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姜林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贾琏大捷的消息传回神京，他的做法在大郑高层也算是尽人皆知了。林府后花园，贾敏和林如海也谈起了这件事。“老爷，我知道琏儿杀了姬无夜是为了自污，但是这会不会做的太过了。要知道，姬无夜可是仁宗皇帝点名要凌迟的人犯，被琏儿一刀杀了，皇爷会不会为此处罚琏儿？”林如海摇了摇头，伸手捋了捋胡须说：“放心吧，不会的，琏儿做事有分寸。再说，这才是聪明的做法。”说着，林如海就开始给贾敏解释。林如海和一般的文人不同，他从来不反对贾敏参知政事，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主动和贾敏谈起，听取她的意见。没办法，夫人太聪明了，林如海都觉得他能够走到今天，贾敏这个幕后军师起了很大作用。“如果琏儿放了姬无夜，这自然就是犯忌讳的事。不过砍了他，没关系。正好也给了皇爷一个不赏赐琏儿的理由，好手段啊。”贾敏眨巴了两下柔美的大眼睛，忽然说：“老爷，你说琏儿为何要这么明确的把把柄送过来呢，就说姬无夜死在了乱军之中岂不更好。反正都是弄死姬无夜，只要姬无夜没有被活捉回神京不就达到目的了。如今琏儿直截了当，岂不是把把柄送给了政治对手？”林如海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夫人须知，咱们大郑没有像前朝那样派文官或者是内宦监军，不仅仅是因为大郑武勋的特殊地位。更是因为天家有更好的制衡大将的手段，那就是检校。”“检校是什么？”对大郑的高层设置还算熟悉的贾敏有些懵，她是真的没有听说过检校这个机构。“说起来，在开国初期，检校和锦衣府实际上是一个机构，统一归老宁国统领。后来太祖把锦衣府独立出来，赋予了新的权责，检校就留在了军中。如今的检校负责的便是监察军中大将，尤其是在战时，军中的一切行动都有检校监视。如果领军大将敢有异动，检校官会立刻请出王命旗牌，拿下领兵将领。”贾敏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明白了林如海的意思：“也就是说军中的一举一动都有检校监视，如果琏儿真的没说实话，那就是欺君。”林如海自然是点了点头。“那琏儿知道这回事吗？”贾敏忽然就替自家侄子担起心来。“放心吧，检校不是锦衣府，虽然是暗中监视，但是检校的存在是公开的，只是只要领兵大将不做出出格的事，检校就不会出现。你想想，连我都知道的事情，琏儿这样的炙手可热的高级武勋怎么可能不知道。”贾敏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不过又觉得有些可惜：“这个臭小子，真是不拿功劳当回事。这般大功，能不能封公不好说，但是一个一等侯时跑不了了。结果这小子说不要就不要，倒是大方。”林如海哈哈大笑：“夫人，你正说错了，这才是琏儿的聪明之处。以他的能力，会缺功劳？笑话。不说别的，便是如今他在兵部军功册子上的功劳就足够封一个三等公，以他荣国府的出身，一个一等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以后怎么办？琏儿才二十一岁，正是好时候，皇爷还指望他成为大郑未来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的中流砥柱。所以这个时候，皇爷势必不会允许琏儿像北静郡王那般困于府中整日与伶人妓女为伍。但是若是不管，就这么封下去，大郑的爵位够琏儿升几回的？”贾敏噗嗤一笑：“我自然知道，琏儿这么做是对的，不能不给天家留余地。毕竟不是哪个天子都是圣祖皇帝，当年先荣国那般待遇本身就是不可复制的。只不过觉得有些可惜罢了，贾族上下几百近千口，都眼巴巴的等着琏儿庇护，咱们这个女婿，身上的担子太重啊。”林如海一看是丈母娘心疼女婿，也就摆摆手笑道：“所以你就他一招呼就直接上了，还从家里拿了那么多宝贝送过去。”贾敏傲娇的哼了一声：“怎么，我给自家侄女添妆，有什么问题吗？”林如海赔笑两声，直接就把话题岔开了。莫说贾琏不可能让他家赔上。就是真的赔林如海都不在乎。虽然如今家里有了锐哥儿。但是林如海可没打算把家产都留给儿子，除了贾敏那些嫁妆基本都还给了贾家，而且林家搭上的更是不少。或许比不上薛家豪富，但是算上岳父给敏儿的嫁妆，价值比薛宝钗的陪嫁还要多些。林如海本就重义轻财，岂会为了区区钱财委屈了女儿。赵国公府，精神一日此一日不济的姜泽这几日却是愈发精神了。一开始姜林等人吓了一跳，都以为老人家回光返照了。只不过刚刚提出来，就被姜泽一顿臭骂给骂了回去。“老子还没死，你少惦记。老子这是兴奋的。”姜林这才明白，不过也是很为家里有这么个荤素不忌的老人家感到无可奈何。平生最擅长单独喝儿媳妇儿的银耳莲子羹，儿媳妇，孙媳妇都被姜泽霍霍完了，现在把目光盯在了姜林的媳妇儿上。有些恐惧的摇了摇头，姜林才继续说：“各种事情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婚礼当天有人登门贺喜。”姜泽嚯嚯一笑：“哪有那么费事，再说，这么做岂不是弄的好像我赵国公府缺那几两银子一般。不过，不论怎么样，永哥儿都是我赵国公府的人，是我姜泽的子孙。他娶的又是贾琏的妹妹，当得好好操持一番。”姜泽已经开始替姜永铺路，不过对姜林姜泽也有自己的安排，，这个小家伙是个当兵的好材料。虽然未必能够成为帅才，但是成为一代猛将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了，你告诉永哥儿，迎亲那天，就到府里来。咱们毕竟是联姻，贾家女虽然是庶出，但是很得贾琏的看重，咱们也要给人家体面才是。”姜林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