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言辞之下众人一时间踌躇不定,只是纷纷起身告辞,而身为主家的李子也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们去了,作为一个子爵,管那么多作甚?“下官见过子爵大人,不知子爵大人可是有所吩咐啊?最近有不少的匪徒都在洋洋得意,只因咱们东打西站的无暇他顾,让他们这般猖獗,可谓是下官失误,不知子爵对此事可有何见解?”龙阳县令静静叩首跪倒在地,恭顺的拱着手满目笑意,抬眸望向李子,双眼夹杂着几分哀怨,夹杂着数不清的忧愁,似乎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般漫不经心提及了一句匪患。也正是这句话说完,李子也是来了兴趣,嘟囔着砸吧砸吧,眼神飘忽不定忽的笑了笑,扯着嘴随意敷衍道:“这,倒是我所不知的,不过县令又是何苦在此处自寻烦恼?那些匪患找的,又不是平民老百姓的事,更不是找官家的事,就找那群黑心商人的麻烦,难不成这县令也想要管教管教?若如此的话,那老夫也无话可说。”言中之意明显,那最近兴起的黑风寨土匪便是他李子的人,借用他们的手来帮助自己除去那群害群之马,将收缴而来的金银粮食再送去青龙关,以不正之名行正道之事。龙阳县令闻言面带苦涩,却也含笑不语,沉寂半晌晃晃悠悠摇了摇头,带着满腔的不屑笑眯眯开口推脱道:“好好好,既是子爵大人都开口求情了,那本县令自然不会多管,毕竟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相反还提携了不少百姓,不过这名号,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啊。”“就比如那污泥一般,那莲花不出淤泥而不染?想必子爵大人也是清楚的,多洗洗总归是可以白皙起来,就比如说子爵大人可以组建自己的护卫队,亦或者充当家丁什么的,名号会好一些。”笑呵呵搓着手提出自己的建议,也正是这番话说出口,坐着的李子也是不免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慷慨与欣慰。这县令是自己一把手提拔出来的,当初此人因没有金银盘缠去京都寻觅家族,那是李子从家中拿出了百两白银交给了他,他曾言只要自己能当官,李子便是自己一辈子的恩人!事情而不出所料,他果真当了个县令归来,曾经的穷小子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青天大老爷。“你呀你,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一套官场作风,你这都不知跟谁学的?当初你赤胆忠心势报国家,正是因为看中你的英雄之心老夫才是愿意出手帮助你,谁人能想到,你竟然短短时间之内变化如此之快。”“也罢也罢,老夫当初却是忘记告诉你了,这入了官场那便是深如海啊,世上便没有一个好弄的,除却与生俱来,想要凭借自己奋斗努力再去拼搏而成,几乎是太难了。”长叹一声眼神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无奈,抿着嘴苦涩一笑,李子也清楚他的为难,也就没有继续开口。这一次他将县令手下一千人全部调走,这几乎说是将他的前途葬送。追究下来他得死,县令也难逃。“你说说你这混小子,那么怕死的一个人还敢答应老夫出兵,你就不怕引火上身,给你自己整的是刍狗不如?”歪着头满脸笑意望着县令,李子苦笑着出言询问,试探的意思明显的很啊。但是不想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摇了摇头,用一种奇妙的语态自顾自推辞道:“位卑未敢忘忧国啊,你作为子爵都知这个道理,我身为县令又岂能不知?也罢也罢。”拂袖一挥不多言,笑吟吟起身而去,却是留给李子一个落魄无比的背影。见状一愣,坐在身后的李子也不由得苦涩一笑,这家伙倒是这一贯作风,咬文嚼字一天整的都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话。惶惶天雷积蓄而伐,便如同此刻匈奴军营之中,三十六路将军穿盔带甲皆拎着巨锤狼牙棒。目光坚毅望着风雪中站着的那一位魁梧无比的身影,眸中嗜血的神情显露无疑。“勇士们!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便是那大晋最为狡猾也是最为难啃的一块骨头!那群人狡猾啊,说什么以武器而立于不败之地!可笑!”“我等武器又不曾落下,我等更不曾落下勇猛,我等便用这一腔热血来圆我们的差距,山一般的沟壑也足以被我们勇士们的热血填补!”匈奴王手中高举战旗朗声而言,眸中充斥着嗜血的光芒,脸颊之上洋溢着热血与激动。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光着膀子的大汉人人手中扛着巨盾,每一个都将近两米长,更是一米五的宽度,其厚度更是极度的厚重。单单是这群大汉想要扛起来都拼尽全力,其上数不清的滑道与拼接转盘,昭示着这些盾牌可以完整的拼凑到一起。四四方方看起来整齐无比,却无人清楚其防御力到底如何。只知道几根手指一般的厚度,坚硬的很。“将士们!这一次咱们就用这些来冲锋!我们打的就是头阵!只要能将我们送到前线第一步,到了那青龙关之下我们就能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不是言语方圆几十里之内无敌手?好!那我们便在地面之下与他们打,就逼着他们与咱们打!”匈奴王越说越激动,但身后站着的墨尘却是越发的心虚。这家伙,自己明明就是开口说有一些概率,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这幅模样?“三路齐发!即刻出兵!谁若是胆敢拖延,拖下去砍脑袋!”一挥手满目愤怒慷慨,匈奴王呵斥一声眼神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愤怒。可正是这一点的愤怒与骄傲,却是令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此刻的匈奴王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这一次有巨大的把握,失败不属于他!“王爷,咱们这一次破釜沉舟,定能取胜!攻下青龙关之后,臣定要将卫青的脑袋割下来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