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公满脸肃穆,恭顺敬佩。此物代表什么,昭然若示。叶辰神采奕奕跨门而出,目光落在一侧济宁身上,见济宁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好笑。“今天济宁颇为俊秀,若你生为男儿身,怕是天下第一美将军了。”调笑一声讪讪而去,他可不准备一直撩逗济宁,这姑娘一言不合就暴走,万一自己撩逗出事可就玩大了。济宁目光哀怨盯着叶辰,幽幽噘着嘴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爽朗的叶辰背着双手笑呵呵走在路上,不想下一秒便迎面撞上了苦恼的黄林。黄林低着头愤愤不平骂着,不知嘴里在咒骂什么,也惹得叶辰好奇无比。轻咳一声,伸手挥了挥叫住了黄林,歪着头询问道:“黄林,你在这里作甚?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啥呢?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守城墙吗?”见黄林眉头紧皱,叶辰更是一脸的费解。也没听说赵军打来了呀,何苦如此忧愁?黄林抬头看见叶辰瞬间面色一喜,嘿嘿一笑当即伸手拉着叶辰手掌低声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陈建豪怕是要死了!前线的奸细说了,赵军里有心之人很多,甚至几个将军都有些心思想宰了陈建豪!”“不过啊,那陈建豪被我一枪打的内脏碎了,陈建忠为此没少骂我,不过看样子,陈建豪真的是活不了了!”激动说着,黄林一副邀功的模样。陈建豪活不了了那为何他这幅模样,兴冲冲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眉头一皱,叶辰没好气问道:“那你在那里咒骂什么?陈建忠骂你你就骂回去呗,这幅忧愁的模样又干啥?”黄林就是个直性子,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梗着脖子当即辩解道:“不是啊陛下,您又说错话了,臣就是觉得陈建忠去请求增兵,咱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凡有办法,早就杀的他们片甲不留了!不如这样,陛下让我再出兵一次!”“臣保证,一定按照陛下的吩咐来!”黄林决绝的样子表现出,顿时让叶辰明了黄林的心思。不就是念着陈建豪一旦战死,到时候赵军很有可能撤退吗?现在动兵出手,就是强行将赵军留下。这样一来,他们才能有战功不是?“你呀你,没想到您还是个喜欢好战喜功的将军啊,你爷爷就这么教给你的?”瞪了眼黄林,叶辰自然美好脾气。黄林也不恼,憨笑着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臣就是觉得替陛下可惜罢了,陛下千里迢迢来一趟,啥也没得到就回去,多少有些丢人不是?”得,还考虑自己了。叶辰无奈拂袖摆了摆,满目嫌弃道:“别在这里数落朕了,朕还有其他事要考虑,随朕来吧。”言毕,叶辰带着黄林一路来到了屋内的瞬间,二人都沉默了。只见小德子正在那里兴冲冲摆放沙盘上的战马与兵士,将嘉峪关兵士摆的整整齐齐,堆积不下。至于赵军,却是寥寥可数。要知道。一个兵士便代表着一千兵马,而这便是沙盘上代表最为快捷的办法。可现如今沙盘被小德子搞的一团糟,惹得叶辰有些不明所以。身后常公公只是一眼看去,三魂七魄便丢了大半,连忙咳嗽几声想要提醒,可小德子却宛若沉迷其中一般,分毫不听解释,依旧我行我素,自顾自摆弄着那些物件。“小德子,你在胡闹什么!沙盘也是你随意玩闹的物件吗?还不滚下去!”身后常公公怒斥而言,眉宇间皆是不爽。小德子闻言一个激灵看来,却看见叶辰皱着眉头望向自己,顿时吓得双腿都软了。一个趔趄扑在地上,颤巍巍解释道:“陛下陛下,奴才没有胡闹,奴才是按照军情来安置这些的,真的没有胡闹啊陛下!”颤巍巍开口说着,眉宇间满满都是激动。闻言一愣,叶辰只觉得荒诞。没有胡闹?如何就没有胡闹?这还不算是胡闹吗?冷哼一声,身后常公公禁不住怒骂道:“肆意妄为!陛下何时给过你军情让你摆放沙盘,还摆放成为这个样子,滚下去!以后没有陛下的诏令,你不得再入此处!”叶辰挥手打断常公公的怒斥,狐疑望向小德子,眉头轻佻询问道:“小德子,你所述可是真实的?军情让你这么搞的?还是说,你自己想这么搞的?”叶辰就算再糊涂也不敢相信一个小宦官敢这么搞沙盘,更不相信小德子有这个胆子!小德子闻言如蒙大赦,跪着朝叶辰叩首辩解道:“陛下您看啊!这一万哨骑没错吧,赵军大帅带着他们的人跑了!跑出了沙盘的范围,驻扎在困蛇关了!”“这是军情,刚送回来的,奴才以为您都知道了,奴才才斗胆过来弄这些的!”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摸出布帛,颤巍巍捧着递到头顶。叶辰闻言一愣,狐疑回头盯着常公公投去好奇的目光。常公公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一脸错愕摇了摇头果决解释道:“没有,老奴也没有看见啊,难不成是假军情?何人呈报的?小德子你细细说来!”冷哼一声沉声询问,站在一旁的黄林也是面色严肃,目光灼灼盯着小德子,等待他的解释。小德子也不啰嗦,静静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锦衣卫刚刚送来的,说是赵军陈建豪病重奄奄一息,陈建忠无奈之下只能举兵撤退,留下的那一万哨骑当了炮灰,主要大军都带走了!”‘锦衣卫斗胆去了一次大营中探查,可只发现寥寥几个人,四处搜寻拷问之后才得到了这个消息,就匆忙将大营一把火烧了,带人回来禀告了!’小德子匆匆解释着,常公公面色一肃当即转头而去,不过片刻扭头回来迎面拜倒朗声道:“陛下,老奴糊涂!老奴忘记了这茬子事情,老奴刚刚只记着忙活了,老奴罪该万死!”叶辰目光一肃,瞥了眼黄林笑道:“黄将军,你可是听的真切了?派人再探,定要确保此事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