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满不在乎的笑着,此刻已然将当炮灰的事情扯开来说,反正他们所认为的就是,墨尘一直以来都在背后捣鼓着让他们去当炮灰,倒不如墨尘豁达一些,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也省的他们多说那些。反正战争嘛,怎么可能不死几个人?这死几个人才是正确的,又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活下去,那还是打仗吗?那是去纯纯的玩吧?“诸位想必对这些没有什么意见的吧?他们的存储总归是不够的,大不了就直接用稻草人来伪装,我也想明白了,反正那么多盔甲都不用了,倒不如直接让稻草人穿着,其之后便用绳子拖着就好。”“用此举来直接消磨他们的武器,当然还是用之前的战术,盾牌依旧是盾牌,但是这之后的步兵却是直接替换成为骑兵,而那些稻草人便跟在之后,虽然拙劣但胜在距离远,他们看不清楚的。”墨尘已经观察过了,这大雪之上那显露在外的稻草人只要是一身的盔甲,那在洁白的雪地之中还是极为耀眼的,若是加上其中的一些操纵,在远处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他们也已经弄出了巨弩,只要消磨掉他们的大部分火炮,墨尘就可以将杀器拿出。这只是正面战胜的办法,背面的话,便还是要依靠着红发将军了,毕竟他才是后方的主力,也是他们一直期待的。腹背受敌他们的损失必然很少很少,而缴获的武器也能很多一些,于野心勃勃的他们而言,是个极好的选择。言毕,墨尘笑呵呵的望着众人,眯着眼静静等待他们的开口。凡事总归要开口说说的,若情愿若不情愿,总是要有个态度出来。当墨尘说完,众人齐哗哗低头不语,似乎心中不认同,但不得不认同的模样,却是令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他们说的这些话,于他们眼中都是些废话。一个个吃大饼长大的玩意,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几个心有反叛之意的将军骂骂咧咧的想着,而散场之后几个人的碰面,却是意外的撞到了匈奴王。当匈奴王看着那一大群统领坐在帐外而几个将军坐在帐中的时候,表情含笑不语。“诸位将军怎么好端端的在这里开始议论起来了家国大事啊?怎么,这都不准备动手比划比划了?最起码啊,最起码给本王解释解释,你们这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想干啥?”“可别告诉本王,你们这是在这闲聊啊,本王也会相信你们的。”笑呵呵搓了搓手,眼中夹杂着几分笑意,目光幽幽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要做什么亦或者他们要做什么,匈奴王心知肚明可就是不挑明了说。“咳,王您来了啊!?我们这几个不是寻思着马上要打仗了吗,这一战必然是惨烈无比,这还不知道打完了能不能见到,所以就来了这里喝口酒。”“王爷您要是不放心的话一起进来坐一会吧,反正闲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不是?”笑呵呵的说着,下一秒匈奴王笑了。无比随意的摆着手转头就走,似乎一切都漫不经心,可匈奴王又是何等的人才,他又岂能轻易放过他们?沉默着无奈摇了摇头,眼中夹杂着数不清的哀怨,目光幽幽落在远处那一道身影之上,那是墨尘早已在外等候着自己了。抬眸看了眼墨尘,见墨尘一脸的笑意,匈奴王不由得苦涩一笑,抿着嘴幽幽质问道:“怎么了这是,还是一脸笑意?是不是知道本王有好事告诉你?那群人现在闹着造反,怕是就在最近了,不过他们手里没多少兵,怎么压下去是个问题。”“不如你出手吧,刚好为你立威,你浩浩****开一个审判大会,这不好?”笑意还未生出,下一秒墨尘的回答便是令匈奴王有些措手不及。只见墨尘目光深沉,夹杂着几分喜悦的神色抿着嘴,满目期待眯着眼笑道:“王,我有了孩子了,这一战之后我要隐退山林,我得罪的人太多太多了,呆在你身边,总归是要招惹到麻烦的。”“并不是说我不忠心于你,只是这一次,你也知道我惹得麻烦,红发将军一定会战死,到时候将士们心中会如何想?他们会觉得我是那个罪人,我才是那个无恶不赦之人。”低声说着,墨尘眼眸低沉,夹杂着数不清的为难神色。语气沉稳却是不乏几分慷慨神色,闻言匈奴王也并不惊讶,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表示清楚。长叹一声伸手将东西随手递给了墨尘,而墨尘接过手也不免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挑眉深深看了眼匈奴王,不明所以。而他却是简单的很,匈奴王只是笑了笑指着那刚刚给出的一个包裹解释道:“你不懂这是什么吧?这就是你刚刚所想要的玩意,本王早就给你选好了退路,这其中是一份证明身份的文件,会有人找你将东西交给你,会替你易容,会给你安置好一个身份,离去之后你便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财主。”“不知道这样,军师可还满意?若不满意的话,本王也没办法了。”笑着搓了搓手,眼神中满满都是无所谓的神态。这般神态之下所昭示的意图很明显了,那就是这一次一旦出现意外情况,那军师就可以直接洗白离开。匈奴王甚至早就开始为墨尘铺路,就是怕有朝一日出现意外情况,到头来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是恨不舍得墨尘离开自己,但当一件事开口挑明的时候就昭示着这件事,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没事的,不做军师当一个人生赢家也不错的,最起码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好好过个安稳日子。”“以后啊,这种出面得罪人的事情本王就不会交给你了,不然的话,怕是后患无穷啊。”苦涩一笑抿着嘴,眼神中夹杂着数不清的哀怨,却也是这般的无奈之下,得到的结果令所有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