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壕前开启了疯狂杀戮模式。也就在此时,大宇战士开始冲击敌中军,乌尔旦身处险地,不再派兵进谷。与此同时,栾羽率骑兵杀进谷中。谷内没有后续辉军,被栾羽冲杀一番早就乱作一团,再加上两侧石坡上杀下来的宇兵,谷内辉军已毫无斗志,不是投降的,就是逃窜的。“缴械不杀!”“放下武器跪地,否则杀无赦!”······顽抗者少,投降者多。顿时谷内跪下一大片辉兵。“随我杀过去!”栾羽率骑兵横冲直撞,一直朝前杀去。阻击辉军的战友压力太大,冲击一番给他们减压。深壕前血流成河。辉兵越斗越恐慌,他们明显感到势单力薄了。因为没有后续战友支援,在深壕前拼命的辉军越来越少。就在他们恐慌最盛时,栾羽已率骑兵杀到他们后背。“收弩,加入战团!”此刻在抛射,就会误伤自己骑兵,黄戟下令弩阵内战士也加入战团,迅速结束谷内战斗。被包夹的辉兵像是无头苍蝇,进退都是死路一条,见有人投降能活命,便选择投降。黄戟令部分战士管理俘虏,部分救治伤员,更多的则是投入战斗。谷外还在血战。战斗还没结束,谁都不可掉以轻心。而在此刻,乌尔旦已经被包围。“勇士们,迎上去,杀光敌人!”乌尔旦歇斯底里高声喊叫,“你们不要管本帅,杀敌!杀敌······”但他的命令又有几个人听。迎是迎上去了,交战的却是少数,大部分军士选择逃窜。谁都清楚此时的状况。大军早已溃败,少数几个人抵抗······除了多死几个忠厚之人,屁用都不顶。还是保命要紧!乌尔旦见大势已去,仰头长叹。他自知无法挽救败局,拍马挥刀吼道:“随本帅杀敌!”乌尔旦已经做好以身殉国的打算。自古只有马革裹尸的将军。屈膝投降?毋宁死!死,就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这才是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乌尔旦也是勇武之人,他挥刀连杀几个大宇骑兵。这可惹恼了闻人安等人,好几人冲过来,包夹乌尔旦。手中的家伙只向乌尔旦身上招呼,顿时险象环生。闻人安趁乌尔旦招架的机会,一刀劈向乌尔旦。乌尔旦附身一躲,刀没有砍到他,却砍在马脖子上。“噗!”战马一个趔趄倒地,乌尔旦也摔下马背。闻人安挥刀劈向乌尔旦。我命休矣!乌尔旦闭目等死。“砰!”清脆的碰撞声音震的乌尔旦满脑子嗡嗡。这就是传说种的丧钟?乌尔旦还在纳闷,就听闻人安吼道:“将这厮绑了!”他睁开眼一看,才发现砍向自己头盔的是刀背。几个军士马利的将乌尔旦捆绑,然后闻人安高喊道:“乌尔旦被擒投降,缴械投降者不杀!顽抗者死路一条······”乌尔旦投降了?那咱们还打个屁胡子!辉军仅残存的一点斗志都跑到九霄云外了。除了逃跑,就是投降。一部分宇兵追杀残敌,另一部分押解俘虏,打扫战场。这一战,辉步兵消灭殆尽。宇军光抓俘虏就抓了三万多。这些俘虏以后就是大宇的苦力。那么多盐场,肯定会有他们的用武之地。······“扈将军,胡启凡亲率骑兵前来解围,再有两日路程就到魂图城······”听到斥候报来的消息,扈雷一挥手道:“那就按原计划进行,攻城,活捉杨沛禹!”少顷后,义军抬着各种攻城器械,四面进攻。这些天做了不少攻城器械,就为一举拿下魂图城。杨沛禹慌了。尽管他布好了防御,然而城内辉兵只有两千,每一道城墙上防守的辉兵只有几百。而其他参与防御的百姓及降兵,则是出工不出力,他们早就盼望宇军解放魂图城,怎会为辉军拼命。所以,魂图城的防御其实很薄弱。攻防战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义军就爬上城头。辉兵殊死抵抗,无奈义军人多,源源不断的义军爬上城头,辉兵悍勇也无法阻挡,只有败退下城墙,护着杨沛禹逃跑。城门打开,义军蜂拥而入。进攻前扈雷就再三强调,入城后不得滥杀,杨沛禹必须活捉,更不能杀戮无辜百姓,违令者斩。义军依附于扈雷,对他的指令自然言听计从。进城后没有滥杀无辜,而杨沛禹也不出意外被活捉。接着扈雷下令紧闭魂图城四门,清除彻底投靠辉军的大宇人,并将准备好的粮草器械拉进城。扈雷亲自布置城防,并坐镇魂图城,等候胡启凡到来。孟青云来了新的指令,让他守住魂图城,将辉骑困在城下。然后他率大军到来,将辉骑彻底消灭。我有坚城,还有人质,不信把杨沛禹押在城头,你还敢攻城。胡启凡,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宰吧!······辉国,兴京府。宰相府笼罩在一片伤痛之中。今日刘兴宇下葬。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来就是悲痛的代名词。况且还只能立一座衣冠冢。刘戚得知儿子战死的消息后,差点吐血,他咬牙坚持住悲伤,不断催促,讨要刘兴宇尸体。胡启凡哪里去找尸体。他派去信使向宇军讨要,得到的却是尸体早被野兽吃光了。没办法,胡启凡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刘戚实情。看着棺材中静静躺着的衣服,刘戚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未来刘家的掌门人,如今连个尸首都没有。可恨的大宇人,我与尔等势不两立。他日大事若定,我定亲率大军踏平霖州,将整个霖州霏州乃至大宇朝都屠了,为我宇儿报仇雪恨。可恶的胡启凡。让你护着宇儿,你却让他客死他乡,连个尸首都没有送来······你怎么不去死?班师之日,就是你葬身之时。刘兴宇是黎王,是辉国很少见的异姓王,就连刘戚都不是。异姓王的葬礼自然是风光。规格高,皇帝黎昊都亲自送葬。钉棺,下葬。悲痛的声音经久不衰。······刚刚到家里,一骑匆忙来到相府。“刘相,大事不好!”斥候拿出一封求救信道,“情况紧急,请刘相早做决断!”刘戚拿过信一看,勃然大怒。“竖子,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