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君威天下独一

铿锵有力的话语声传来，怀中的济宁不由得低头沉默不语，她遍寻天下为百姓而求一个光明伟岸朗朗乾坤，遍寻天下愣是找不到一条出路。迫于无奈之下，她便踏上了习武之路，虽女子习武不受世人待见，人心中的成见宛若一座高山一般深深矗立在每个人的心头，难以逾越。“陛下，若有朝一日天下文人言之凿凿口诛笔伐要臣妾退位，不可当将军之时，陛下应会如何处置？杀了天下文人？却是不可能，如何堵住天下文人这悠悠众口，陛下您可曾考虑过？”“臣妾累了啊，臣妾知晓陛下心中的雄心壮志，可受限于种种事宜，却是一度不能自理，闷然而受处置，可谓是心累无比。”“陛下，待天下平定，臣妾便离开此处，遍寻天下游山玩水，岂不是美哉之事？”笑吟吟出言试探，却不想叶辰回答简单干脆，目光巍然携带着满脸的坚定呵斥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朕的女人便陪着朕便好，最近并州之中，百姓可曾好过几分？朕连天的分拨粮食赈济灾民，郑无双便没有半点举措？”“亦或者，那一位奸细找到了吗？能隐藏在朕身边的，又是能有谁有这般大的能量？”按理说自己身边人常公公可都是一一探查过，倘若真有什么不对，常公公应早早就提醒自己才对。甚至锦衣卫最近严加看管自己携带而来的这群人，却愣是没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甚至风吹草动都没有，以至于惹得叶辰更是懊恼不堪。济宁闻言身子一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的低头不语，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察觉到济宁的不对劲，一侧叶辰眉头微皱，狐疑望向济宁，须臾间心中升腾起的念头便被彻底打消。不可能是济宁，她跟着自己这么久了，那一次次冲锋陷阵落入险境不知有多少次，试问哪一位奸细能这般付出？“臣妾倒是知道一些，但并非都是好消息，那郑无双清楚陛下的意图，索性就将那些老弱病残之人全部驱逐到咱们领地之中，令咱们接济他们。”“臣妾并非是觉得他们便不值得耗费粮草，只是臣妾觉得，此事若不然便限制一下吧？咱们粮草，属实不多啊。”济宁说出这番话之时心都在滴血，她清楚陛下定然会勃然大怒，甚至有可能迁怒自己。但身为臣子，该说的话总归是要说出口。哪怕陛下不同意，但她也需要说。出乎意料的是，叶辰竟然沉默了，自顾自抿着嘴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眯着眼恍然抬头眺望远方，言辞充满紧张。“不可，此举一做朕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便是彻底土崩瓦解，届时朕落得个什么下场尚且不知，朕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若再失了民心，岂不是完蛋了？”“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可你何时见过，朕落魄了百姓谩骂指责？有的只是数不清的百姓站出来将自己的儿子丈夫交给朕。”“什么也未曾见过便跟着着呢上了战场，生死不知啊！”叶辰说到此处顿了顿，双眸不自觉泛着泪花，更是忍不住痛苦的长叹一声，眉头紧蹙恍然道：“济宁啊你不懂，你不懂朕身上肩负的责任有多大？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朕不过想令他们能有更好更舒服的生活，却是各种利益集团这般对待。”“难不成，奴才天生便是奴才吗?无非就是生来不同罢了，谁人不是人，谁人又能长生不老？权利金钱地位，永远都是众人追逐的对象。”当年幼之时的孩童读书，可言辞而讲述为大晋之崛起而读书，谁人能知他究竟能否成才？能否入了那科举榜首，能否当了那庙堂高官？这世间污浊不堪，便是真的被玷污，又是如何改变？叶辰不敢担保，只期待最起码有着一群人能恪守本心，能不为过多的金银折腰便好。侧目瞥了眼济宁，叶辰笑了笑。“济宁，按照你的话而言，朕就是应该给他们妥协吗？那群狼子野心之徒，何曾有过半点对百姓的怜悯，他们无非就是将他们当做奴隶，恪尽职守的奴隶。”“朕曾见过，一位将军对于自己的奴才肆意打杀，一条人命甚至都不如那刍狗，这兵荒马乱又连年天灾，人命是最不值钱的那一个。”叶辰清澈的双眸说着这些，却是不自觉泛着苦涩。自己当初临危受命凭借一己之力扛起了这担子，谁人能想到担子这般的沉重。“陛下，臣妾觉得，陛下对百官的控制是不是有些太强了，臣妾素问陛下最不喜的便是煽风点火之辈，但百官被锦衣卫监视过分严苛，可谓恐怖。”“甚至，臣妾觉得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百官都要三缄其口，不敢妄言其他！”济宁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番话，歪着头满脸好奇。什么意思？锦衣卫现如今控制很强吗？若非这个时候特殊，叶辰又是接连被几个尚书背叛，他何必如此？可，为何便三缄其口不敢妄言？文官可妄言任何琐事，便是自己不纳妃之事，都可随意言论啊。叶辰念及至此不由得苦涩一笑，搓着发冷的脸颊幽幽道：“你可是了解过这群人？你是不清楚他们平时给朕递交了多少奏章，什么生辰什么询问朕身体，甚至还有推荐自己的姑娘，太多太多了！”“他们并非是不敢说，只是不敢说一些其他的话，他们背后的势力庞大，人人皆是为了自己，这很正常，两头押宝就为了能保全自己。”“朕现如今若不是严加看管，怕是他们早就是将朕绑着送去了敌军阵营，这样说完你还觉得严苛吗？”叶辰苦涩解释着，眼神中充满着无奈。他能做出此举，纯粹是因为没有办法，这群人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只要对自己有利，就算现在杀了叶辰他们也想试试看。济宁闻言低头不语，似乎在心中斟酌着此事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