。”“对了,大姐姐怎么样?”抱琴想了想,似乎要确认一下贾琏问的是哪方面。然后才说:“贵妃身体恢复的不错,因为生产时没费什么事,所以基本没什么影响,现在已经能够短暂下床行走了。有大长公主这位宗室的老祖宗坐镇,现在局面很安定。”这么说着,贾琏到了延禧宫。果然,贾母和王熙凤的马车已经到了。“是了,老祖宗和二奶奶来了。刚才奴婢忘了说,抱琴快活的说了句,然后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延禧宫的宫人们看到抱琴进来,面色都变了变,看起来颇有些紧张。贾琏在一边看的好笑,没想到曾经在府里天真烂漫的抱琴现在居然也抖起来了。“琴姑娘!”路过的宫人都给抱琴行礼。抱琴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现在咱们延禧宫可是有不少人盯着呢。你们都给我勤勉些,不要打量着主子性子宽和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哪个要是被我发现偷奸耍滑,就给我仔细着。”直到身边没人了,抱琴才吐了吐舌头,对贾琏说:“贵妃性子好,有了龙种后更是如此。我只好出面当恶人,要不,宫里这帮人更会不知好歹了。”贾琏拍拍抱琴的肩膀说道:“你做的对,大姐姐身边有你,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