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的长矛坚韧无比,前端磨尖的长矛刺入身躯,硬生生在盔甲之上留下来了一个孔洞,只是瞬间便贯穿了一大串的敌人。那长矛之后便是三个人手持长矛,由第一个人瞄准,身后二人负责出力,贯穿入身体的瞬间,最先冲上来的步兵便落倒在地上,没有了半点呼吸。之后便是举着巨盾的兵士一步步朝前推进,长矛之后便是蹲着补刀的兵士,看着倒地哀嚎的叛军,却是没有半点怜悯,断然动手砍杀了下去。女兵却是负责弓弩,凭借着巨盾的保护,三个人成一个小队伍,为首的女兵接过递给自己装填好的弓弩,不要钱一般瞄准发射。一人负责转运,一人专门负责装填,虽人数少但却是也忙得过来。步兵接触瞬间便倒地不起,手中的武器对于大晋的军队而言没有半点用处,根本造不成伤害。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陈建忠,满脸不爽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满满都是不爽。那一面倒的情况,在陈建忠的印象中可从没有出现过,这一举动无异于刷新了陈建忠的三观。惹得陈建忠忍不住眉头紧蹙,双腿一夹手持双剑朝着还在奋力砍杀的黄林冲了过去,满眼遍布杀意。“黄林!纳命来!今日我就要为我死去的哥哥与父亲报仇!”一声暴喝响起,正在奋力砍杀的黄林忍不住眉头一皱,当即回头看去,只见陈建忠冲来,黄林也不由得一笑。咧着嘴看向陈建忠,黄林忍不住搓手笑道:“陈建忠,你未免太过于高看自己了吧?你哥哥便是惨死在我手下,你觉得你一个谋臣,能打的过你哥哥不成,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也就不要怪我了!”朗声怒斥一通,长戟一个挥舞便直接收割了一圈骑兵的性命,单手捏着缰绳直勾勾朝着陈建忠冲去。而正在交战的众人也是默契让出一条道路,径直让给了二人。甚至一度空出的那片场地,也是在不断的扩散。二者即将接触,面对面冲锋之时,长戟几乎是在半空之中画出来了一个圆,朝着面前的陈建忠恶狠狠劈砍了下去。陈建忠面色笃定,双剑几乎是瞬间便抬升了上来,拦在半空中想要阻拦黄林的长戟。但,双剑接触长戟的瞬间,陈建忠便感觉到了上面那巨力,宛若雷霆一般朝着自己砍了下来。要知道黄林本就天生巨力,长戟都将近百斤,这战马冲锋砍杀而来,本就能加持几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加持下来,就算是两个陈建忠也拦不住!两柄长剑只是瞬间便发出了不堪的哀鸣,陈建忠抬头一看,只见手中两柄长剑几乎是瞬间便碎裂了一些。而长戟却是在不断压下,陈建忠拼尽全力却是分毫阻拦不住,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黄林,涨红了脸颊。二人此刻都陷入了苦战,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等待他的破绽露出,随时都可以致命一击。陈建忠咬牙看着眼前的黄林,无奈后仰朝着后面退下。但,下一秒便后悔了。因为长戟之上有着一柄尖锐的凸起之物,黄林几乎是瞬间便转变进攻方向,直接将长戟刺出,死死顶在了陈建忠胸膛。一寸强一寸险,此刻的陈建忠却是没有半点办法,只顾着双手捏着长剑不断劈砍,想要将长戟挑开。“陈建忠!你不过如此!滚!”恶狠狠刺入胸膛,顺手便将陈建忠挑开,落在地上宛若死狗。二者交手不过须臾之间,却是只在两招之内分出了胜负,正当黄林满心激动挥舞着长戟想要更进一步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黄林!让老夫来会会你吧!”黄林顿时凝眉看去,之间兵神策马而来,手中挥舞着长枪遥遥指着黄林,却是满脸愤慨。一身戎装可谓是痕迹斑驳,却依旧没有隐藏下这一身铠甲之下所带着的风光伟业。想当初,他也是赵国顶尖的武将,虽说沉寂这么多年,但依旧有着无穷无尽的战意,足够他上阵杀敌!一路疾驰匆匆而来,便是兵神得到了陈建忠冒险进攻嘉峪关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而赶到了战场之时,却是看见了黄林要杀陈建忠。顿时,一腔焦急与愤怒转变成了战意,他哪怕年纪古稀,依旧是有着一战之力!谁想要杀了陈建忠,那谁便是该死之人!而一旁侍从匆忙将陈建忠扛着带了回去,留下黄林与兵神对峙,二人一柄长枪一柄长戟,只在须臾间便可决战出胜负出来。但,二人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目光幽幽。“黄林,想当初你父亲与我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虽身处不同的阵营,但你父亲的高风亮节也令我折腰,只是不知道为何落在了你这里,你却是成了这幅模样。”“为了你那皇帝,你甚至都没考虑过大战之后,你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你身为一个武将,却是从未有过半点的荣辱观念,你就不想要叛变,成为这嘉峪关最大的王吗?”“听我的,你叛变,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个好事,可以吗?相信我,以后大晋就是你的地盘,我们谁都不会对大晋有半点想法,你自己独裁!”朗声说着,却是不想此刻的兵神在大战面前劝降黄林,更是惹得黄林忍不住发笑。“兵神,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都什么场合了,你在这里劝降我?要不要再给你一点多考虑的时间,让你好好的坐下来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老匹夫,莫要多言废话了,直接决战就是,你我二人只能活下去一个!”怒骂一声,黄林狰狞着脸颊死死盯着兵神,等待着下一秒的动手,手已经死死捏着长戟,战意升腾。而这一举动也落在了兵神眼中,这么久征战沙场,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凭借力量想要抗衡一个天生巨力有多么艰难。所以,只能利用激将法来刺激黄林,让黄林在暴怒之下失去最基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