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锦衣卫可是亲眼目睹这一场景出现,漠然嘴角挂上了一份微笑,眯着眼一招手,伸手骑兵便浩浩****的跟着自己再度冲锋,也正是这一次的冲锋,彻底是击溃了子平军的想法。无论是想要继续逼迫还是打仗,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实现的任务,真就是一战打灭了他们心中的想法,打灭了他们所有的幻想。甚至溃败之时,他们都不知为何会溃败,只顾着逃命,甚至被三千人追杀了四千多人,零星剩下了那两千多人,沉默不语。人人诚惶诚恐的蜷缩在黑暗之中,甚至连火烛都不敢点燃,只是蜷缩着,至于战马去了何处,他们也不清楚,只是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各处。直到翌日,李大成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包扎宛若树根一般的腿也是愣住了,转头看去却是入目都是几个疲惫不堪的侍从,环顾四周却是一间破庙。“本将军?为何会在此处?本将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也死了吗?可惜了,本将却是带着你们送死了,可恨啊!若非王爷逼迫着本将,本将也不至于落魄到了这个地步!”李大成咬牙切齿的说着,不由得掩面痛哭的哀嚎起来,可一侧的侍从却是满脸的尴尬,带着几分为难互相对视一眼,皆从他们眸子中看出了别样的味道。说白了他们便是子平王派过来保护加上监视李大成这个小将军的,但经过这一次的战斗之后他们也是看明白了。这李大成无非就是嘴炮将军,打嘴炮倒是还行,但是真就是要打仗的话,那就完蛋了。今日这一见面,这不就落魄成了这般模样?头大的他们只能匆匆拦住正要破口大骂的李大成,轻咳一声匆匆开口解释道:“不是不是,将军咱们并没有死,您只是被巨弩蹭到了大腿,幸好就是没有过分流血,也没有伤及根本,不然的话便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治!”“但,我们的将士们都散开了,现如今已经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了何处,昨天我们溃败的很快,没办法。”侍从低声说着,眼神中挂着几分泪水,满腔的无奈溢于言表,却也是惹得躺在床榻之上的李大成沉默不语。平时的他可从未有过如此沉默寡言的情况,平时的他可是兴奋得很,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恨不得直接就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但这一次李大成没有,李大成只是静静的望向一旁的几个侍从,眼神笃定充满着自信哀求道:“我想要给本将军一个答复,我们什么时候能战胜他们?这一次王爷交代下来的任务颇为重要,而我现如今却是溃不成军,我回去之后如何给王爷交代?”“可恨啊!!他们为何这般的笃定本将军不敢打?他们就真的有这个底气吗?他们就一点不害怕我们动手,直接杀了他们吗?早知道我们早就打了,人死肚皮朝天,怕个甚了?”骂骂咧咧的说着,李大成这个时候却是来了兴奋的念头,满眼的慷慨。但下一秒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他有些震惊,瞪大了眼睛错愕不定看着几个沉默不语的侍从,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一度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你们,你们不会要下手杀了我吧?我我我,我还是有价值的,我活着那就是有价值的,你们不要杀了我好不好!?”“不不不,我是一个将军!我即便是战败了,那也是应该交给王爷处理,而不是交给你们!你们能不能保护我啊?好歹是让我回去见一面王爷不是?!”话音未落只见一侧的侍从目光漠然走到了他身旁,平静伸手落在了他脑袋上,几乎是瞬间便将匕首刺出。被蒙眼的瞬间,李大成竟然挣扎了几下,脖颈处鲜血不断喷涌,身子扑腾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怜悯的看了眼尸体,侍从漠然咧嘴一笑,眯着眼寒声道:“王爷说过了,倘若战败就一个都不必留着,一群酒囊饭袋留着有何用?”漠然而言,眼神中没有半点刚刚的尊敬,有的只是无穷的嫌弃。他们手下亡魂不知多少,只因这些将军都是些酒囊饭袋,都是些全国各地送来的名门之人,就是为了两头押宝。无论是在陛下那边亦或者在子平王这边,都留下了暗手。但两边都清楚这件事,却是无人提及此事。天下希壤皆为利往,若无利何苦这般追星逐月?漠然瞥了眼尸体,几乎是看都没有看直接上手将其身上值钱的物件搜刮一空,随后尸体便扔在了一旁。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让他活着,至于活着之后结果是什么,那就是等死吧。战败就没有理由活着,但不能死在敌军手中,那是对子平军的耻辱。至于死在他们手中,那倒是简单,不用管那么多。冷哼一声看了眼李大成,侍从漠然而去。但谁人能想到,此刻的李大成竟然是等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才是干咳一声,嘴里哇哇大口吐着鲜血,捂着脖颈一脸的为难。下一秒忍着剧痛从已经凝聚的血痂之中抽出了一截铁甲,上面挂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猪尿泡。其中还汩汩冒血,但李大成此刻却是没有半点的嫌弃。无他,只因为这一次所遇到的情况,属实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在脖颈处专门请高人制作了一个假皮。其中填充的便是猪血,平时可以勤快的换取就好。此物是当初自己父亲在自己临走之前,特地花费了近千两黄金请人定制的,身躯之上各个命脉之处都留下了一点保护。根据他父亲所言,这是对他最后的保护了。但谁也没想到,此刻的他竟然真的用上了。捂着脖颈一脸的痛苦,李大成不由得冷笑连连,眉宇间却是充斥着苦涩。他现如今没有死,托自己父亲的福,但距离死也不远。看着自己肿大无比的一条腿,动一下便只觉得头昏脑涨天崩地裂,走肯定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