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井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目光,可正是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是真正令苏凉为之震惊,此刻的苏凉正低着头满脸错愕站在了南宫傲面前。正打量着南宫傲之时,他却是忽的发现了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只见他身上的绫罗绸缎那可都是按照最高的规格来制作的,甚至只有皇宫中才能有这种级别的宝物。苏凉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些玩意是从何而来,最起码绫罗绸缎这个级别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平民百姓家里。即便是再有钱财再有权势之人都不可能出现这个级别的,这便是如同国库一般保密的玩意,倘若真就是出现了,第一时间就会得到锦衣卫的追查。可现如今依旧是出现了,更是出现在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意外的人身上,似乎他身上出现此物,也算是极为正常的。一侧南宫井闻言一愣,下意识露出几分惊讶的动作,错愕不定的深深看了眼站着的南宫傲,那南宫傲依旧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也是令他们有些意外。毕竟寻常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而南宫傲却是凭借着一次奇遇就所有都得到了,甚至都要比拟皇宫之人,这对于一向忠心耿耿的南宫井来说却是个莫大的打击。匆忙伸手扯着南宫傲的衣袖,忍不住阴沉着脸寒声催促着开口呵斥道:“南宫傲!什么时候你也配穿这些了?!你知道传出去是什么罪过吗?那可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诛九族的!你姐姐你母亲,你都不在乎了吗?”“赶紧脱下来,以后再也不敢乱穿衣服了知道不知道?胡闹!”南宫井忍不住出言催促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嫌弃与痛恨,更是对自己这争气的外甥多了几分痛斥。“你呀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那外面的人都是什么人,那都是此人不吐骨头的,你现在成了他们的人,我知道是为了你母亲和你姐姐好,可是你就没想过你什么下场吗?”“以后我也就告诉你,这种衣服无论如何都不能穿,就穿朴素一些,这种级别不是我们配得上的!”南宫井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着,眼神中充满着溺爱。若非这里就只有南宫井与苏凉二人,怕是此刻南宫傲早就万劫不复了,只要这个消息流落到了陛下耳朵里,那就真的完蛋了!可就在苏凉出神之时,站着的南宫井却是转头叩首跪在了地上,正满脸痛苦的抱着头一脸委屈道:“将军,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几岁的孩子啊!这没有死在这战乱中已经是殊为不易了,我知道他跟着别人学坏了!”“您放心,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帮助他学好的!您安安心心的等着就是了,可好?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真的只能用南宫家的功绩来报答您了!”南宫井朗声说着,拍着胸脯一脸的真诚。而看着苏凉无动于衷,南宫井不由得脸颊之上浮现出几分悲哀的神色,深深看了眼一旁坐着满脸童真的南宫傲点了点头,笃定的抽出佩剑就要自刎。反应过来的苏凉一个箭步伸手便将其佩剑抓在了手中,一脸错愕望向跪着的南宫井,只觉得南宫井荒唐到了极致。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自刎?这是一个正常人吗?这还是跟着自己受苦这么久的将士?“你糊涂!就算是南宫傲现在有了陛下的龙袍又能如何?他依旧不是陛下啊,这衣裳还不知道从何处而来,说不准便是其背后的势力所拿出的!”“这势力才是关键,与南宫傲可是没有半点关系,他才多大?他能知道什么,活着便行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说这些,你莫不是疯了不成?”忍不住寒声呵斥一通,眼神中充满着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将士们能开口说出这种话来,先不单单是觉得此刻的南宫井心中有问题,甚至思想都有问题。心中想着,也不由得鄙夷般深深看了眼南宫井,带着几分嫌弃低声呵斥道:“南宫井,你这糊涂蛋!本将可是从未说过这些,这是你外甥的机遇,你为什么在这里多言这些?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他人以为本将就是那苛刻无比之人?”“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本将可是没有怪罪你们,只是觉得你们有些奇怪而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支隐士之人,能有这般滔天的本事?”苏凉笑呵呵催促着,哪里有着半点的厌恨,有的只是对这几个孩子的无奈。想当初南宫井跟随自己参军,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要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而此刻却是直接要自刎谢罪,传出去怕是要令人笑掉大牙。苏凉苦笑着挠了挠头,望向一旁的南宫傲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楚低声询问道:“南宫傲,你们南宫家可都是些名门之人,倘若你成为不了的话,本将可是对你极度失望。”下一刻一道身影飘然而来,一侧侍从迈步走入却是领着一位夜行衣之人。“将军,这一位先生拿着先皇的尚方宝剑说是要见您,我不敢阻拦,便是带着过来了。”侍从低头说着,不自觉流露出几分紧张。闻言苏凉也是一愣,一脸的不明所以,自己的侍从都是老侍从了,自然是见过先皇的尚方宝剑,更是见过当今陛下的尚方宝剑。所以此物他们是一定不会认错,可即便是见过也不能代表着他就是真实的啊。皱着眉头一脸错愕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定看向那夜行衣之人,黑衣之人自己却是看不出半点的模样。见状轻咳一声,苏凉率先打破平静幽幽质问道:“不知道你可是愿意将尚方宝剑拿出来让本将看看?毕竟此物事关重大,若是一着不慎被他人夺走做一些坏事的话,岂不是出了乱子了?”“本将为了避免出现篓子,还是先看看的好,您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