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话吗?说明白一点陛下是神医这是百姓之中传开的,但是谁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这还是两说的事情,总不可能因为一点流言蜚语自己就厚着脸皮求见陛下,这都还是人家愿意见自己的情况下。一时间踌躇不定,周涛就这么静静站在黑夜之中,眉宇间遍布狰狞之色。“罢了,既你都开口说了那我便去试试看吧,最近我捐献出去的粮食不算少数,加上那灾荒之时我曾将家中的大部分粮食全然捐给灾民,想必陛下会召见我的。”低头沉吟片刻幽幽说完,周涛心中仅存的那一点期待也是若猛火一般灼灼燃烧。管家闻言面色一喜连连点头,匆匆忙忙去准备了拜帖以及诸多奇珍异宝。拜见陛下总归是要准备一些礼物,而名头他也早就想好了。陛下刚刚平定内乱,总归是要举国欢庆,而他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拜见陛下,之后便请陛下帮忙看看。即便陛下不喜,但碍于面子以及他所作出的诸多功绩,想必都会给予几分薄面。更何况,陛下可是知道,他平时一言不合就出手帮助,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而陛下最为喜欢的就是这种,能主动出手,这就是好人。相传陛下仁慈,对自己的人仁慈的很,对百姓也仁慈,而陛下又是要发展商业,自然是要与经商的打一些交道。可正是因为如此,经商且还有几分良心的人,在陛下眼中就宛若珍珠一样闪烁着光芒。揣着这一份心思,管家晃晃悠悠带着无数的礼物叩响了叶辰所居住的宫殿。宫殿之外便是数不清的禁军与锦衣卫,而他将来意以及身份说明之后,锦衣卫转头走入其中,片刻便看见了郭林天漠然走出。看见管家之后郭林天倒是没有为难,只是深深看了眼便笑道:“周涛?你是管家?告诉他,令今晚过来吧,陛下有时间一见,但是你所说的难言之隐,又是何事?”拜帖之中所说有难言之隐想要求见陛下,请陛下帮忙解决。郭林天的任务便是将此事吩咐下去,责令他解决此事,至于难言之隐,自然是要问明白一些的。须臾间周管家连连点头,带着满腔的激动低声道:‘我们家老爷十年未有一个孩子,而痛苦就在那里,想必您也是听说过吧?大人!这次老爷帮助陛下很多很多,家产的大半都帮助了陛下,请陛下一定要出手帮忙啊!我给您跪下了!’说着自顾自就要下跪,郭林天见状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破事啊?周涛的事情他曾经听说过,但也不知道就这么多麻烦。毕竟是那种问题,若是交给陛下的话,多少都让陛下有些难堪。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但,总不可能就不去询问陛下的意思吧?陛下那边,会不会同意?周涛帮忙的事情不在少数,甚至出手帮助的次数颇多,都让百姓们爱戴不已,更别说陛下了。这般慈爱的一个人,听见有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会出手帮忙。笃定点了点头,带着满腔的笑意道:“行,这件事陛下应会解决的,你先回去吧。”吩咐一句便责令周府管家回去,自己回头去找陛下禀告了此事。听闻周大善人竟然有如此难言之隐,叶辰的第一反应也是有些茫然。看着郭林天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估计六七不离十。“咳,既然他有如此难言之隐朕看看也是无妨,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总归是可用之人,能提携一把朕也省的之后在并州寻找其他可提拔之人了。”摆了摆手自顾自吩咐一句,叶辰的态度也是令郭林天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转头走入的时候还是满脸担忧,生怕叶辰不同意此事。毕竟叶辰可不比其他人,即便是周涛决定好了想要求见御医等,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吩咐下去。但,他求药的是陛下。解决好了难免在心中留下隔阂,而陛下能否原谅他都是两说,更别说还是这般事情。“臣唐突了,臣本意是不想要答应此事的,但看在他周涛确实是所做不错的份上,臣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请陛下责罚!”郭林天颤巍巍解释完毕叩首跪在地上满脸的懊悔,在为刚刚的所作所为忏悔。闻言一愣,叶辰当即摆了摆手满脸笑意,满不在乎推脱道:“不必,朕又不是说什么小心眼之人,朕只是觉得这种事他能求见朕已经是殊为不易。”半个时辰之后,周涛便在管家的簇拥下悄然而来。礼物早已送到,他们二人便从后门而来,一方面为了避嫌,另一方面便是此事难以开口。搜身完毕周涛便看见了叶辰,那一副满脸笑容的模样几乎是瞬间便令周涛面容剧变,忽的想到什么仓皇跪地忏悔道:“草民该死!草民不该直视龙颜,请陛下降罪!”话音未落便察觉到了一股风袭来,下一秒便看见了一洗黑水龙袍站在一侧身侧,而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叶辰拿起。“咦?倒是有些罕见,若是朕记得不错你这可是天生的,不知你父亲是如何令你生下的,罕见的很。”“不过无妨,不算什么大事,朕一会给你开一些药,还有酒精带走一些吧,记得酒精切记不能涂抹上伤口,不然的话后果自负。”自顾自的吩咐一句,随手便将一副药方扔下,另一侧摆放着白药以及酒精。酒精装在一个玉瓶之中,至于白药,便是为了医治他的伤。闻言一愣,周涛有些茫然。酒精是什么?白药自己听说过,是陛下引以为傲的药物,对于外伤极为有用,他当初也曾高价买来试过,有些作用但不大。“陛下,草民愚钝,不知这酒精如何使用,您所言不可在外伤上使用,可是臣这全然都是外伤啊。”周涛硬着头皮提问,生怕惹得叶辰不喜,当场便赐死他,那可就玩大了。